“那是肯定的。干爹这第一绝对是有机蔬菜、天然蜂蜜!”西门庆嘴上吹捧着,心里却不屑地道:“哼!出征时缩头缩脑跑在最后,一遇上敌人转身逃跑。如此‘未雨绸缪’,不拿第一名都难。”
高俅越吹越来劲地道:“干儿哪!老子这个第一纯粹是为大宋拿的。小兵辣子死了可以再招,干爹要牺牲了,可就没人带兵出征啦!”
西门庆吃准高俅这个时候是不会发火的,于是狗胆比秤砣还大地进一步挖苦道:“是啊干爹,张屠夫要死了就会没人拔猪毛,人家就得吃带着毛连着肠的猪啊!”
果然,由于西门庆满脸奉承相,心情极好的高俅便将这恶毒的讽刺听成了真心的赞捧。不仅没像以往那样拔剑捅出,反而感觉好极了地指着“大宋王八精”道:“本次考察的最大成果,就是发现了这包治百病的灵丹。只要大宋将士统统吃上这王八的精,就必能扭转连败连输的局面!”
西门庆大喜,立即吃面条随筷子地道:“那交易是不是马上……”
高俅一摆手,接着转动小眼珠贼贼地朝箱柜顶、椅子背等隐秘处探看着道:“屋里会不会藏有外人?这柜顶上藏了人,可看不到。”
“早搜查过了。”西门庆道:“看不到的地方,也瞎咋呼过了。”
“瞎咋呼?”高俅不明白地道:“怎么瞎咋呼?”
“就是……”西门庆起身演示了起来。他盯看着柜子顶部,像真看到有人似的嚷道:“别藏啦!老子早发现啦!想活命就主动滚下!”
嚷罢,西门庆又转朝另一柜子顶部轻蔑地道:“哼!就你这臭水平,也躲得过老子的犀利眼?快抱着脑瓜滚出来,再要不动,单刀砍上来啦!”
见数只柜子顶上皆毫无反应,西门庆即将坐位对着高俅道:“干爹看到了吧?干儿这么一咋呼,就是诸葛亮躲上面,都会上当受骗地以为已被我们发现,都会乖乖的举着手、抱着头跳下来。”
“这确是个办法。”高俅赞许地点点脑壳道:“你曾经用瞎咋呼的办法,呼出过什么没有。”
西门庆想了想道:“当然有。”
“哦!”高俅道:“是朝庭派出的密探,还是情报局潜伏的卧底?”
“不是人,是只小老鼠。”西门庆陪着笑、哈着脸道。
“你搞什么东西!”高俅说罢拇食二指一捻接着道:“吃回扣虽属于正常收入,但也尽量不能让外人知道。说吧!这次你准备怎么分成。”
西门庆道:“老规矩,还是按成交额的三七分。”
高俅故意道:“你三、老子七?”
“不不。”西门庆急纠正道:“老规矩一直是干儿七、干爹三。”
高俅听了脸蛋不由一沉地思索了起来:“物价在涨回扣怎能不涨?这回得好好敲西淫棍一票。蔡京老贼贪的钱财都堆满六只仓库了,我五只仓库都剩一个角落呢。得想个奸计才行。”
高俅转起了小眼珠。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阴恶的奸笑。
高俅佯装要和西门庆密商地勾勾手指,示意“西脑袋”凑过来。自己则悄悄矮下脑袋,偷偷斜窥着西门庆,作好突然“出击”的准备。
西门庆以为高俅已同意分成比例,这是要嘱咐几句保守秘密、不得外泄之类的废话。于是心里笑哈哈地急将脑袋朝高俅凑去。
就在西门庆的脑瓜快凑到高俅的脑瓜旁时,高俅的脑袋突朝西门庆的脑门猛地一拱,“砰”地与西门庆的脑瓜一撞。
高俅原以为这么一撞,自己头上的太尉官帽必被撞落。那样,西门庆就会犯下“逆天大罪”,就只有任自己宰割的份头。没料这一下官帽只是撞歪,而西门庆的脑袋却已在见势不妙中“逃”离现场。
眼看计划要落空,高俅急伸出手指,飞快地朝官帽帽沿猛地一桶,官帽立时像被踢了一大脚的夜壶一样——滚翻在地。
“反啦!竟将我高太尉的官帽打翻在地!”高俅故意大惊小怪地叫罢,接着又威吓地道:“出大事啦!你犯下大罪啦!”
脑瓜早就远离高俅的西门庆,顿时吓得脑瓜差点像爆炸瓜那样裂成三瓣,他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官帽道:“刚……刚才没,没……”
“你还想抵赖?”高俅装出满腔怒火的样子道:“你的子弹不射出,老子的官帽可能中弹倒地吗?”
“刚……刚才没掉下啊!”西门庆哭丧着脸道。他当然知道打翻太尉官帽的严重恶果,可他明知是高俅故意捅下的,却又不敢讲。
“想要耍赖,罪加一等!被砍掉了脑瓜,还得几秒钟后才倒下呢!”高俅道:“故意打翻太尉大人的官帽,可是全家死光的大罪啊!”
西门庆心里突醒悟地道:“知道了,这是圈套!是陷阱!这是为了敲我竹杠!帽子是高王八自己捅下的。决不能让高八王套住脖子!”
西门庆想到这里,身子一弯就去捡官帽。
“不许动!”高俅猛喝一声后接着道:“大尉大人的官帽,能像打篮球那样想扔就扔、想捡就捡、想往地上砸就往地上砸吗?”
“不!这是让风刮下的。”西门庆抵赖道:“干儿是要帮你捡……”
“放你娘个臭狗屁!”高俅吼了起来:“屋子里哪来东西南北风?你是想连你外公和他的小三、舅妈和她的情人也砍光杀尽吧?”
在高俅的威逼下,西门庆唯有接受条件、大块割肉了。
“干爹、干爹爹、干干干爹爹爹……干儿确是这起交通意外的主要责任人。”西门庆双膝一跪道。
“什么?这是交通意外?”高俅乱弹着小眼珠道:“你要这么说,那就趁早买好五百口棺材,准备为九族料理后事吧!反正你有的是钱。”
接着高俅又貌似帮西门庆,实则进一步害人地道:“见你要灭族,干爹也很难受。干爹准备再帮你一把,救你那几个美妾的小命。”
“气死我了,我一家全都死光光,就他喜爱的美眉能够活下,这话明摆着是有意刺激我。要是那样,我就是爬进了棺材,也会在棺里面发花痴的。”西门庆气恨交集地想到这里,急乱叩着脑袋、大认着罪恶哀求了起来:“干爹官帽掉地,那完全是干儿有意违反交通法规,抬着轿子闯红灯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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