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够狠!”高俅不由得点赞道:“这才叫杀人不见血。 这一来,就是被人发现,你这谋财害命,也能说成救死扶伤!”
“是啊干爹!不过这也是让死太婆逼的。活太婆不变成死太婆,她那二只眼珠就是二只探头。”西门庆摆着被逼无奈的样子说罢,接着道:“在确定太婆死机后,干儿才端起肉饭死吃了起来。”
说罢,西门庆又假装出不堪回忆的同情模样,抹着干巴巴的眼睛道:“唉!一想到太婆的可怜样,我的眼泪就会自来水似的流啊!”
“流个屁啊!”李娇儿兴奋地道:“搞到这么好的古董,该哈哈大笑才是!”
没想李娇儿这么兴奋地一说,一下子提醒了高俅。
“这个故事这西杂碎没跟你讲过?”高俅盯着李娇儿凶声道。
“没有啊!要不我能到现在才点赞吗?”李娇儿说到这里,转而埋怨地对西门庆道“阿庆,这么好听的故事,你怎么不早……”
没等李娇儿说完,高俅“啪”地一记大耳光已落在西门庆脸上:“娘希匹!搞了半天,原来是自编自导自演的喜剧!”
高俅腰中短剑再次“铮”地抽出。由于太过震怒,他的剑从抽到指、再到刺向西门庆心脏一声呵成,中间还夹杂着疯狂的嗷叫:“给老子去见死太婆!”
西门庆急忙一闪让开来剑,急翻着白眼叫道:“刺不得!听干儿解释呀!”
西门庆这个故事虽移了花接了木,但曾经害死过太婆等却是真实的,否则他根本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故事编的如此顺畅。
西门庆干的谋财害命之事远不至这些,只不过此种勾当他决不会说给任何人听。这次他临时拼凑出来是为了保脑袋,可让他万没想到的是,由于李娇儿没听说过,高俅便以为西门庆是在欺骗他。
高俅见西门庆杀猪般一吼,倒也将剑暂时向回一收。只不过高俅并不是想放西门庆的狗命,而是为了让西门庆死得更难看。
高俅是这么想的:“这么一剑下去,西小杂碎尖叫几声、蹬上几腿就能完蛋,如此岂不死得太爽?西杂碎死得这么爽,我就会非常不爽。”
于是高俅转对潘金莲道:“去,把外面厢房里的杀手叫进来,挑只最大的锅子。老子要将西杂碎扔锅里,烹成一锅鲜汤。”
“是!”吓得心惊肉乱跳的潘金莲的回应虽快,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在心里道:“这西土豪我还没撩上呢!决不能让他变成一锅汤。”
这时,吓得三魂飞走六魄的西门庆已双膝一跪,“笃笃笃”地对高俅叩起头来,一边尖叫道:“不要啊!饶命哪!听干儿解释呀!”
同样吓得灵魂已飞上屋顶的孟玉楼,也大急地求起高俅来:“干爹,饶了阿庆吧!人不是猪,煮熟一点不鲜美,再说家里也没那么大的锅呀!”
再说,就在曹婆婆砸梅超风的烂肉饼出现“断供”,导致武松一下处劣势状态的时候,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镜头,突然插了进来。
只见一个长得像老树干一样筋骨暴凸、一脸恶相的老家伙闯进了人群,并似乎刚好从装肉饼的笼屉旁经过似的兜了个弯后,走到一边当起了现场观众。
“恶相老脸”的突然冒出,表面看,似乎与现场打斗不相干,实际却间接和直接惊动了二个主角。
这间接惊动到的是曹婆婆。“恶相老脸”从笼屉边“路过”后,时刻留意着肉饼的她,便浑身一颤地发现,笼屉中竟然变得空空如也。
直接惊动到的则是梅超风。梅超风虽瞎婆子一个,听觉却比野鸡、野鸭和野狗更超强。凭听过的熟悉的人的脚步声,她就能报出,搂着美眉走过的官员是谁,拎着手袋扭向老板怀抱的是哪一个,她甚至能在CBA大赛现场报出,投中三分球的篮球运动员叫啥。
由于“恶相老脸”不是一般人,所以虽说他进来时有意放低了脚步,还是让梅超风捕捉到了。正与武松激斗的梅超风一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瘪窟窿眼中便立即冒出惊喜的光芒,作出了新的决定。
“心上人到了!必须立即将武恶棍逼开,再乘势……”梅超风心里激动万分地说着,突然一个变招,身子像河中的鲤鱼一样横飞而起,接着食指一伸,一招“电动螺丝刀”已照着武松的鼻梁骨旋戳而至。
梅超风这一招的凶辣度,丝毫不亚于现代电动螺丝刀。不同的只是,梅超风旋戳而出的不是螺丝刀,而是“螺丝钢”般坚硬的手指。
武松见了心里不由一惊,道:“这要被拧上,我高高的鼻子就会从此消失,场面上就会形成,没眼睛的梅超风斗没鼻子的武松。”
想到这里,武松身子急忙一矮,脑袋连忙一摆,向旁急闪而开。
梅超风使这招“电动螺丝刀”的目的,正是为了逼开武松,然后投进“恶相老脸”那温暖的怀抱。梅超风既然听得出“心上人”的脚步声,就“定位”得出“心上人”的准确位置。所以当她一听出通往“心上人”的路已然畅通,便立即深情地呼唤着“阳峰”,急不可耐地朝“恶相老脸”扑蹿而去。
梅超风这一扑非常精准,直扑到底刚好能和“心上人”搂有一团。
“恶相老脸”不是别人,正是第一高手欧阳峰。
梅超风并没一扑到底,而是一从武松身边蹿过便停下了脚步,心里道:“就这样儿去拥抱久别的‘阳峰’,说不定会被他像见到蛤蟆趴上来那样踢个大斤斗的。”
于是,梅超风在整整衣服、捋捋乱发,并用手指描描眼眉等后,才脸上写着笑意、嘴上喃着“阳峰”,慢慢朝欧阳峰走上。
恶猛如狼的梅超风突然变成了一只刚学会走路的温柔小绵羊。只见她那原本狰狞地能吓跑老虎的脸上,已温情地能勾住公猴;那原本生猛如菜刀批在水缸沿上的嗓门,也柔软地像糯米糕扔在席梦丝上,要不是那二只眼睛被创口贴紧紧地封着,只怕还能看到飞抛在空中的一圈圈秋波。
高俅腰中短剑再次“铮”地抽出。由于太过震怒,他的剑从抽到指、再到刺向西门庆心脏一声呵成,中间还夹杂着疯狂的嗷叫:“给老子去见死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