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正在家中的大厅里接待高俅的西门庆,见高俅脸上露出了欲将潘金莲杀黄鳝般一剑二断的狠毒样,并让自己和小妾去“站墙角”,当即唯恐高俅也让自己变成黄鳝地、识趣地应了声“是”,朝李娇儿和孟玉楼一挥手,朝墙角走去。
不料二货李娇儿却丝毫没拎清,依旧站着不动,只顾问道:“我们又不是小学生,又没做错啥,怎么罚我们站墙角?”
西门庆急道:“干爹让站墙角就站墙角,让钻马桶就钻马桶,别问为啥!”
李娇儿越加糊涂地道:“怎么还要钻马桶?”
西门庆气得一把揪住李娇儿,“噔噔噔”地直朝墙角处拖去。
见西门庆等三人已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面朝墙角站好,高俅一把头发将潘金莲“嗖”地拖翻在地,暴骂了起来:“娘希匹你个土鸡婆,看到间土屋就像土著人见到电瓶车似的就大呼小叫,大丢老子的脸,老子今天要像杀黄鳝那样将你一剑二断!”
高俅说着一把握住腰中短剑的剑柄,就要朝外拔。
“别!别搞死俺!干爹!”潘金莲急忙求饶道:“干爹,俺是土鸡婆坐地铁,看啥都稀奇。饶了俺吧!俺保证从今往后引起注意……”
然而,高俅的脸上已像蒸馒头时的蒸笼一样,冒出了腾腾杀气。
“高魔鬼砍个人头就像鳄鱼咬只鱼头一样简单,得赶紧……”急得心像被捉进鱼篓的野生田鸡一样、砰砰乱跳的潘金莲想到这里,慌忙朝高俅跪下,“砰砬”乱叩着道:“干爹俺知错了,俺一定痛改前非……”
“还想活命?”高俅小眼睛一翻,“霍”地站起,“哐”地抽出短剑,朝着潘金莲的脖子一按。
然而,高俅拿短剑在潘金莲脖子比划了几下后,忽地觉得就这么一剑将脑袋砍下很不过瘾,于是命令潘金莲道:“像死囚那样站好,老子要舒舒服服地过个砍脑瓜瘾!”
潘金莲听了,心中立时升出一丝希望道:“有了,现只有不让老贼过瘾,搞得他只能缓期执行。只要缓期执行,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潘金莲想罢,一边叩着头,一边急速地转动着脑子对高俅道:“干爹,俺不是怕死,是怕待会儿干爹搞‘三美人’娱乐时,出现三缺一,导致干爹玩的不快活。俺可是里面的主角潘金莲哪!”
高俅听了不由一愣,悬在“潘脖子”上的短剑,也不由得像升降机一样朝上升去,心里道:“‘三美人’娱乐可是这次视察的重头戏,缺了这个主打妞,跟拍电影时女主角耍大牌拒演有啥二样?”
高俅只得将短剑插回剑鞘,一挥手道:“娘希匹!要不是死了你这张屠夫,老子就得吃混毛猪,早让你变成一盘下酒菜了。死起来吧!”
“大谢干爹!干爹的大恩大德俺永生难忘!”潘金莲口是心非地在心里将“大恩大德”改成“血海深仇”后,颤抖着将吓成坨鸡粪的身子慢慢支起。
高俅朝三人椅子上一坐道:“让他们都死过来吧!”
“是!”潘金莲心有余悸地应着偷看向高俅,仅仅一刹那,高俅原本布满脸皮的腾腾杀气,已恢复为氤氲“淫气”。
潘金莲心中的恨可不会消失。只是她的牙齿虽咬得咯嘣响,脸上却布满了感谢的媚笑。潘金莲讨好地笑对着高俅,心里却大发着世上最毒辣的誓言:“你个猪狗杂交转基因!所有新仇旧恨,俺都会储存在文档里、暗藏在U盘里,到时连本金带高利息一块跟你算!”
潘金莲在嫩手臂朝粗桶腰上一圈,红嘴唇朝皱纹脸上一啵,坐在高俅身边后,朝西门庆等一招手道:“干爹命令大家继续搞活动。”
西门庆三人排成一列走回时,因孟玉楼排在李娇儿前,使李娇儿刚想到抢“座位”时,高俅干柴般的手爪已“嗒”地搭在孟玉楼的蜜蜂腰上,这使李娇儿只得再一次将嘴巴撅成只鸡屁股,站在一边。
西门庆在巴结了高俅一番后,贼溜溜地瞟潘金莲一眼,谄笑着躬身对高俅道:“干爹,你还没介绍这位最新美人儿呢!”
“哦!”高俅用手捏了把潘金莲肉嘟嘟的脸蛋道:“这是老子前几天刚搞定的马子,能歌会舞、能拉会弹、能说会写的潘金莲。”
“多功能美人啊!干爹好艳福,干儿恭喜干爹啦!”西门庆对高俅一躬到底说罢,转对潘金莲作着揖道:“潘小姐好!幸会、幸会。”
“官人好!”潘金莲稍稍站起,在略低着头对西门庆摆了个万福礼后,坐下试探地问高俅道:“干爹,你干儿子是做大生意的吧?”
“这小子叫西门庆,是有名的土豪、企业主,大宋最大的保健品研发专家。”高俅说罢对西门庆道:“你应该有不少头衔吧?”
“也不算多。”西门庆假装谦虚地道:“也就专家、名人、性学家、教授等十来个。”
潘金莲在高俅“西门庆”三字一吐出,便已呆住。她万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自己苦苦寻觅的大土豪西门庆,更没想到,西大款竟然这么高大、如此帅气。
潘金莲趁高俅肆无忌惮地玩亵孟玉楼的粉脸之机,偷偷转过美脸蛋朝西门庆看去,没想西门庆的贼眼刚好也偷偷朝潘金莲瞟来。四颗眼珠二对二一擦,一团火花飞溅而起——潘金莲暗暗送出个情艳艳的秋波,西淫棍偷偷飞出个流兮兮的色眼。接着,二人都唯恐被人看出地,一个急急低下头、一个忙忙别过脸。
“想不到找得俺心儿碎了一地的西大款他……他他他竟突然出现在眼前。”潘金莲心里千般激动、万分喜悦地说到这里时,春心已难以自制地像碧湖中的小船一样,“哗嗒哗嗒”荡了起来。辛弃疾千古名词《青玉案元夕》中的名句,立时像鲤鱼一样从她“心船”中跳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辉煌处。”
就在潘金莲春心像小船一般荡漾着,暗暗吟诵着自己作了改动的词的时候,西门庆的色心、也正像臭水河里的塑料垃圾遇上西北风一样,在不住地晃荡。
“是!”潘金莲心有余悸地应着偷看向高俅,仅仅一刹那,高俅原本布满脸皮的腾腾杀气,已恢复为氤氲“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