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让我俩抱头痛哭的妙招了!”油桶妞泪中含笑地对细竹婆。
细竹婆急忙道:“什么妙招?”
油桶妞指着赵佶道:“把他拖到没法逃跑的安全地带,我俩不就能放心大胆地放声痛哭了?”
“好办法,我顶!”细竹婆顿时也高兴地笑了起来道:“哈哈!这下可以痛痛快快地痛哭流涕啦!”
细竹婆说罢,脸蛋又突地一沉地道:“将他拖到哪里好呢?”
油桶妞指着房内道:“当然是拖到这里面,然后关上房门。”
细竹婆道:“然然后,我俩用背顶住门,你抱着我我抱着你。”
“不让他出来。对!就是这样!”油桶妞高兴地连点着脑袋道。
赵佶听了,心里顿时一喜地升起了希望的光芒:“根据在宫里做躲猫猫游戏时的经验来看,这是个逃跑的机会。”
赵佶想了想,心里接着道:“可以先假装出副待宰的羔羊那样的无奈样,然后等她俩哭得稀里哗啦、呜里噜瓜时,使出躲猫猫时的劲头,突然将房门用力撞开,猛然冲出,直跑到外的大院里。”
想到这里,赵佶顿时有点激动地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观察着周围,在心里制订起从屋内跑向屋外的路线图来。
赵佶由于常年生活在皇宫里,毫无社会经验,以致观察情况、准备逃跑的面目,一览无遗地展现在脸上,让油桶妞来了个“尽收眼底”。
“情况不对头!”油桶妞指着赵佶对细竹婆道:“你瞧他眼睛,像打出的桌球似的乱转,这可是个严重不良信号!”
细竹婆眼珠一转去看赵佶,果见见赵佶的眼球在滴溜溜地乱转。
“哎!他的眼球还真的在死转。”细竹婆问油桶妞道:“你觉得他眼球这么转,属于哪种不良的信号?”
“当然属于准备逃跑的信号喽!”油桶妞道。
“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细竹婆大惊小怪地对油桶妞道:“桶姐,这家伙要是跑了,你也会变成‘打义工’的。”
“是啊!这情况必须高度重视,必须放在头等重要的位置,我俩抱头痛哭的爽事只能往后推了。”
细竹婆点头道:“反正以后我俩有的是时间,我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油桶妞说着扳起脸蛋对赵佶道:“想逃跑是吧?你这只能白日做梦!”
“想开溜是吧?你这只能是夜里见鬼!”细竹婆跟着对赵佶叫罢,凶巴地朝赵佶身上有力地连吊二吊道:“我跟桶姐已经结成利益集团,你不过是一个个体,跟我们利益集团斗,你会被搞得只剩一副人皮架子的!”
“哎呀呀!怎么会让她们瞧出来呢?”赵佶心里沮丧地说罢,只得无奈地再次叫喊了起来:“老高!老高你快给我死出来!”
赵佶在接连高叫了数声后,见依旧像打电话没人接听似的,只有长音没有回音,便越加绝望地在心里叫了起来:“这怎么会陷入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睬的境地呀!这又不是麻雀叫,怎么会没人理睬呀!”
话分二头。且说李姥在收到小姐闺房里出现精神病人的呼叫后,当即半信半疑地急急赶往李师师的闺房,并在还没蹿进闺房时,提前发出极具冲击力和杀伤力的凶巴狂叫:“竟然发疯发到这儿来!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快快报出医院名称、患者名字!”
李姥知道,精神病人在某些方面和正常人是一样的,这就是吃软怕硬方面。她所以如此狂声大叫,是要给捣乱的“精神病人”一个下马威,以免“精神病人”将自己当成软蛋,不仅不愿离开,还掏出凶器将自己脑袋当刚刨出的毛芋头砍——被精神病人砍坏,是得不到赔偿的。
然而,李姥一蹿进房间便已认出,闹事的“精神病人”是楼下那细竹婆的“新客户”。由于高俅并没给她留下患有神经病的不正常印象,李姥也就放下了心。
“我说呢!原来是你个老色鬼。你怎么跑这来了?细竹婆的生意做成了?”李姥稍稍放低嗓门道。
高俅见老鸨出现眼睛立时一亮,道:“哟!你终于出现了,怎么到现在才冒出来?”
“老娘该什么时候冒出,不需要经过你批准吧?”李姥道:“给你们安排了姑娘,还跑这儿来撒野。就你这癞蛤蟆似的东西也想来这儿大啃天鹅肉?”
李姥轻蔑地说罢,接着抖着二条肥腿,手指指点着地面、不屑地斜睨着高俅道:“老家伙,这儿可是东京城最最高端的闺房,可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像老鼠那样窜进窜出嘀!”
高俅听了气得肺几乎炸成碎片,手差点拧住李姥脑袋地在心里臭骂了起来:“娘希匹!竟然拿土豪对农民工、官员对小百姓的傲慢腔跟我说话,竟然将老子比作老鼠,我要将你牙齿拔光、嘴巴撕烂、脑袋砸扁、鼻子拉长!”
然而,面对今天这种情况,即使李姥倒过来大拔高俅的牙齿、乱砸高俅的脑袋、死拉高俅的鼻子,高俅都不能动手。
高俅本已做好“预案”,一见到李姥,便将油桶妞揪住的是帅哥是找前来见师师的赵乙等情况和盘托出,没料被老鸨这么一激,心中一怒,定好的“预案”便像塑料垃圾一样被他抛进脑后的臭水沟。幸亏为避免暴露皇上身份,决不能发火的自我告诫,他并没有连塑料垃圾一起抛掉。
高俅使出吃奶劲儿,好容易将心中的暴怒压下后,指着李师师对李姥道:“将天下第一奢侈品藏这儿,弄来二个劣质货糊弄我们,你啥意思啊?”
由于误会,加上心里极瞧不起这个商人,李姥也就不会好好说话。
“不一样是美眉吗?不同样是专业培训过的小姐吗?”
“那能叫美眉吗?长那么恐龙,我看你成心想让我们受刺激!”
“嘿嘿!”李姥冷笑着道:“长那么恐龙,你们还宝贝似的又搂又亲,这要长好看些,你们还会成天搂在怀抱里,背在背包里吧?”
“我们啥时又搂又亲了?”高俅声调高了起来:“明明是她们将我们运输工搬木头似的搂着不放!”
“笑话奇谈!那么年轻的美眉,能搂你这么个老丑男?”李姥说罢对李师师:“师师,你会欲火难耐地对这老东西动手动脚吗?”
李师师朝高俅微微一笑道:“虽说我经常动手动脚,但目标都是琴棋书画。从来只有客人对我动手动脚等等。”
接着李师师又对李姥:“娘!刚才我一再要他离开,可他……”
“可他赖着不走是吧?那正是想对你动手动脚的集中表现!”李姥说罢,摆上恶脸转对高俅道:“你个死乞白赖的老丑怪,竟然想白玩天下第一美眉师师小姐,简直是做大梦!告诉你!留钱走人,没钱留人,你二个淫棍在这搞娱乐的帐单已经出炉!”
“我跟桶姐已经结成利益集团,你不过是一个个体,跟我们利益集团斗,你会被搞得只剩一副人皮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