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高端场所来的,都是高端人!”没待高俅说完,李姥便笑容一收、铿锵有力地将高俅的话头打断,然后转对二个窑女道:“怎么能自作主张?客户由老娘或‘销售部门’指定的规矩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们没自作主张。”油桶妞连忙抵赖道:“是这二家伙看上了我俩,总不能让送上门的生意跑掉吧?”
“小姐不是供不应求吗?我们也是帮娘排忧解难。”细竹婆跟着道:“娘!你就放心地将这二家伙交我们、等着笑眯眯地点钱吧!”
“不不!是她们未经我们许可强行出手!”高俅指着二个窑女对李姥说罢,接着指着赵佶介绍道:“他就是……”
知道高俅他们有“预订”好的窑姐,且已听出李姥毫不知情的细竹婆,可不愿让抢到手的生意泡汤。
为堵住高俅的嘴,让李姥继续不知情地蒙在鼓里,细竹婆趁高俅关键内容还没吐出口之时,突勾住高俅的脖子用力一搂,紧接着红红的嘴唇如同老鸟给小鸟喂食那样一尖,猛地贴吻在高俅嘴唇上。
就在赵佶从李姥说的话中听出有蹊跷,准备向李姥问明白时,油桶妞已没等他疑问提出,便领先一步地推出不良动作。
油桶妞急勾住赵佶的脖子,突撅起血红的大嘴,“卟卟卟卟”地朝赵佶脸上连“盖起印章来”。
油桶妞腰粗如油桶,臂硬如钢筋。赵佶虽经常和宫女玩躲猫猫、捉迷藏、老鹰抓小鸡等游戏,但个性懦弱,武大郎都打得过三个,面对如此情形,他又哪里挣得脱油桶妞的手臂、吐得出半句人话?
如此,赵佶的头脖也就成了油桶妞这“操作工”手中的机械设备,只能任凭着油桶妞推去拉来地将一个个“红印章”乱盖了。
再说高俅,他功夫那么超强,即使将细竹婆的细脖子扭断都只需二根手指。他没推开细竹婆,实在是因为感觉良好,“不吻白不吻”。
直到李姥连发出数声吆喝后,二个窑女才松下嘴、停下手。然而赵佶脸上已盖满红红的“公章”。
这么一搞并使得赵佶想问李姥的话,像铁饼一样,抛向了远方。
倒是高俅没忘向李姥介绍“大商人赵乙”,但细竹婆的嘴巴封口术,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只要高俅的嘴巴出现“发言”的迹象,细竹婆就会装作情不自禁的样子,嘴巴对着嘴巴“卟哧”贴住,使高俅的发言变成既不似老鼠叫、又不像蛤蟆笑那样的“唔里吱咕”。
不知其中奥妙的李姥却认为:二个小姐这么做,是为了让生意成交,而这二个“新客户”却看不上这二个做作货。于是只得劝二个窑女道:“用户第一是这里的原则,既然客户不是很满意,你们就该放开手、松开嘴!”
“这要早点说还有商量余地。”油桶妞稍稍松开赵佶对李姥道:“可现在小女脸上已被他吻地像被雨淋过一样了。”
细竹婆说的更加夸张。她摆着满脸受害者表情对李姥道:“刚……刚才娘不在时,小女还被这厮疯狂调戏过呢!这总不能让他们白吃一顿麻婆豆腐吧?”
“什么麻婆豆腐牛婆百叶,没什么损失就算了。”一心为《怡情院》做大做强着想的李姥对二个窑女道:“让顾客称心、开心、舒心是本院宗旨。既然客户对这趟车不满意,就该让他们坐下一趟高铁。”
“这可不行!”油桶妞急忙道:“他们都已上了我们的车了,总不能赶他们下车吧?”
细竹婆更是摆出哭丧脸、拉着哭丧腔地对李姥道:“更严重的是,我……我洁白如玉的身子已让这老家伙给……我都说不出口啊!”
细竹婆说罢又暗示地朝油桶妞眨眨眼,于是二人齐声用哭丧腔叫道:“哎呀呀!这让我们往后怎么见人哪!”
二窑女的地赖婆术,对于李姥实在见怪不怪的,但却让高俅心里冒起了几马桶水都浇不灭的火头。问题是高俅这么一冒火,便使得他准备向李姥介绍赵佶、说明这是来找李师师的赵乙等的关键词,扔进了废纸篓。
“她这是瞎说!”高俅狂吼一声,刚准备发飚时,却见在场所有人皆被惊得“卟”地一跳。这才自觉失态地去看赵佶,待见赵佶的目光中满是责怪后,才急急压下火头、缓下口气对李姥道:“是她们突然冲进来揪我们,嘴巴也打字似的朝我们乱按,你看到的都是后半部分!”
“就是啊!”赵佶跟着一脸委屈地指着油桶妞对李姥道:“从头到尾都是她揪我,我碰都没碰她。”
“嘿嘿!社会上有美女调戏臭男人的事吗?没有吧?”油桶妞笑嘻嘻地对赵佶道:“帅哥,你刚才搂着我时,那脸上可是一副感觉非常好、满足了不得了的表情!”
“什么?”赵佶指着自己苦脸蛋,用比喝中药时还难看的表情道:“这……这是感觉良好、满足了不得了的表情吗?”
“你们二个老吃老做货,竟然大装起嫩大蒜头!”高俅大声朝二窑女说罢,接着忍不住又欲发怒地对李姥道:“李老鸨!这二货色擅自在我们脸上盖章的事,你可看得清清楚楚,这事,我是要找你赔偿精神损失的!”
“什么?找我赔精神损失?”李姥顿时有些恼火地道:“这些妇女可是受保护的,你碰了她们,就该有所付出!”
高俅道:“我碰了她们?你拿得出证据吗?”
“就是啊!”赵佶对李姥道:“这总得有证明材料吧?”
油桶妞十分无赖地朝赵佶做个鬼脸,笑眯眯地道:“帅哥脸上那么多唇印,还不是证据。”
“证明材料多着呢!美眉我嘴里至少残留有他一易拉罐的唾液。”细竹婆指着高俅说罢,接着凶巴巴地对高俅道:“你要是赖帐,我就去做DNA检查,证明给你瞧!”
“碰了你又怎么样?”从不知道道理为何物的高俅可不吃这一套,他索性硬碰硬也拿出无赖嘴脸道:“售出的货一周内还能退呢!别说你们这些没人要的二货了。”
油桶妞腰粗如油桶,臂硬如钢筋。赵佶虽经常和宫女玩躲猫猫、捉迷藏、老鹰抓小鸡等游戏,但个性懦弱,武大郎都打得过三个,面对如此情形,他又哪里挣得脱油桶妞的手臂、吐得出半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