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云等看客听了,轰然大笑了起来。
潘金莲却装着一本正经地假装道:“污染物不已擦掉了吗?”
“擦掉个屁!我这亲口吃的人,还能没你这喂的人清楚?”高俅说到这里时,忽恶心无比地叫了起来:“哎呀呀不好了!我……我又得吐……”
高俅说着就要吐。
“不许吐!”潘巧云大声一叫,脏脚一抬,鞋尖已像老鼠进洞前一样,对准高俅因叫喊而张开的嘴巴。
已被潘巧云踢怕的高俅吓得身子一颤,口中烧饼一咽而下。
“哈哈……”潘巧云大笑了起来,一边道:“你这死不要脸的臭叫花,烧饼沾到的是便便,让你当成巧克力吞下去啦!哈哈……”
高俅顿时气急败坏地对潘金莲道:“你……你将狗狗的那个……那个……”
“这可不能肯定,也许是巧克力呢?”潘金莲将余下的烧饼翻转了几下,对高俅道:“看到没?这下剩下的全是精品啦!快把它吃完吧!既然前面那有可能是巧克力的已下肚子,你就该当它巧克力烧饼吃。”
高俅见剩下的烧饼确实都是干净和比较干净的,加上潘巧云又是副脏鞋随时踢将上来的架势,只得发扬阿Q精神地在心里道:“好汉不吃眼前脚,反正受污染的已经下肚,这干净烧饼不让我吃我还不干呢!”
说罢,高俅脑袋再次突地一伸,咬住余下的烧饼大嚼了起来。
见高俅烧饼即将吃完,潘巧云不由恐慌了起来:“他的烧饼一吃完,就轮到我掏钱了。”
忽然,一个念头在潘巧云脑海里手电般地一闪。
“不对啊!在仙居楼酒楼这货曾说过,她丑九怪老公的烧饼,一文能买二只。”潘巧云想到这里,不由在心里大骂了起来:“这个死爹死妈的断子绝孙货,骗到我头上来了。想让我掏钱,门都没有!”
潘巧云叫罢,偷眼去看潘金莲。见潘金莲和众人都只顾看高俅吃饼,顿时心头一喜,贼头贼脑朝一边偷偷摸摸移去……
高俅在嘴里的烧饼咽下后,果然觉得意犹未尽。于是按设想好的计划对潘金莲道:“美女,酒席进行到一半时,可不能赶人家回家。看在老叫花我一只烧饼撑不到明天的份上,再来一只吧!”
“对不起!这不是请你喝喜酒,而是实力大比拚!”潘金莲说罢回头去找潘巧云,一边道:“轮到给你捐钱了。”
然而潘巧云却已不见了踪影。
“啊!”潘金莲大惊道:“那个计划捐钱的臭女人呢?”
众看客跟着四处寻找了起来,却哪里还找得到。
“上大当了!”潘金莲懊丧地道:“想不到这婆子这么贼。”
“什么?那臭女人跑了?”高俅急得恨不能窜起来大跳一通脚地怪叫道。
高俅已在心里安排好的、将潘巧云生吞活剥、碎尸万段的最残忍复仇,顿时化成泡影。不仅如此,这并使高俅心中的无比仇恨,由此积郁在鸡肠小肚中、难以发泄。
“这个全家死光光的臭贱货,她……她她她她她!”高俅急得近乎发疯地喊叫着,差点像疯子那样一窜半天高地去追赶潘巧云。
然而高俅却不敢动,他只能搜寻着世上最恶毒的词语,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着牙、切着齿恶毒咒骂潘巧云,和转头回脑地寻找。
让高俅残虐的心灵感到抚慰的是,潘金莲还在。
“吃不到盒饭就吃面条,这下只能将所有恶恨泻到这货头上了。决不能让她也跑掉。”盯看着潘金莲的高俅懊丧地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发出了无比恼恨的狂叫:“我让这货化整为零!变成一万块!”
就在这时,赵佶和蔡京一路荡了上来。
赵佶看看破碗里的铜钱对高俅道:“哎老伙计,收获不少啊!”
高俅急哈出笑脸对赵佶道:“收获还行吧!”
众看客见残疾乞丐来了同伙,便四散而去。
潘金莲刚准备离开时,被高俅叫住。
“美女等会,我得用相关形式谢谢你。”高俅阴险地欺骗道。
“谢俺?”潘金莲心里奇怪道:“一个臭乞丐能有什么谢俺?”
潘金莲说得很对,乞丐这话值得怀疑,这时她应该立即走人,但那颗贪婪的心却让她停住了离开的脚步,这就使潘金莲失掉了唯一一次逃跑的机会。
一场血光大灾正像魔鬼一样瞪着怪眼、呲着獠牙向潘金莲靠近,潘金莲却还在耐心等待。
高俅伸出二只手,长长地舒了下腰臂。
潘金莲这一怪非同一般,急对高俅道:“你的手怎么突然正常了?”
“我不仅手正常,脚同样正常。”高俅说着一跃站起,拍起了身上的尘土。
蔡京则端起破碗,将铜钱倒在手掌中点起了数来。
赵佶悄问蔡京道:“这够不够买肉饼?”
蔡京悄声道:“够买十只。”
“OK!”赵佶高兴得笑了起来:“哈哈!这下能吃美食喽!”
“咦?这怎么果然手脚全正常?”潘金莲惊奇地看着高俅心里说到这里,忽恍然大悟地接着道:“原来是假冒货,想不到叫花也有……”
说到这里时,潘金莲见“假冒乞丐”丝毫没出现分几个铜板给自己、或用其它形式表示“感谢”的样子,且已准备和另二个乞丐一起离去,便略感失望地也准备离开,然而为时已晚。
高俅已对向赵佶汇报罢“保卫工作”的黄大鬼和黄二鬼,发出恶毒指令。
潘金莲刚走出二步,已被瞪着眼、歪着嘴的“二个鬼”一前一后挡住。
潘金莲一怔道:“你……你们想干吗?想嫖娼吗?”
黄大鬼冷笑一声,举掌朝潘金莲脑门顶上一拍。潘金莲脑袋一耷拉,身子立时像烂草堆一样朝地上瘫软而下。
黄大鬼左手疾伸而出,在被击晕的潘金莲蛮腰里一抄,然后右手抓住潘金莲衣服朝肩上一拎,扛起就走。
赵佶打听说讨得的钱足够买十只肉饼后,脸上的笑容就像风中小河面上的波浪一样,没有消退过。并且由于高兴,神色也比刚来到大街时,更为夸张地充满了稀奇和惊怪。
高俅只得发扬阿Q精神地在心里道:“好汉不吃眼前脚,反正受污染部分已经下肚,这干净烧饼不让我吃我还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