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时候的大宋刚好在流行狂犬病。
北宋时被狂犬咬到之后,虽也有防疫针可打,可那时的防疫疫苗大多为假货,不但起不到免疫作用,反而会因为自以为打了针、而耽搁救治的最佳时间,还不如不打好。
作为大宋太尉的高俅,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只要被小杂狗咬到那怕一个脚趾,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先是像发了疯的狗一样伸着脑袋不管是见到人还是遇到狗,就扑上去乱咬一气,然后就是被别人像疯狗那样棍扁石砸地打晕在,然然后便四只脚一蹬去见狗阎王。
既然后果如此严重,高俅就不能不立即作出反应。
见小杂狗扑咬而来,高俅随着身子像得了狂犬病那样一个激灵,不得不将跨向草地的脚疾速往回一收。
狗牙齿是避开了,但是……
随着“扑嗵”一声,随着一个黑色水花飞溅而起,高俅没头没脑地淹没在了臭沟水中。
那条臭水沟并不深,如果高俅以正常程序先跃到宫墙墙头,然后像跳楼自尽那样向前一跳,凭他的功夫不仅不会落水,还可能一把捏住小杂狗喉管,先让小杂狗去见狗阎王。即使万一掉入沟中,也不至于在污水沟里“扎猛子”。
不过,想淹死或呛死高俅是不可能的。
就在臭水沟的水面渐趋平静、水边的小杂狗瞪起眼睛、稀奇地在水面上寻找“入侵者”踪影时,突然“哗”地一声,高俅瞪着怪眼从臭水中猝然冒出。
高俅这一冒把小杂狗吓得不轻,小杂狗一蹦三丈地紧急逃开。
站在齐腰深污水中的高俅,呛的连连咳嗽,口中“咕嘟咕嘟”地、不住喷吐着黑水,显得狼狈不堪、如猪如狗。
就在这时,宫墙内传出了蔡京和赵佶、不知是故意调侃还是真心没搞清的叫喊声。
“老高,是不是让恐怖分子打进臭水沟了?你可得挺住,不是我不帮你,皇上更需要我……”这是蔡京那公鸭般的声音。
“你个家伙,明明有恐怖分子,偏说一切正常,你活该!”这是赵佶那清脆的男中音。
“老高,皇上命令你立即使出散打功夫,将恐怖分子逐个打得屁滚尿流、稀里哗啦!”蔡京这一次的“公鸭叫”,不像是假传圣旨。
高俅听了,连忙抹一把脸上的污水,大声回道:“没……没恐怖分子,皇……皇上,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责任不在于我,这都是那条小杂狗‘一狗造成’的。”
宫墙内当即传出赵佶和蔡京的哈哈大笑声:“哈哈……一条小杂狗也能……哈哈……好,只是遇到恐怖小狗、没有遇上恐怖分子就说明问题不严重!”
“这还不严重?”听赵佶他们不仅没对自己的悲惨遭遇表示慰问,反而大声狂笑,高俅不由在心里恶毒地大骂了起来:“娘希匹!你个杂碎皇帝,为了让你出宫快活,老子又胆惊又受怕,还大喝一肚含有大量致癌物质的化工饮料,可你……你个小杂碎还在调侃老子……”
再说那只小杂狗吓得逃开后,并没走远,它见站在臭水沟中的高俅不仅还没离开,且嘴里还几里呱啦地似乎在说话,不由着急了起来,心里恨恨地道:“奶奶的!这老家伙要是一直赖在我的地盘上不离开怎么办……有了!赖着不走就轰他走,就咬他走,就趁外面都是假疫苗的机会,将狂犬病传染给他,让他死得很难看!”
想到这里,小杂狗精神陡然一振,当即勇敢地蹿到臭水沟边,朝臭气熏天的高俅凶声恶气地狂吠了起来:“汪!汪汪!”。
心头怨恨无比、已恨不能跳过墙去将赵佶掐成堆烂肉的高俅见了,顿时便将万丈怒火转移到小杂狗身上。
“娘希匹!杂碎小皇帝把老子害成这样,你还朝老子吼,找死!”高俅恶狠地狂叫一声,从臭水沟中突地蹿出,疾扑向小杂狗……
小杂狗见高俅来凶猛,刚欲逃跑时,高俅的手爪已疾伸而至,小杂狗但觉喉咙一瘪、二眼一黑,细细的脖子已被什么东西夹住……
高俅的手爪紧紧地箍着小杂狗的颈脖上,老脸中风似的扭动着,切牙咧嘴地朝已失去知觉地小杂狗恶声叫道:“娘希匹!你姥姥的外婆的太公的小姨妈,老子让你叫、老子让你咬!”
狂叫着的高俅手上稍一用力,小杂狗便连哼都来不及哼地脑袋耷拉了下来。
就在小杂狗的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去的同时,另一颗脑袋硬棚棚地顶了出来,这便是从宫墙顶上探出的蔡京的圆脑袋。
“哇噻!你怎么让条小杂狗弄得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猪不像猪、鱼不像鱼?”蔡京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奇。
高俅将断了气的小杂狗朝草地上用力一摔,吐了二口污水,然后恨声对蔡京道:“明天把那个偷排污水的老板逮起来砍了!”
蔡京道:“哎?你上次不是说,这水的各项指标都……”
“达标的屁!”高俅道:“我品尝过了,比洗手间里的还臭。这可是我亲口检测后拿到的数据!”
“砍个人总能找到籍口。”蔡京说罢又沮丧地道:“可被你这么一搞,皇上今天走不成啦!”
“是啊!这下只能延期一天了。”高俅更是极沮丧地说罢,然后仰脸对蔡京道:“那就改明天白天出宫吧!没办法了。”
蔡京道:“白天出宫能行吗?”
高俅点头道:“能!我还有第二套方案呢!”
再说潘金莲却小石桥上约会,却并没见到郓哥他们,无奈之下,便独自走下桥、窜进巷,在东京城里拐弯抹角地逛荡起来。而那个贼头贼脑、决定跟踪到底的潘巧云,则与潘金莲保持着“安全”距离,远远地盯跟在潘金莲身后。
没多久,潘金莲便已逛到东京城的繁华地段。
虽说自打从娘肚子里钻出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但由于家里贫穷,又住在郊外,潘金莲还没怎么逛过东京城。故而潘金莲一来到京城繁华地带,便像刘姥姥出现在大观园里一样,二颗黑眼珠瞪成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时、城市居民们烧饭炒菜的煤饼。
那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街道;那琳琅古怪、闻所未闻的商品;那红男绿女、妖形怪状的帅哥靓妹,直瞧得患有轻度鸡眨眼的潘金莲,连续十多分钟没眨一眨眼;搞得潘金莲笔直如电线杆的身子、二十多分钟没弯上一弯;使得潘金莲那细白如藕的手臂,三十分钟没甩上一甩,要不是那二只小鼻孔中有丝丝热气冒出,几乎成了一具僵尸。
如同几乎所有节目主持人、都有和美女嘉宾拥抱的“爱好”一样,几乎所有女孩都有逛服装店、看时尚品的爱好。天性风骚的潘金莲同样如此,只是受条件限制,无法实现而已。
PS:小杂狗想到这里精神大振,当即勇敢地蹿到臭水沟边,冲着臭水沟里的高俅虚张声势地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