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的西院里,东方婉刚与南宫无惑几番云雨完毕,躺在屋里休息。
她还故意命小红进来,见得两人衣衫不整,意乱情迷的模样!
无惑这会正讨得东方婉欢心,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也好让自己以后过的舒服些。
当下冷眼对小红说道:“我与夫人都有些饿了,你赶紧去厨房拿些吃食过来。”
小红眼圈一红,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他俩鱼水情深玩的痛快,倒来使唤她。好歹她现在也是二房,这种事找个下人干不就得了吗?
东方婉见她满腹的不情愿,狠狠瞪了无惑一眼。
无惑会意,当即下了床站在小红跟前,抬起她的下巴。
“你得记着,你不过是勾引主子上了床的一个丫头,运气好,收了你做二房,婉公主永远是你的主子。”
无惑这番演戏,很中东方婉的心意。
她软软语气,反倒装了好人模样,“无惑,你也不必如此,她与我倒是有几分主仆情分,只要她还拿我当主子,我就还拿她当丫头。”
“听见没有,还不快谢谢婉公主。”
小红泪眼簌簌,道了声是,便去了。
结果在厨房遇见明月,便将气撒了出去,不过更是受了一肚子气。
她磨蹭半天,思来想去,不得已又去趟厨房,拿些吃食回来。
刚进西院,却看见薛姨娘跟着明月走着。
话说这薛姨娘,小红可是认得的。她是那方面的行家。
“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难道?”小红颇有异味地笑笑,看来那明月也不是什么干净人。
她悄没声地跟在她们后面,两人出了门口。
“姨娘,今日之事万不可对外人说起。”明月又叮嘱一遍。
“明月放心,姨娘知道。”
“那便好,你路上小心。”
“你回吧。”
明月答应一声,看着姨娘走远,又看看四周,除了守卫的朱雀翎外,并无他人。
松了口气,急急回了去。
躲在一旁的小红不禁笑了笑,明月,这次看你跟你主子怎么办?
小红端着食盘,得意洋洋地回了西院。
“怎么这么慢?”无惑不等东方婉发话,便开口训她。
“公主,少爷,奴婢方才在外面遇见明月,见她形迹可疑,便暗暗跟着她,这才耽误了。”
东方婉本来想发作几句,教训教训这个没规矩没良心的丫头,听着东院似乎有情况,心思一动。
“明月怎么了?”
“方才明月找了薛姨娘来,送她出去的时候,特地叮嘱此事不能与外人言。”
“哦?”东方婉媚眼一眨,“不能与外人言,哼,看来那日的事是办成了。”
“真的?”
东方婉看无惑一眼,心情极好地,在他的脸上一摸,又顺势而下,将手在他的胸口摸索,笑道“成了。”
“恭喜公主,您的心愿达成了。”无惑双手握着东方婉放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又往交襟的外袍处伸了伸。
小红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也不能说什么。谁叫她生来就是公主的丫头呢。不过,她心中生了刺,这刺总有一天会刺在东方婉身上。
“还愣着做什么,派人将那薛姨娘拿下,带回西院。”无惑心火又起,见小红不识趣的还杵在那里,带着怒意,将小红打发了。
东方婉心愿得逞,心情大好,自然也是由得无惑再与她云雨一番。
东院,忘儿心事得解,出了房门赏梅,当下就有人去了北院禀报。
无战正为谋儿的事担忧,听闻忘儿出来,立即去了东院。
无毒红衣妖娆无人赏,难免落寞。
“公子,你怎么如此偏爱她,她有什么好?若我将东方灭门之事告知于她,她定会怪你。这么一个不一心一意为着你的人,真真不配在你身边。”
无毒想到此处,又望望北院深处,阿平还半人半怪物的关在那里。要是她想起来,知道了,又会怎样?
公子,你注定不能与她一起!
无战一踏进东院,目光迎上忘儿眼中的笑意,他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
忘儿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暖如阳。
“无战哥哥。”
“忘儿,你可好些了?”
“忘儿并无大碍,不必担心。”
“那便好!”
“忘儿,大婚的吉日已经算出来了,就在下个月的初八。”无战看着忘儿的神色并无不高兴,接着道“你以为如何?”
“一切由无战哥哥做主便好。只是?”
“只是什么?”
“距下月初八不过半个来月,会不会太仓促了些。”忘儿有些担心,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无战给的,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是想着做好大婚穿的喜服,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无战不知,还以为她还想着之前的事。
“忘儿,你可还是记着?”
“无战哥哥,本就是没有的事。”忘儿的脸不禁有些红。
无战的心也是一下子变得紧张,他几乎停了呼吸。
“不瞒无战哥哥,我,我找了姨娘来看过。姨娘说,我还是处子之身。”
无战一下将她拥在怀里,动情地唤了一声“忘儿”。
两人深情相拥!
白雪之中的那树红梅,那么纯,那么美!
无战心下高兴,第二日便跟管家吩咐下个月初八大婚之事,让他赶紧准备起来。
同时又派出朱雀翎,前往天命宫接无谋回来。这次这个理由真真妥当。
无战以为东方婉经过上次的教训会安份些,没有料到她又折腾,这不薛姨娘被人蒙着眼暗中带到西院。
无惑与东方婉站在一个阴暗的装货物的房子里,未出声,只让手底下人问话。
“你今日去南宫府东院做什么了?”
“没,没做什么。”薛姨娘想着明月特地叮嘱过他,故而咬紧牙关,不透漏一句。
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薛姨娘身上便多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你说不说?”
“是,是明月姑娘让我去给她们家主子看看。”
东方婉与无惑相视而笑,他们要的便是这句。
“她们主子怎么了?”
“她们主子没事。”
东方婉一拍桌子,一双媚眼看得人心中一寒。
问话的人直冒冷汗,又是一鞭,力度比刚才更甚。
“怎么会没事?谁说没事的。”
薛姨娘一听,这是要屈打成招啊,可她是老实人,这种事如果不说实话,是犯了大罪过。
“那位主子真的是没事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时一个人悄悄进来,在无惑耳边嘀咕几句,无惑露出笑意。跟东方婉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示意问话的接着说。
“薛姨娘,听说这几天你老家的儿子过来南宫城玩……”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薛姨娘吓坏了,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想着为儿子多挣钱,她也不会干为女子验身的姨娘,那是妓院的老鸨才干的活啊。
“薛姨娘,我们想干什么全在你怎么说。只要你说那东院的主子不干净,我们自然不会动你的儿子。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薛姨娘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我答应你们,我答应你们,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动我的儿子,他才六岁啊!”
无惑拿了纸笔,命人写下来,让薛姨娘签字画押。又对看守的低声说了几句,大意是说关着她,别让她逃了,也别让她死了。
无战与忘儿大婚的日子定下来后,管家领着全府上下都忙碌起来。正巧赈灾之事也告已段落,三叔父也回到了南宫城。
这日,三叔父前往南宫府像无战汇报赈灾之事。
书房里,无战坐在书案后,三叔父坐在前面的黄花梨椅子上。
“家主,此次赈灾倒也顺利,家主思虑周全,又开仓放粮,百姓过冬的粮食就不愁了,只等着来年开春,再种下粮食便是。”
“三叔父谬赞了,若不是三叔父亲自在灾处管理监督,事情又岂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不过,眼前虽过了这一劫,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再发洪水,怕还是会成灾。”
“三叔父说的是,最近我也在考虑在灾地开挖沟渠,洪灾时可以引流防水,耕种时也能解决庄稼用水的问题。”
三叔父点头赞许,“家主,你为百姓谋计长远,此仍百姓之福,也是我南宫世家的福气。”
“此事还得依仗三叔父才行。”
“哪用得上依仗二字,你仍南宫家的家主,家主的吩咐,我自然责无旁贷。”
无战见赈灾之事说的差不多,便转到了他与忘儿的婚事上。毕竟三叔父是家族之中自己敬重的长辈。
“三叔父,上次提到我与忘儿大婚之事,前些日子管家找人算了吉日,下个月的初八。此事还得劳烦三叔父。”
无战从书案前走出,坐在三叔父的对面。
三叔父皱起了眉,他原本就不太赞成这门亲事,这次回来后听了些话,心中不喜之意更重。
“家主,此事你可想好了?”
无战察觉不妙,“三叔父,书房只有你我,叫我战儿便好。”
“战儿啊……”三叔父欲言又止,只是这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到底该不该说。
“三叔父,若有疑虑,但说无妨。”
“战儿,三叔父这次回来后,可是听了不少话呀。”三叔父面有难色,看来是极难出口的话。
“什么话?”
“战儿,本来此事未经查实,我不便说,只是现下,家族里面传的实在不少,我也就不瞒你。”三叔父停顿半响,像是在斟酌怎么来说,“传言说,说忘儿姑娘早已非处子之身,且并不是你。”
无战面色极为难看,“三叔父,这等荒唐话,您是从哪听来的?”
“唉,你说我刚回南宫城,便听到了这些话,你想想,该有多少人听见了。”
无战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管家。”
朱雀翎迅疾将管家带来。
“管家,我问你,最近我南宫府里可有些闲言碎语,说忘儿姑娘的。”
“这,这……。”管家吓得跪在地上,“老奴该死,没堵住那些个下人的嘴,让他们乱说。家主赎罪,赎罪。”
无战怒极反倒冰冷得像是一尊冰雕,他悠悠说道:“此事定是从我南宫府内部传出去的,管家,给我一个一个地查,若是不说或者撒谎,我南宫无战定要他全家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