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距离梁山很近。
法理上说,梁山,就在济州府的治下!
吴用公孙胜还有陈福生,三个人都是做了一副道士的打扮。
如今崇道风气盛行,三人的打扮,倒也不算扎眼。
“道长,据我所知,萧让一般在西街的书肆,靠给人抄抄写写,贴补家用。偶尔也会有大户人家相请,不过这个到底有多少钱就不好说了。”
“嗯!”陈福生点了点头,三个人来到了西街,打听了一下就来到萧让所在地方。
一家书店的外间,萧让在哪里抄抄写写。看着是在用手抄着一本书。
萧让是本地有名的书法家,主流的书法名家他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但是这并不够。
因为一位书法家要有自己的东西。但是他没有!
所以,她只能依靠抄抄写写来贴补家用。
“萧秀才,你看看我是谁?”
正在埋首抄书的清秀汉子抬起头一看,面前站着三位道长。
再一看,中间有一个怎么那么的像自己的朋友?
只见萧让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一喜,最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吴用一看,就知道萧让认出了自己。并且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
“好你个吴道人,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当初,你骗小生那二钱银子可是一直没还呢!你就不怕小生捉了你去见官?”
“哈哈,好你个萧圣手,区区二钱银子也值得你耿耿于怀到了今天?今天本道人给你介绍一个活计!这两位道人,正是青州清风山上无量观的观主!因为道观新开,所以,需要萧圣手移步抬手,为道观提上几字。到时候,自然有润笔之资奉上!”
书店的老板,看着自己家门前吵闹,走了出来想要看一看情况正好听见了几个人的对话。
“你这道人莫要诓我!我虽见识短浅,可也知那清风山是一个贼穴所在!你这道人莫不是要诓了某家,去谋财害命吧!”
吴用还没有说话,店老板走出来插了一嘴!
“萧先生无须多疑!我长往东京而去,那清风山先前是个贼穴,可是,去年的时候被人剿了!如今的清风山上,正有一座无量观!我还曾在山上歇过脚呢!”
这个时候,陈福生站了出来,和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那一定是乔观主接待的善信吧!日后道长若是走南闯北,见了无量观大可进入安歇!”
“正是乔观主!可是,既然无量观观主是乔观主,那么您是?”
说到这里,店主人有些疑惑。
“善信有所不知!小道陈福生,法号无量!无量观并非清风山一处!独龙岗上同样有无量观。若是那天,小道的无量观进东京,善信也莫要惊讶!”
“哈哈,那就祝道长早日如愿以偿!三位道长,不如进店!小人备些酒菜,咱们小酌一杯?”
听见店主人的邀请,陈福生笑着拒绝了。
“善信,相逢就是有缘!这张符箓善信贴身放好。无甚大用,只是求一个心安!”
“那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对了,道长稍待!”
说完之后,店主人匆匆走到了店后面,不一会出来了。
“这是我偶然得到了希夷先生传世的手稿。一直珍藏在家,只是,小人与道无缘,却是惭愧。今日见了道长,小人方知道,余不过是一过路主人罢了!还请道长收下。”
所谓的希夷先生就是陈传,赢华山那个。
陈福生接过了店主双手递过来那本书。那在手中一看【先天图】!
“老板,此物太过于贵重了!按理说,小道不应该收。但是此物于我道家,有如珍宝。我却是不能不收!”
陈福生来回踱步斟酌了好久。
“敢问掌柜贵姓!”
看着送了一口气,又怅然若失的掌柜的,陈福生开了天眼,看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头顶有一丝金黄贵气,更有丝丝缕缕的文华之气在四周散开。论才学,气运,可为一县一府主官。也是一个人物。
难得的是,他的气运中就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竟然没有科举文光!
也就是说,这人是单纯的喜欢读书,没想过通过读书然后去参加科举最后做官。
这也怪不得他会有这样的福运。
“哈哈,我就是一介书生,可当不起一个贵字!”
“老板姓李,单名庸字!”
“正是如此!”
听闻了萧让的介绍,李庸老板点头应是。
“李老板,这个玉佩您请收好。若是出门在外,遇见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出示此玉佩。对面之人若是不识,直接碎玉。家财可尽与他,三山五岳,自然有人护你平安。”
听见陈福生说的郑重,李庸把玉佩收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戴在了脖子上。
那块玉佩,雕成了一个青牛。
看见了萧让在一旁眼热,陈福生也不厚此薄彼!同样掏出了一个小一点的公鸡送给了他!
萧让这才看着几个人的下摆!
只见吴用的下摆挂着一个白鹿。
公孙胜和陈福生的下摆处,挂着一只仙鹤!
之前的时候,陈福生送出了玉佩一共五种。
最普通的就是猴子,生肖佩!
给赵佶的,是龙佩,只有他一个。
给卢俊义的是麒麟佩!
陈福生自留的和给樊瑞,公孙胜,乔道清的都是仙鹤佩!
还有就是许贯忠,陈福生给了一枚白鹿佩。
也是最近,陈福生才补全了自己的想法!
他打算用玉佩来辨别一下队伍内的身份。
仙鹤者,道官也!
白鹿者,智囊也!
青牛者,善信也!
生肖者,头领也!
想了想陈福生摸出了一块白鹿佩递给了吴用。
“吴道长,这块玉佩与你。”
吴用也不多言,收下了玉佩。
话别之后,萧让引着陈福生三人回到了家中。
让家人退下之后,在书房中,萧让看着吴用。
“好你个吴学究,汝不知天日昭昭,天网恢恢吗?巧言欺瞒,莫不是要赚了我上你那梁山的贼船?”
这时候,萧让忍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发了出来。
他一个清白人,如果被人见了和梁山的贼寇有染,那么,他岂不是有理都说不请?
如此,他冤不冤?
他恨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