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李子礼说的真的,绵引胜史的弟弟没有死,真是他们合谋杀了关口俊道跟国友淳大。
换句话说,李子礼破案了。
太震惊了!
之前这个不怎么说话,毫无存在感的男人,竟然这么厉害,这么难的案子也被他破了。
尤其是那些警察,都张大嘴巴,懵逼的看着李子礼。
他们都没有破的案子居然被他破了,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这句话是横沟参悟最想问的,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帅气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本来他不太相信李子礼能破案的,毕竟这个案子连他都觉得很难。
可是,在他对这个案子还没头绪的时候,李子礼却破案了。
这说明什么?
自己一个老刑警,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这几十年的警察算是白当了。
横沟参悟心里受到了冲击,本来破案是一件好事,但他此时却高兴不起来。
心情最差的还是毛利小五郎,此时他的脸色黑的跟锅底差不多,原本是这家人叫他这位大侦探来查案的,但现在倒好,被李子礼破案了。
他心里气的要死,看着李子礼的目光,似乎恨不得狠狠凑他一顿似的。
李子礼把一切看在眼里,但风轻云淡。
....
见到自己的哥哥出现在门口,绵引胜史终于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喊了声,“哥哥!”
“好了,都这样了,没必要再躲着了。”
这个男人的目光非常平静,一副“我已经接收事实”的样子,他面色平静的看着李子礼,说:“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你很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我不是他弟弟,他才是弟弟,我是绵引胜史。”
李子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绵引胜史”,如果不是真的绵引胜史说出这番话,他还是分辨不出来。
不怪他认错人,实在是这两兄弟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管是谁看见他们,都会以为他们是一个人。
李子礼平复下心情,说:“既然你说出这种话,那你应该承认了自己很弟弟合谋杀了关口先生跟国友先生了吧?”
“是的。”
真的绵引胜史坦然的承认了,看来他是真的已经接受了事实。
但住在这屋里的人很难受,尤其是先崎波花,眼眶都红了,看着绵引胜史都快哭出来了。
片刻,还是管家先生站出来说:“既然你还活着,那我的妻子是不是也...?”
“我丈夫呢?”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毫不例外,他们都是满脸期待的样子。
然而,绵引胜史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心碎了,他摇摇头说:“很遗憾,我想他们应该都已经死了。”
还没等他们露出失望的表情,绵引胜史便用怨恨、仇恨的目光回头看着国友安荣,语气中充满了恨意,他说:“都是因为她们见死不救的关系,要不然大家也不会死。”
国友安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惊色,瞳孔震颤,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13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崎茂子几人急忙问道。
绵引胜史的弟弟徐徐地将13年前船难事故的真相说了出来。
当时他们在出海途中,船遇见了一点状况,绵引胜史的弟弟就潜下水观看,发现螺旋桨和舵那边卡着一个包包,包包上的拉链是拉开的,露出了一只人的手,当时把绵引胜史的弟弟吓了一跳。
他记得,这个包包是关口俊道提上船的。
当听到这里,横沟参悟打断了绵引胜史的弟弟的话,他惊叫出来:“人的手?”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色,而这个时候,李子礼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大概是13年前关口先生的公司失踪的前任老板的手。”
“他之所以突然参加那场游玩,就是为了要将尸体丢进海里,毁尸灭迹。”
“还有,第一张白色卡片上所说的“五人之魂”其实指的就是这件事情。”
“夫人,你早就知道关口先生想丢尸体的事吗?”
横沟参悟将目光投在国友安荣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国友安荣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安心,仿佛心里装着很多事情似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
国友安荣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激动的摆手。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船上所有的人,结果关口他就突然把我正在开船的父亲猛力推开并加速,舵都不能用了还硬要加速的结果就是,船身突然倾倒,所有人都掉进了大海里。”
“那个时候关口用那唯一的充满气的橡皮艇,只载着老爷跟夫人就逃走了。”
哪怕过去了13年,绵引胜史的弟弟说起这件事来依旧充满了怨恨,是他们的见死不救害死了大家。
这件事情他无法忘记,也无法释怀。
“不,不是的。”
国友安荣慌张的连连摆手,她说:“我本来是想要找人回来帮忙的,可是关口他让我们不去救人,还说我们是见死不救的共犯。”
说罢,她垂下了头。
在他们划着救生艇逃走之后,绵引胜史的弟弟费尽千幸万苦才往岸边游了一半,然后就坚持不住晕死过去,后来被过往的船只所救,但是失忆了。
在两年前,他才偶然遇见了自己的哥哥,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恢复了记忆,然后两兄弟共同谋划了这个杀人计划。
“你们两个也是运气好,如果找到那条失踪的船的话,恐怕你俩的计划就没这么容易成功了。”
一旦找到了船,就能找到那些人的遗体,要是从其中没有找到绵引胜史的弟弟,那自然会引起人的联想,他们兄弟俩的计划想成功就没这么容易了。
“不可能。”
就在这时,国友安荣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反应很大,她说:“因为船明明沉在了骏河湾内,他却跟警察说是在骏河湾口。”
“北纬34度45分,东经138度30分。”
这时,李子礼淡淡的声音传出来。
众人疑惑的看着他,李子礼笑说:“还记得关口先生手表上刻的e和n吧,n是45分的北纬,e则是30分的东经,骏河湾大部分是在北纬34度,东经则是138度。”
“所以,我想船应该是沉在那个位置吧。”
“原来如此。”
众人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