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时我本想着去张叔叔那去看看,他是否在房间里时,可我刚出去,便听到大庭院那响起尖叫声与混乱的脚步声,我一时很害怕,又退回来了,我将烛光吹灭,又将你用被子全身盖上,然后我才躲到了床底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我刚看向门口那边的纸窗,窗外就出现好几道火光,然后......我们就被抓了。"
怡晴现在想起也还是很害怕,双手的力度加大抱紧了凌天:"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发现房间有人的,毕竟我一直都没有出声,就连呼吸我都放缓了,可是还是被发现了,而且他们看向我时,那带着确认的目光总让我觉得很有问题,但就是不明白问题在哪。"
"那大庭院其余的人呢?"
怡晴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看到我跟你后,便用麻袋一套,将我们套进去了,然后被打晕了,后来怎么来到这里的我都不知道,不过,刚醒来后的我便又给他们带出去了。"
"带出去?"凌天疑惑道:"是关于你体内灵气溃散的事吧?"
"咦,你怎么知道?"怡晴猛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凌天。
凌天解释:"在之前你说的话我都有仔细的分析,可并没有听到有关于灵气的事情,而来到这里你被带出去之后,我才猜想,会跟你灵气溃散有关。"
怡晴眼眸黯然:"确实如此,因为我不出去的话,你就得被带出去了。"
怡晴直直的看着凌天:"我虽然不知道那时候你的身体情况有多么的糟糕,但是他们说要抽取体内灵血时,即使我在笨蛋也知道这个会很危险的。"
"所以你答应了?"凌天毫无表情的盯着怡晴:"你可知道抽取灵血的后果么?"
"不知道。"怡晴被凌天看的害怕,但还是说了出来。
凌天一顿,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他似乎忘记了怡晴原本就是个单纯的人。
"灵血,是灵气与自身血液所融合在一起的产物,在提升到武者境界时,外界灵气便可以容纳到自身血液,以达到血液沸腾,化雾,聚龙,冲破桎梏,达到武师境界。"
"原来可以冲破武师。"怡晴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然而凌天却看出怡晴并不懂其中的危险:"你还是没搞懂么?经历过抽取灵血的你难道还没搞懂么?这其中有多大危险你不清楚么?"
凌天的责问,却让怡晴呆呆的看向他,过后了好久,怡晴才低下头,语气显得微弱:"懂的啊,就是因为懂了,所以才不想懂啊,不然,我又为何奉献两份呢。"
两份。
话语虽轻,可重量却极重。
"你是笨蛋么?你那样做不怕死去么?"
"我就是笨蛋啊。"怡晴双手紧握道:"就是因为笨蛋,所以才会相信你啊。"
"......"凌天目光复杂闭口不语。
此时低着头的怡晴身子忽颤忽颤的,随后又卷起双膝,双手抱住,埋着头。
一时之间,昏暗的地牢内,陷入安静。
半晌。
水河外,渐渐自远开始响起了镣铐声。
本沉默不语的凌天忽然坐直身子,侧耳聆听。
一,二,三......五。
一共五个镣铐发出来的声响。
"他们回来了。"怡晴埋着头忽然说了一句。
"他们?"
"是,这里不止关着我们两个。"怡晴解释过后又不出声了。
见此,凌天也不语起来,依靠在冰冷的墙面,等待着怡晴所说的他们究竟是谁。
"走,快走,慢慢吞吞的,小心老子鞭了你。"
"跟他们废话干嘛啊,抽下去就是了。"
门外响起两道恶狠狠的声音,接着便是鞭子落下。
也不知道是抽到谁的身上,顿时的一声大叫便喊了出来。
"啧啧,你看吧,这就是犯,贱,不打速度还不快了。"
那人很得意,接着便是一脚踹到原先被抽的那人屁股上。
那人一个踉跄,顿时摔倒在地,也正好摔进了凌天的视线里。
摔倒之人是个老者,身穿黑色长服,在他的双手上带着比他手臂还有粗大的镣铐。
老者披头散发的,嘴角带血,好不狼狈。
还未待他站起,凌天便看到一道黑影迅速的打在他的后背。
"啊!"
疼痛到痉挛,原崭新的衣服后背那块也露出鞭痕的破块,鲜血溢出而后散开。
"啧,不就是挨了两下么,装什么死。"一名穿着青服的青年手拿黑色长鞭走到那老者旁,同时用脚揣着,让老者起来。
"求求你,不要再打陈伯了,你们用禁魂石封住了陈伯的武魂,此时的陈伯哪里还受得了你们摧残啊。"
门口人渐渐多了起来,一名年纪不大,身穿紫色翠烟衫的少女满是哀求道。
那名青服青年手中动作一顿,而后扭头看向那哀求的少女。
少女姿色不错,惹得那青年"嘿嘿"笑了几声,随即便走了过去,抬手顶着少女的下颚道:"不打也可以,不过,你得拿出点什么能够看的上眼的东西给我吧?例如......你,就很不错。"
那青年的目光很是直接,似乎带有透视那般,让少女浑身发颤,脚步后退。
青年捏着那少女的下颚,让少女皱眉。
另一个与他穿着一样的青年则走过来道:"李武,别玩了,再玩下去,大当家知道了,你就完蛋了。"
听到这话,先前那名青年则啧啧几声,不舍的放开。
少女离开了李武的魔爪,不顾着自身被捏的发红的下颚,反而快速跑到还趴在地上那名老者身旁。
先是呼喊几声,待得知老者并没有太大伤势,少女随后松了口气,接着抓着老者的一只手抗在肩上。
李武与另一人王四看在眼里,很是不屑这样的主仆情深戏码。
反而将牢门锁着的锁链打开后,便大声催促着让他们进去。
进去后的他们,双手带着的禁魂石都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