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不好了,出了大事了。【】”丁玉才刚刚回到家里,陆燕便发出了如丧考妣的哀嚎声。可是当看到了鼻青脸肿的丁玉才,又惊声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了这副模样呀!”说着,就要擦拭丁玉才脸上的血迹。
“你踏马是不是想弄死老子!”丁玉才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跳着脚呵斥道。这脸上的伤本来就疼,陆燕用力一擦,也就更疼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陆燕吓得缩了缩脖子,才觉得受了委屈,怒声道:“丁玉才,你凶什么凶?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老娘,老娘才跟了你。”
“嘿嘿,燕儿,你别生气。”丁玉才的脸蛋儿抽搐了几下,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不是生气嘛,不是故意的。黄鼠狼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跟秦小冬那狗犊子混到了一块儿,见了我还抬着脸说话,我不气不打一处来,就和他打起来了。对了,你说什么出了大事了。”
陆燕颤声道:“你,你的账本丢了。”
“什么账本?”丁玉才家里的账本一大摞,愣了一下才想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揪着陆燕的脖领子问道:“你是说,我给上面记账的本子丢了?”
陆燕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啪!
丁玉才甩手便给了陆燕一个大嘴巴,口水四溅的咆哮道:“怎么可能会丢了?是不是你没放好!踏马的,那东西可关系到我们一家人的命!”
陆燕也知道那东西有多重要,顾不得和丁玉才吵架,解释道:“我放在床底下暗格里的保险箱里了,那密码只有你和我知道。”
“那怎么可能会丢了?”丁玉才拧着眉头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平时都不开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陆燕越说越委屈,到了后面干脆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丁玉才,你这没良心的。我在小王庄连个朋友都没有,丢了东西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你,隔三差五的就往家里带人,喝醉了酒就吹牛。现在东西丢了,你不找自己的过错,反过来就打我。这日子过不了了,我今天就收拾东西回家。”
陆燕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干脆来了一处撒泼打滚。
言多必失!
丁玉才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手忙脚乱的将陆燕扶了起来,好言相哄道:“燕儿,我刚刚是一时激动,不是故意打了你。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要不,你打我几巴掌怎么样?”
陆燕扭过头不去看他。
丁玉才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小媳妇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跪下求饶,又许诺了无数的好处,才让陆燕喜笑颜开。
可是当丁玉才跑到房间之后,刚刚轻松又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和惊悚。整个房间里没有翻找的痕迹,只有床底下的保险箱是打开的。
而保险箱里面,除了账本丢失之外,黄金和现丝毫未少。
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这到底是谁做的?
丁玉才陷入了沉思,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眉头也拧到了一起。毕竟,没有几个人记得说过的醉话。
“燕儿,我都给谁说过咱家保险箱的?”丁玉才沉声问道。
丁玉才出了事情,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就没了,更别提穿金戴银了。到时候,说不定连这身貂皮大衣都得卖了换饭吃。
陆燕知道这件事关系到未来的生活指标,思忖道:“唐德辉,他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肯定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除了他之外,我还真想不出你给谁说过了。当然了,你去外面喝醉酒有没有给人说过,我就不知道了。”
丁玉才虽然有言多必失的毛病,可喝醉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毕竟,他也知道这个毛病十分不好,故而特别的小心。
“我还在宁帅的农场喝醉过一次,可他们的地皮都是用很低的价格拿走的,不可能害我的。难不成,他们把这事儿告诉了黄鼠狼?”丁玉才喃喃自语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陆燕摇摇头。
“快快快,拿两瓶最贵的酒,再去小卖铺给我买些补品,切点卤味回来。”丁玉才点燃支烟吸了几口,便好似大马猴一样窜了起来。
陆燕被吓了一个哆嗦,才生气道:“你发什么神经?我不去!我这脸被你打成了这样,我可不想出去让人看笑话。”
“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丁玉才也顾不得哄陆燕了,指着她的脑袋,劈头盖脸的骂道:“我踏马要是完蛋了,你以后就等着吃糠咽菜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脸面!你踏马去不去,不去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说着,便抄起了旁边的笤帚。
陆燕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手忙脚乱的抓起衣服向外跑去。丁玉才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丁玉才倒台,那她也就完了。
“娘皮的,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蛋。”丁玉才恨恨的骂咧一声,才跑到西偏房里拿出了两瓶子最贵的酒。这是宁帅和鲁达当初送给他的,丁玉才都没舍得喝。
陆燕回来的很快,不多时便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中。丁玉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才满屋子找红色的盒子和袋子。
…………
“冬哥,谢谢你啊。”黄书亮服用了秦小冬给的药丸,血也止住了,头也不迷糊了,只是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去。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秦小冬淡淡的说了一句,微笑道:“黄书亮,这里最近不太平,你还是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吧。至于生活方面,大鲨鱼会照顾好你的。”
大鲨鱼和刘波忙不迭的点点头。
可谁知黄书亮并不愿意,而是板着脸说道:“冬哥,我哪里都不去,我就留在小王庄,我倒是要看看丁玉才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是这次走了,他得以为我怕他,以后见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数落我呢。我受够了那鸟气了,再也不想看别人的脸色活着了。我黄书亮也是个人,我以后要堂堂正正的做男人。”说着,还用力拍了拍心口。
可能是用的力气太大了,也可能是拍到了受伤的地方,黄书亮登时便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何佳庆趁着这个机会,频繁的对着秦小冬使眼色,示意他快点安排。毕竟,这是秦小冬想出来的计策,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那你好好表现,如果这里有合适的工作岗位,我会给你留一个的。你要是不想上班,以后可以跟着大鲨鱼四处晃悠。”秦小冬笑眯眯的说道。
这待遇可不低呀!
黄书亮眼前一亮,感激涕零道:“冬哥,您比我亲爹对我还好呀。我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就天打雷劈,出门撞死,喝水噎死。”
“行了,别说这些口水话了。”秦小冬拍了拍黄书亮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休息一会儿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是是是。”黄书亮点头哈腰的说道:“我送您出去。”
“书亮兄弟,刚刚是哥哥做的不对,我来给你道歉了呀。”秦小冬还没走出堂屋,丁玉才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紧跟着,便是争吵声:“你们想干嘛?我可是来给我兄弟道歉的。你们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两姨兄弟知道不!去去去,再敢拦着我,我可急眼了呀。”
刚刚还满脸笑容的黄书亮登时便黑了脸,推开门子吼道:“丁玉才,你来做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书亮兄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来给你道歉了。”丁玉才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礼品,又眯着眼睛说道:“秦老板,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怎么样?”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小冬虽然疑惑,可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丁玉才,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娘皮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账本说不定就是你们这群人偷的!
丁玉才的心里虽然把众人骂了不知道几十遍,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灿烂:“秦老板,我这哪一出都不是。我真是来道歉的。刚刚书亮兄弟和我打了一顿,也把我打明白了。我之前的确有点混蛋,做了很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情。可是以后我绝对不会那样了,我要积极改正错误,配合你们,争取让我们小王庄越混越好,尽快走上致富路。”
“我呸!丁玉才,你糊弄鬼呢?你那颗心早就被猪油蒙了!”黄书亮啐了一口,神气活现的说道:“你现在知道厉害了?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我们冬哥现在有你没你都行,你少来套近乎。”
黄书亮也有死心,生怕丁玉才和秦小冬搞好关系,然后将他一脚踢开。
丁玉才也有些恼怒,生气道:“黄书亮,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不代表秦老板不接受吧?秦老板,我知道你们要扩大生产,还要租地,我们现在谈谈这个问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