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冬夺门而出,便看到了躺在简易担架上的村民包志祥。【】此时的他,面如金纸,嘴唇无色,左腿上鲜血淋淋。
抬着担架的村长李连顺着急道:“冬儿,别愣着了,赶紧给瞧瞧呀。志祥兄弟昨天上午进山打野兔子去了,不知道怎么给伤成了这样。你瞧瞧这腿,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马上抬到屋里去,杏儿,你过来哄哄玉峰和玉秀,别吓着他们。”秦小冬飞快的安排完,转身便跑进了诊病室。
胡德康是西医出身,见到这副模样便急忙准备酒精,纱布,缝合使用的针线;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一柄手术刀和几个大小不一的镊子。
秦小冬翻看了一下包志祥的眼睛,发现已经翻白了。登时,便捏住了手腕,乙木灵气也不要钱似的输送到了包志祥的体内。
随着乙木灵气的进入,原本微弱的脉搏变得跳动也变得明显,脸上也出现了些许血色。秦小冬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用乙木灵气探查包志祥的身体状况。
除了腿伤之外,别的地方还有几处擦伤,手肘部最为严重。除此之外,还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给五脏六腑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再晚来一步,包志祥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秦小冬用乙木灵气给包志祥稳定住伤势,才拿起了手腕。
村长李连顺看到包志祥的脸色有了红色,不禁担心道:“小冬,志祥兄弟现在怎么样?这不会是那啥吧?要不要再派人去催催他家里人?”
“连顺叔,这不是回光返照,志祥叔不会有事的。”秦小冬开口道。
村长李连顺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回了远处,解释道:“小冬,我们几个是村南的枣子山发现的志祥兄弟,当时他就已经昏过去了。要不是我们几个都带了打枣的杆子和垫子,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他弄来。”
秦小冬示意村长李连顺等下在解释,现在救人要紧。
胡德康毛遂自荐道:“小冬,我是西医出身,也在手术台上工作过两年,处理外伤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这方面,我应该比你更在行。”
秦小冬点点头,随手便将用银针封住了包志祥伤口处的几处大穴,把流血的情况彻底控制住了。
胡德康拿过放在墙角的一台自制简易机器,便认真的清理起伤口。其实这简易机器只是用一个架子固定住了高倍率放大镜而已。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更好的看清楚伤口内隐藏的杂物。
“志祥,怎么样了!”
“当家的,你可不能有事呀!要不然我们娘俩怎么活呀!”
“小冬,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把志祥救过来呀!我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全指望他给我们养老送终呢!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
胡德康正专心处理时,门外传来了包志祥家人的哭喊声。村长李连顺急忙走了出去,低吼道:“别喊了,志祥的伤势已经稳住了,小冬正在处理。永旺兄弟,你照顾大雪叔,别让他激动。”
很快,外面的喊叫声便得到了控制,可低声哭泣的声音依旧入耳。
胡德康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的缘故,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秦小冬急忙拿起毛巾,给他擦拭后,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胡德康拧着眉头说道:“不太好处理。这不是铁器伤,是被竹刀子刺穿的,伤口里有很多竹毛子,彻底处理需要很长的时间。小冬,我们现在没办法输血,这样缓慢的处理方式对病人很不利。”
“我来吧。”秦小冬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旁边最小的镊子。胡德康急忙让开,让胡小林坐下,还将准备好的毛巾拿在手中。
秦小冬心神一动,藏在眼部周围的丙丁离火便开始运作。登时,视线也变得格外清晰起来。只看到秦小冬的镊子,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一根儿细如发丝的竹毛子上面,向上一提,便将其拽了下来。
不依靠任何辅助工具,便能达到如此效果,秦小冬果然厉害!
胡德康对秦小冬的佩服又增添了几分。
伤口外部的竹毛子彻底清理干净,秦小冬又用乙木灵气详细探查了伤口内部的情况。当发现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竹毛子之后,便直接动用了‘丙丁离火’。
丙丁离火摧枯拉朽般的将其烧成了粉尘。
秦小冬随手便拽下一根儿控制动脉的银针,登时,伤口内便涌出了鲜血。旋即,手掌向下一按,银针再次归位。
再次使用‘乙木灵气’探查时,伤口内已经没有任何残留物了。
“速效救心丹一颗,十补丸两颗,补血丹三颗。”秦小冬随手从布包里拿出三个精致的瓷瓶递给胡德康,便着手处理伤口内部的情况。
乙木灵气让血管重新愈合,让肌肉组织生长之后,伤口内部的情况便彻底处理妥当了。紧接着,便是伤口的缝合。
秦小冬拿起缝合使用的针线,便聚精会神的忙活起来。
前前后后,足足使用了一个多小时,包志祥的腿伤才算被彻底得到了解决。接下来,便是医治手肘部位的伤势了。
相对于腿上而言,这里的擦伤就显得小多了。秦小冬这次使用了二十几分钟,便将其处理妥当了。因为动用了大量的乙木灵气,秦小冬也显得有些疲累。
胡德康急忙给他拿了几片山参,才询问道:“小冬,志祥兄弟现在怎么样?”
秦小冬看了看时间,说道:“半个小时以后就能醒了。老胡,你去捞两条鲫鱼熬一锅汤。记住,除了放点盐巴之外,什么都不要放。”
胡德康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村长李连顺这才说道:“小冬,能让大雪叔和志祥家的进来了吗?”
秦小冬点点头,村长李连顺才走了出去。很快,一位满脸泪水的老者和一位妇女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这两位正是包志祥的父亲包大雪和媳妇葛秀莲。
“小冬,老头子谢谢你呀!”包大雪见到秦小冬纳头便拜。村长李连顺早就给他们解释了屋内的情况。
“冬儿哥,我们全家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葛秀莲也要跪下。
秦小冬急忙冲过去将俩人拽住,苦笑道:“大雪爷爷,秀莲婶子,您二位打我的脸是不?给志祥叔治病理所应当,你们在这样我可生气了。”
包大雪擦了擦眼泪,高举着拳头,哭腔道:“小冬,你高义呀!老头子,老头子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葛秀莲擦着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
秦小冬急忙说道:“大雪爷爷,不用感谢,我是咱们村的村医,就要为大家服务。要不然,还要村医做什么?您老别感谢我了,赶紧看看志祥叔吧。”
包大雪早就想看看儿子了,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病床前面,身体剧烈的抖了几下,泪水又掉了下来。
葛秀莲看到浑身是血的包志祥时,又忍不住哭了。
俩人又哭了半响,才止住了泪水。顾秀莲擦了擦眼泪,便跑到外面打了一盆温水,擦拭包志祥脸上的鲜血和泥土。
多半个小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包志祥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父亲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和含泪的媳妇之后,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爹,媳妇,哭个啥,我没事儿,别担心。”
顾秀莲哽咽道:“当家的,你疼不?”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屋子里的人心头一阵酸楚。没有什么样的关心,比这样的询问更加让人心疼。
包大雪哆嗦了半天,才说道:“娃儿,你差点把爹吓死。”
包志祥咧了咧嘴。“爹,媳妇,我不疼,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还是响当当的汉子,绝对让咱家受不了罪。”
“娃儿,你流的血多,少说句话。”包大雪擦了擦眼泪,转过头问道:“冬儿,我家娃儿这腿……”说完,身体又哆嗦了一下。
他已经年过六旬了,这辈子吃苦受罪,身体早就如同使用过度的机器一般了,再也承受不住噩耗了。
秦小冬知道村里的老人年轻时生活的多苦,急忙说道:“大雪爷爷,志祥叔这条腿什么毛病都留不下。我向您保证。要是我骗您,您把我这里砸了。”
“小冬,鲫鱼汤来了,我用细网捞过了,绝对一根儿刺儿都没有。”包大雪还没来得急感谢,胡德康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塘走了进来。
葛秀莲谢过之后,才开始喂包志祥鱼塘。他本来就饿坏了,吃的也很急,还险些呛着。
一碗鱼汤下肚,包志祥的嘴唇也出现了血色,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冬儿,连顺哥,我就不起来和你们说话了,身上没多大力气。永旺哥,您赶紧用大喇叭招呼一声,别让咱村的孩子和猎户们去山上,那里面有深坑子,里面还插了削尖的木刺和竹剑,我就是不小心掉进去,才被弄上了腿。要不是当时反应快,这条命或许都交代在那里了。我估摸着,山上来打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