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就尴尬了!
张倩也想到了这一点,狠狠的在秦小冬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便红着脸跑回了家中。【】她决定今天上午呆在家中闭关,待任洁离开后再去工作。
“没想到她也有害臊的时候!”秦小冬咧嘴一笑,便快步去追任洁去了。昨天答应了任洁,要帮张景亭的媳妇瞧病的,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任洁走的很快,秦小冬临出村的时候才追上了她。
“任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呀?”秦小冬苦笑道。任洁这快走的速度都能当运动员了,一般的男人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我不是怕坏了你的好事呀!”任洁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即,脸上便挂满了红晕。他总觉得,用这种口气就好像在吃醋一样。
呃!
还是被误解了!
秦小冬挠挠头,尴尬道:“任洁,你误会了,我刚刚和张倩只是闹着玩。”
鬼都不信!
任洁美眸一翻,心中的慌乱也随着秦小冬这句话消失无踪,柔声道:“小冬,不是姐说你。你就是闹着玩也要注意一下场合。这大清白眼的,要是被人看见,还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
秦小冬苦笑道:“任姐,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就算是做了,我也不会说你。”任洁不假思索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可是随即便后悔了。怎么今天说话这么没分寸。
越描越黑呀!
秦小冬决定不解释了。
任洁看到秦小冬一脸古怪,也果断绕开了话题,开口道:“小冬,景亭和他媳妇正在兔子山等着你呢。你治过那种病吗?有几成的把握。”
“把脉之后就知道了。”秦小冬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满。虽然有乙木灵气这个强硬的后盾,可毕竟没有治疗这方面疾病的经验。
任洁也没有追问,便有说有笑的和秦小冬朝着兔子山农场的方向走去,就好似彻底忘记了刚刚看到的事情一般。
“爹!”
刚刚来到兔子山农场,张媛媛便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媛媛,想爹了没?”秦小冬弯腰将张媛媛抱起来,放在了肩膀上。
“哎呀!”张媛媛大呼一声,惊慌失措的抱住秦小冬的脑袋,还扶着他的胳膊。待发现秦小冬的肩膀很宽厚,也很有力量之后,才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想爹了。昨天晚上还梦见你带着包子和饺子去大桃基村看我哩。”
“爹有时间肯定去看你。”秦小冬咧嘴一笑,又逗了张媛媛几句,便让她和杨玉峰,包玉秀去玩,还说今天热,别去地里做农活。
张媛媛也知道秦小冬有正事做,点点头便跑开了。
任洁等张媛媛走远,才松了一口气。今天早上没有白白给张媛媛做功课呀,这个小魔王表现不错,没有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秦小冬走进堂屋,便看到了脸色不安的张景亭。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长发圆脸,皮肤略黑,五官极其端正的女人。
只不过这女人的眼袋呈青黑色,眼睛中还有些许血丝。至于嘴唇,也是略带黑色。根据这些情况,秦小冬可以断定这女人‘心肾不交。’
简单的来说,也就是夜不能寐;通常,要凌晨以后才能入睡。患有这种病症的人,不论男女,上午都会特别没有精神;吃过午饭后会略有好转;当天色渐暗时,会变得尤为亢奋。
这女人,就是张景亭的媳妇,王丽君。
秦小冬正在观察时,张景亭也站起来道:“秦大夫,你看看能不能治。”
王丽君秀眉一皱,才说道:“景亭,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
张景亭焦急道:“君儿,不是我着急,是我们没时间了呀!人家的孩子都满街跑了,我们这里还没动静呢!这,这种事儿,我能不急吗?君儿,你别往心里去,我没责怪你的。就算秦医生治不好你的病,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我……”王丽君哽咽起来,觉得喉咙好似被堵住一般,心中虽有无数的话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张景亭越是这样说,她就觉得越愧疚。
任洁看到王丽君这副模样,忍不住说道:“景亭,看病就说看病的。这种话回家再说也不晚。”
张景亭急忙应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看秦小冬。
秦小冬将他们带进诊病室,便开始给王丽君把脉;张景亭站在她后面,直勾勾的盯着秦小冬的三根儿手指,生怕错过什么。
无奈他不是医生,更不知道秦小冬从王丽君的脉象中得到了什么。
胡德康看看王丽君,又看看秦小冬,脸上写满了好奇。他其实也想给王丽君把把脉,试试这段时间的所学;无奈他清楚任洁的身份,更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
经过一番把脉,秦小冬才发现王丽君的病症属于情志不舒,肝失条达,气血失调,冲任不能相资所致之症。
这种病症的临床多表现为多年不孕。
“秦大夫,我媳妇这是什么情况?”秦小冬刚刚将手拿开,张景亭便忍不住询问起来。
任洁忍不住拽了他一把,皱眉道:“景亭,安静点。”
张景亭讪笑了几声,才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秦小冬看着王丽君,询问道:“你的经期先后不定,经来腹痛,来而不畅对吧?除此之外,量少而黯,还有小血块。除此之外,还经常烦恼易怒。晚上十二点之前睡不着,十二点以后要闭目许久,才能入睡。觉少且轻,醒来就无法入眠。”
王丽君惊叹道:“秦大夫,你的医术真厉害!”
“这些都是你的脉象告诉我的。至于到底厉害,还是不厉害,要看能不能治好你的病。”秦小冬说完,便拿起毛笔,飞快的书写起来。
中医开方,一般都是询问清楚姓名,年龄之后便埋头疾书。而有些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写药方时也有自己的习惯。
秦小冬就是秉承了师傅拐子爷的习惯,写方时讲究一气呵成。而用这种方法写下来的字迹,也没有任何人能看懂,就好似鬼画符一样。
“这是写的什么?”胡德康说完也后悔了。
中医的很多药方都是秘密,绝对不会告诉外人的。
秦小冬倒没那么多忌讳,开口道:“白芍1两,香附3钱,当归5钱,分别用酒炒;白术5钱,土炒;丹皮3钱,酒洗;茯苓3钱,去皮;花粉2钱。”
“酒炒?土炒?酒洗?这是什么意思?去皮我能理解,就是把外皮去了。”胡德康满脸不解,这是他还没有学到的东西。
正巧今天遇到了,借机询问一番。
秦小冬解释道:“这属于古法炮制,有些药材炒制之后,更利于入药,对于病情也更加有帮助;所谓的酒炒,就是先用酒炮制中药,这一步称之为酒炙;方法是取适量的酒,与净药材拌匀,稍闷,待起吸尽;用文火炒制香气溢出,色变深时取出,摊开晾凉。”
“至于土炒,则是使用灶心土来炒的,为的增强药材其湿热的作用。一般是针对于白术之类的燥脾利湿的药材。灶心土你应该指的是什么吧?”秦小冬笑呵呵的说道。
“不知道。我还没看到这个东西。”胡德康的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
秦小冬摇摇头,开口道:“灶心土,出自于《本草拾遗》。其辛,微温;归脾,胃经。所谓的灶心土,就是烧木柴或杂草的土灶内地步中心的焦黄土块。使用时,将烧结的土块取下,用刀刮去焦黑部分及其杂质即可。这位药材还有个别名,叫做伏龙肝!”
“原来如此!”胡德康感叹之后,又说道:“那酒洗就是用酒洗干净吧?”
“对!这个办法最早见于汉代张仲景的《伤寒论》。他提出这个办法,是认为‘酒洗入阳明经。’。用酒洗药物的过程中,酒浸入药物表面,部分进入内部组织,可以发挥净制,缓性,增加药效的作用。”
胡德康皱眉道:“没想到这里面这么多门道。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呀!”
张景亭听完,便催促道:“小冬,你能不能先给我把药开了呀?”
秦小冬笑道:“这药虽然是水煎服,不过步骤太复杂,还是我给你熬药吧,你定时来取就行了。”说完,便开始抓药。
王丽君急忙感谢到:“麻烦秦大夫了,真是谢谢您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
秦小冬看她一副想问又不想问结果又不敢询问的模样,便说道:“丽君嫂子,我不敢保证这个方法绝对有效。不过对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有帮助,服用一段时间应该会有不错的结果。”
张景亭也沉不住气了,急吼吼的说道:“小冬,要是我媳妇能怀上,我给你敲锣打鼓的把牌匾送来。”
秦小冬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任洁不悦道:“景亭,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能怀上就敲锣打鼓!”
张景亭憨笑了几声,才说道:“今天的心情太激动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发财了。小冬,你别见怪。对了,一共多少钱?”说完,便从兜里摸出十来张百元大钞。
秦小冬抓好药,又拿起算盘拨拉了一番,才说道:“八十二块五,你给我八十二就行了。这是七天的药,睡前服用。不要吃绿豆,葱姜蒜和辣椒也尽量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