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权的书房内烛光摇曳。除了该留的通风口留着,窗户上糊着奇怪的窗纸,从外看一切如常,进屋才发现屋里被密封成一个奇异的小房间,外来的光线都被挡住,坐久了便很容易忘记现在是什么时辰。
阮萍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听到阮权宣布这个令她万分震惊的消息,阮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说什么?"阮萍轻声问着,生怕大声了就从"梦"里醒来。
司徒家来提亲了?她记得很清楚,司徒家的人是在她及笄那年的生辰才提亲的,现如今离她的生日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来提亲了?这不对啊。
难道重生一回,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爹爹瞧着,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宇槐不错,你看呢?"阮权盯着阮萍的脸,似乎要从她的反应中读出什么东西。
然而她的反应除了震惊,就只有震惊。他不知道这震惊代表着什么,但似乎和他料想的不太一样。一般的女孩子家,听到自己能嫁给司徒宇槐,那可会高兴疯的。
"爹爹可真会说笑,"阮萍觉得阮权问得蹊跷,"女儿没见过什么司徒家二公子,怎会知道他好不好?"
阮权的眸光凌厉,仿佛鹰隼一般,紧紧地定盯在阮萍的脸上,似乎打算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萍儿果真没见过司徒家的二公子?"阮权问着,脸上满是怀疑。
"女儿日日呆在家中,又怎会见过哪家的公子?倒是三年前二姐姐生日,见过太子一回。"阮萍故作提醒似的道。
"萍儿见过太子?"阮权似乎颇有些吃惊。
"是,"阮萍将眼底的寒光隐去,"便是萍儿三年前落水前半个时辰,有一男子身穿玄衣来到倚水院中,萍儿认得太子衣服上的绣丝团花,五爪龙,可不是太子么。"
阮权双拳忽然握紧,随即又松开,面色似乎不大好看。
"爹,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很难看。"阮萍故作无知,心里暗暗了然。她爹果然与太子之间暗暗较劲。连提个名字都如此紧张。
"哦,没有。爹爹没有不舒服。萍儿见过太子,他可和你说什么了?"阮权片刻惊慌之后便恢复了慈父形象。
实则想从阮萍嘴里套话。
"没有。他只在寒池边上待了一会儿,便走了。"阮萍仔细地观察着阮权的脸色。
"寒池?"阮权顿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你是说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