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晨先帮白伶入籍，然后给丁春秋托个信，让白伶顺利参加考核。白伶的武功和人品没有问题，学识方面稍差一些，不至于从启蒙班开始学，而是安排到了少年班。

与此同时，剑晨把怀空的事情上报给皇帝，并提出派人接触怀空，让他在朱文隆那里当卧底。剑晨提出这个方案，是想给怀空一个机会，希望他可以为朝廷效力。

“怀空，信得过吗？”季阳心里是认同这个方案的，因为他知道原著当中的怀空为人赤诚。

“属下曾经与怀空共事，此人胸襟坦荡，嫉恶如仇，属下愿意为他担保。”剑晨说道。

“好，便照你的方法去做。”季阳说道。

“多谢皇上。”剑晨回道。

铁心岛守备森严，为确保万无一失，同时担心怀空的情况，剑晨亲自前往铁心岛，躲过重重戒备找到怀空。

“怀空，好久不见。”剑晨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怀空的房间里，连怀空都没有察觉到。

“剑晨，你终于来了，白伶怎么样？”怀空正在打坐，睁开眼睛道。

“你放心，我安排白伶去星宿书院读书，她现在过得很好。倒是你，我现在不能救你出去，否则会惊动朱文隆他们，你只能自救。”剑晨说道。

“你要我做什么。”怀空知道剑晨冒险来此，绝非传个话那么简单。

剑晨把卧底计划告诉怀空，叫他找个机会投靠朱文隆，帮他做事，等到关键时刻再反水。怀空少做思考，答应了剑晨的安排。

要投靠朱文隆而不被怀疑，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之前朱文隆招揽怀空的时候，他誓死不从，现在突然主动投靠，猪都会起疑心。

不过怀空也知道，要朱文隆完全信任他是不可能的，因为朱文隆那种人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只要留在朱文隆身边办事，即便无法得到信任，也足够了。

“我可以效忠于你，但是我有两个要求。”一个月后，怀空来到了朱文隆面前，即天门殿内。

“说，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朱文隆很欣赏怀空，越是坚贞不屈的人，一旦服从后越是忠诚。

而且怀空年纪轻轻，已经达到先天境界，资质不可多得。

“第一，把天罪还给我。”怀空说道。

天罪是铁心岛三大神兵之一，乃是兵器中的凶兽。

天罪一出，必要夺命而回！天罪之凶猛处在於驾驭者必须耗用不少内力御此神兵，真气不继时凶兽势必反噬其主，自伤己身。

“天罪已经属于铁先生，我可以跟他说，但他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勉强他。”朱文隆说道。

放在之前，朱文隆多半替铁狂屠答应了，但是看到机床的制造效率后，朱文隆对铁狂屠的依仗顿时强了很多。

如果铁狂屠能研制出专门生产火炮的机床，朱文隆的军械问题将得到彻底解决，对付季阳多了至少三成把握。

“拿不回天罪，一切免谈。”怀空面无表情道。

“放肆，若非皇上替你说情，你早就死在铁狂屠手下。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敢这样跟皇上说话，当真以为你是个东西吗。”从家喜尖声尖气地呵斥道。

皇帝没有说话，显然也有这个意思。

“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要我效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怀空毫不畏惧。

“天罪的事我会跟铁先生说，第二个要求是什么？”朱文隆问道。

“很简单，助你事成之后，我要跟铁狂屠决斗，任何人不得阻挠。”怀空说道。

“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朱文隆相信了怀空的话，不要荣华富贵，只要拿回兵器和报仇，正符合怀空的性格。

随后朱文隆写了一封信给铁狂屠，在心中暗示铁狂屠把天罪交出来。朱文隆的语法很温和，但是铁狂屠却看到了朱文隆的决心，如果不交出去，恐怕会被朱文隆记一笔。

与从龙大业相比，天罪自然没那么重要，于是铁狂屠狠下心把天罪从天劫当中剥离出来，叫人送到了朱文隆手上。

朱文隆得到天罪之后大喜，毫不犹豫地还给了怀空。怀空拿回天罪也很开心，然后才效忠于朱文隆。

这个时候，因为雪灾导致中原的经济发展出现倒退，两大商会一开始想自行解决，后来发现解决不了，于是拖关系把问题呈到了季阳面前。

“大雪封海，东西运不出去，仓库都快放不下了。再这样下去，别说那些小工坊，便是星宿工坊下面的分公司也要破产。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开拓新的市场，最好是陆路。”吴昆说道。

“我终于知道为何明朝没有率先工业化，以我中原的生产能力，除非把全世界的市场打开，否则根本承受不住。”季阳笑着说道。

太昊皇朝的工业化程度才三成左右，就把南洋诸国的市场都塞满了。现在大雪封海，没有了南洋市场，势必会造成产量过剩，各种货物堆积在仓库里面，赚不到钱不能给工匠发工资，没有去买原料，拖久了只有倒闭一条路。

要知道此时各国人口还没有后世那么多，购买力也没有后世那么强，欧洲还没有太昊皇朝那么富裕。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把铁路修到欧洲，如此一来，即便连续几十年降温，我们也不用担心出口问题。”吴昆说道。

“一带一路。”季阳说道，

“不错，乌台汗率领部众进军中亚，已经为我们打开一条路。我们只需要为乌台汗提供一些粮食，再派几万兵马协助他们，即可从陆路打开欧洲市场。”吴昆说道。

“恩，叫下面再支撑一段时间，过了这个漫长的冬天，我们马上进军中亚和欧洲。”季阳说道。

“臣遵旨。”吴昆回道。

小冰河的到来打破了季阳原有的，从印度和西域两面进攻的计划。不过没关系，以太昊皇朝的军力不需要这种计划，直接从西域一条路进攻是一样的。

生产力太强也是一种烦恼，整个南洋市场只能支撑中原三成工业化，若是中原的工业化程度达到七成以上，只有欧洲市场才能撑得住。

之前很多商人反对把朝鲜和东瀛纳入版图，也是出于市场考虑。成了一家人之后，他们就不能肆意倾销商品了。

吴昆退下之后，季阳来到后宫。

本尊带走妻儿之后，后宫空无一人，只有一些丫鬟定期打扫卫生。谁也不知道，两个江湖女子悄然无声地潜入宫中，住在永和宫里面。

但是季阳知道，因为他的感应能力很强，可以笼罩整座紫禁城，无意间发现了练飞烟师徒的气息。

“练姑娘，近来可好。”季阳走进永和宫的园子里，看到练飞烟正在指点练无痕剑法。

“还不错，皇宫里清静安全，风水也是极佳，果然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练飞烟说道，她此时在皇宫是半公开的存在，因为要吃饭要穿衣，所以季阳派了十几个宫女伺候她，但是没有公开说明练飞烟的身份。

宫女们都猜测，练飞烟师徒可能是皇上的新欢。

“喜欢的话，可以多住几天。”季阳微笑着道。

练飞烟露出奇怪的神色，走过来上下打量季阳，绕着他走了一圈道：“就算是孪生兄弟，都没有长得这么像，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第一次看到皇帝的时候，练飞烟真的大吃一惊。

之前看报纸上的图画，虽然跟那个锦衣卫很像，但是画的有一点区别。后来看到皇帝真人，以练飞烟的眼力劲，竟然一点区别都看不出来。

相貌身材，连头发丝都是一样的，硬要说区别的话，大概是眼神气度有一些区别。那个锦衣卫比较平易近人，说话直爽，而这个皇帝虽然也很温和，却有一种内在的尊贵气度，大概是当皇帝的原因。

“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并非孪生兄弟。”季阳说道。

“那你们为何长得这么像，别跟我说是巧合。”练飞烟道。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方便告诉你。”季阳说道。

季阳的分身也有感情，而且接触的事情多了，逐渐会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季阳会定期删除分身一部分记忆，但是这个分身要担当皇帝重任，不可能把他所以记忆都删除，不可避免产生自我意识。

产生自我意识不代表一定会背叛季阳，关键看季阳本尊的实力。

分身看到练飞烟之后，似乎很欣赏她，所以才经常来后宫看她。季阳已经知道这件事，但他没有阻止分身，因为分身寻找情感寄托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一味的封闭阻止，分身不仅不会忠心，反而会产生叛逆心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练飞烟道。

“你的剑法很厉害，有没有兴趣跟我练几手。”季阳说道。

“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武功。”练飞烟欣然道。

季阳借了练无痕的寒梅剑，跟练飞烟比试剑法。未免破坏花园，他们只用一成功力，纯粹是比试剑术技艺。

练飞烟领悟无求易诀之后，剑境与天地契合，可以跟无名一较高下。但是季阳也会无求易诀，而且季阳还修炼了双剑合璧，大小乘剑法，白帝剑诀等绝世剑法，并融会贯通自创诛仙诀，剑法远超练飞烟。

只需要一剑，季阳就可以破开练飞烟的剑境，但是季阳没有那么做，而是收敛实力跟练飞烟斗了几十招，打到练飞烟自行认输。

“你的剑境比我更高一筹，敢问是什么剑法。”练飞烟好奇道，原以为无名已是唯一的对手，不料皇帝的剑法竟然超凡入圣。

“我练的武功很多，无论拳脚兵器，都被我融会贯通。我可以用拳脚施展剑法，亦可以用刀剑施展拳脚功夫，这一套武功叫做诛仙诀。”季阳笑着把寒梅剑还给练无痕。

“以前我一直以为皇帝都是酒囊饭袋，需要人保护，你这个皇帝果然非比寻常。”练飞烟甘拜下风，总算对季阳这个皇帝产生了一丝敬畏之心。

“国事繁重，无心练武，所以前朝的皇帝武功大多较弱。”季阳说道。

聊了几句，季阳找不到话题了，练飞烟也不是一个喜欢找话题的，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季阳不喜欢勉强，于是说有要事先离开。

“师傅，皇上似乎对你有意思，我就说嘛，以你的武功和姿色绝对正中皇帝的下怀。”季阳刚走不久，练无痕便忍不住说道。

“已有四位绝世佳人还不满足，想打我的主意，没门。”练飞烟说道。

“说来也奇怪，我们来了这么久，竟然都没见过那四个皇妃。”练无痕很纳闷，皇帝跟那个锦衣卫到底什么关系，为何后宫空无一人。

“是挺奇怪的。”练飞烟说道。

季阳这个分身则很烦恼，他只是一个分身，不知道练飞烟能不能接受一个分身。本尊对他的控制一直很稳定，不是很紧但也绝对不松，分身自知没有能力摆脱这种控制。

成家立业代表着独立，分身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初哥患得患失，毫无皇帝的风范。

说到底，分身并不是季阳本人，因为要区分本尊和分身，必然会有意识上的区别。分身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分身，要服从本尊的意识，又如何能完全代入到季阳的意识里。

好在季阳的意识比较开放，分身虽然烦恼，却没有背叛的念头。他觉得应该好好跟本尊谈一下这件事，搞清楚私人感情问题，以免将来产生巨大冲突。

回到乾清宫后，分身当即闭关打坐，与远在数千里外的本尊联系上。这种意识上的链接，可以跨越十万八千里，甚至隔着一个空间进行交流。

分身直接把自己的问题传给本尊，并说道：“我是从你的元神当中剥离出来的，却不是一体的，就跟孩子出生一样，迟早有一天要独立。”

季阳得到分身的传话，思考一会道：“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之前我一直把你当成替身来使用，现在看来，是应该改变一下态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