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燃逸:先拿越家别墅里的物资顶一顶吧,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下午去别的村子收收看。】
就觉得,本来是一件很顺畅的事情,突然各方面都受到了阻力,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给米燃逸他们指点迷津。
仿佛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逼迫他们,想让他们离开越家村一般。
然而这种感觉,真要用语言说出来,又给人一种神经兮兮,子虚乌有之感。
乔绫香蹙眉看着米燃逸发来的短信,越家地下仓库里的物资是挺多的,但是这么多的物资,够整座湘城内的驻防吃几天的?
听说湘城内的驻防数量,至少有上万了吧。
她正要给米燃逸发几句加油打气的,突然见得湘城医院大门外,人潮开始汹涌起来。
本来呢,湘城医院里面就已经很乱了,那些待观察区和安全区的人,死活不肯离开湘城医院的事情,早就搞得人尽皆知。
结果现在驻防又开始打人......
那些围堵在湘城医院外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赵龙碾着几个平民,从正门内跑过去。
另外几个驻防赶上来,就在正门口的位置,有个人回头朝着驻防身上砸了块石头,驻防把那人提起来,动作粗暴的丢到道路边上,那人要挣扎,驻防就直接给那人一拳。
这样的暴行,让大门外的人们直接愤怒了,驻防打人,实锤了,驻防怎么能殴打平民?
有人大喊着,要冲关,要杀掉驻防,要物资。
于是,潮水一般的平民,往湘城医院的正门冲击进来......
乔绫香正好路过要去找赵龙,看着医院正大门这规模,真是吓了一跳,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身后,所有的驻防都冲了上去,诛仁在她背后喊道:
“乔绫香,回来!”
听了这话,乔绫香转身就往湘城医院里面跑,又是回头,瞧见驻防全副武装,左手盾牌,右手持枪,连成了一长排,顶着冲关的人潮,一步一步的往前进。
她急忙给岑以打电话,等电话那头接通,乔绫香在一片如雷的喧嚣中,喊道:
“岑以哥,湘城医院外面的那些人,要冲关了!!!”
“我在后门,这边也在冲关。”
岑以那头也喊着,一样闹得很,他和陆正青摸到了一个小公交总站,弄了辆空的公交车,正往湘城医院后门来,就被人群堵在了路上。
那些平民不让他们过去。
一辆空的公交车,往湘城医院里面开,一看就知道是要去接里面的人,把人拉出去屠杀的。
因而,湘城医院的后门也开始闹了起来。
都是些平民,杀又不好怎么杀,岑以只能和陆正青蒙了脸,岑以下车将拦车的人打开,陆正青开着车,蜗牛一样的往湘城医院后门挪动着。
这种时候,他们就两个人,湘城医院里面的驻防,都被诛仁调动,死守湘城医院不出,自然也不能让门外的人冲进医院里面来。
因而,岑以和陆正青在外头,想把一辆公交车弄进湘城医院,那叫一个寸步难行。
医院里头,乔绫香也是着急了,她扯着嗓子问道:
“那我在里面,怎么办?岑以哥你们受伤了吗?”
她就不应该让岑以和陆正青单独跑出去找什么公交车,现在怎么办?两个在湘城医院里头,两个在湘城医院外面,哪一个受伤了,乔绫香都没有办法及时赶过去。
“没有受伤,别急,我们会进来的。”
岑以一边和乔绫香讲着电话,他用上了驻防专用的耳麦,连上了他的手机,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钝刀,给身后的公交车开路。
刀,是他刻意融钝了的,这样砍起人来,不至于把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们砍死,又能让自己更好的发挥,招式起落间,不必拘着自己。
乔绫香还举着手机打电话,她匆匆的跑到安全区,看前面走过来几个大男人,对她都是一脸的凶相,乔绫香感觉自己可能要遭殃,便忙对岑以说道:
“那你们好好的保护自己,我先把赵龙哥找到。”
说完,她就把手机挂了,直接站在了原地,蹙眉看着对面走过来的几个男人。
“看看,这里有个医疗驻防。”
有个男人嘴里笑着,脸上露出一种很恶心的神情来,对同伴说道:
“胖是胖了点,可长得倒是白净。”
“这么胖,你下得了嘴?”
另一个男生,对于140斤的女生,仿佛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他下一句话,又是说道:
“不过她是个驻防,啐,驻防都挺恶心的。”
因为是把大家害到这步田地的,所有人的公敌,所以无论对驻防做什么,都是在替天行道,都不用背负道德的枷锁,是吧?
更何况,这个140斤左右的胖驻防,长得倒是可可爱爱的,说实话,真要对她做点儿什么,也并不委屈自己。
乔绫香浑身发冷的站在原地,两只手垂落,正紧张的松开指头,又攒紧手指,她不想让这些恶心的男人碰到她,但必须要有触摸,才能吸收掉对方。
意图对单身女生行为不轨,肯定触犯了规则,可吸。
那就速战速决,几个大男人,加起来至少500斤往上走,她得好好的想想,那么胖的体重,她该怎么快速的出掉。
到时候衣服肯定会被撑破的......
又见,有男人犹豫着,劝道:
“哎,算了算了,人姑娘又没得罪我们,别这样了,走了走了,一会儿那个疯子追出来打我们,可就不好了。”
疯子,说的是赵龙。
毕竟这是在湘城医院里面,四处都是驻防,还有少量的安检,在这里面能做点儿什么呢?
即便是要做点什么,也要等到晚上,或者是偏僻一点的地方吧。
更甚之,等驻防再忙一点,管不到他们了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几个男人不再说话了,只是朝着乔绫香走过来,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充满了某种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