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毕竟也是豪门出身，要下心思去查一个人，自然不会有问题。

很快，陈秘书就知道了陈菲的真实身份，当即吓得冷汗涔涔。

平日里看陈菲穿的也不好，也没显出多阔绰来，哪里会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嫁的那么好。

再想到自己连日来对陈菲的总总压迫，陈秘书就怕了，她试探地问魏冉，若是陈菲要帮着文瑶做事，她应该怎么做。

魏冉倒是对这个人满不在意，只道："连结婚都不敢声张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听魏冉这么说，陈秘书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是在心里压了一座山。

很显然，魏冉是不打算对陈菲出手了，而今天陈菲的态度也很明确，别说是找她的麻烦，能不被她麻烦，那都是谢天谢地了。

心里一凛，陈秘书忍不住抱怨起文瑶来，觉得这一切都是文瑶在背后搞鬼，不然好端端的，她又怎么会给人陈菲难堪？现在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陈秘书一边担心自己的饭碗，一边又害怕陈菲的报复。

好容易等到下班，见陈菲和文瑶有说有笑的样子，陈秘书脸上堆满笑："菲菲，今天没能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下一次我一定优先留出时间来陪你。"

瞧她叫的亲近，陈菲也知道她可能是查到了自己身份，毕竟陈秘书是出了名的见风使舵。

"陈秘书，你不必客气。"陈菲婉转地说道，"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这样子。"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陈秘书她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同事而已。

听出她话里有话，陈秘书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她盯着文瑶，说道："文秘书，该不会是你在我身后说我的坏话，害我跟菲菲有了误会吧。"

"我说是你又能如何？"文瑶瞥她一眼，有几分厌烦。

陈秘书现在是越来越找人嫌恶了，原本还觉得她工作能力强，在公司里又是老资格，可偏偏为人处世总是心机满满。

虽说文瑶见多了公司里的尔虞我诈，可似陈秘书这般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觉得烦得不行。

见文瑶不多做解释，陈秘书黑着脸，咬着牙根，忍了又忍才没说出指责的话来。

她不说话，文瑶乐得清静，等李伟哲收拾好东西，三个人就一并下了班。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陈秘书一人。

她瞪着文瑶的位置，好似要把那里瞪穿一般。

想到自己一个要做秘书长的人，却不能坐在付昊天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陈秘书心里就满是不痛快。

现在文瑶不在，她何不趁此机会，把位置调换过来？

这个念头一起，陈秘书就觉得可行，当即就走到了文瑶桌子上，随意地把她的东西弄成了一堆。

就在这时，才跟文瑶通过电话的付昊天走出来，见陈秘书在文瑶的位置上找东西，他蹙了一下眉头："你在干什么？"

"付总，您下班啦？"陈秘书谄媚地笑道，"是这样的，文瑶说她想跟我换个位置，所以我帮她收拾一下东西。"

付昊天看她把文瑶桌子上搞得一团糟，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刚才的电话里，文瑶只说受邀要去陈菲家里做客，可没说过她要换位置。

而且，这个位置，他觉得文瑶坐很好，至少开门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文瑶。

"别换了。"付昊天淡淡吩咐，"把东西恢复原样。"

陈秘书僵硬了一下，说道："可是付总，是文秘书跟我说要换位置的，我如果不照做，只怕..."

"我会跟她说清楚，现在，把桌子上的东西恢复原状。"付昊天盯着陈秘书，那种眼神好似能将人看穿一般。

陈秘书心里不禁泛起了苦，换位置的事儿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要是付昊天真去问文瑶，到时候文瑶要冲着付昊天撒撒娇，那自己岂不是被付总给记恨上了？想到这点，陈秘书手上一抖，文瑶的杯子就从她手里掉落，摔成了碎片。

脸上一白，陈秘书心里直打鼓，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付昊天说道："付总，这些都是小事，我会亲自跟文秘书说清楚的。"

付昊天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神情愈发冷峻。

陈秘书暗暗叫苦，只觉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自己今天就这么倒霉。

"我会找人来收拾好的，付总，您放心吧。"陈秘书硬着头皮说道。

付昊天淡淡道："这个时间，保洁都下班了。"

陈秘书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喜怒，只觉得付昊天好似很在意这一摊碎玻璃，便主动请缨，说要动手收拾。

本以为她说一声就可以了，哪想到付昊天还就站在原地，好似很闲的样子，看她收拾。

把玻璃碎片扫到垃圾桶里，陈秘书又低头把文瑶的桌面收整齐，看一眼付昊天，她忐忑的心情，神奇的变成了雀跃。

她还是头一次被付昊天看这么久，难不成...

面上升起一片绯红，她微低着头，说道："付总，您不下班么？"

付昊天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没再多费时间盯着她扭捏作态。

走出办公室，他看了看时间。

今天文瑶不回来，他倒是不急着回家，正巧陈秘书把那个杯子打碎了，他就琢磨着去买个杯子，给文瑶补上空缺。

虽然付昊天觉得让陈秘书亲自赔偿不错，但想到文瑶对陈秘书并无好感，他就觉得还是自己送也不错。

拿出手机来查看了一下女人喜欢的款式，付昊天看到了一句话，送杯子，代表一辈子。

寓意不错，他喜欢。

收起手机，付昊天开车离开。

匆匆收拾好的陈秘书本以为付昊天会在外面等她，哪想出来后连个尾气都没看到，心里丧气一阵，她暗暗给自己鼓气：至少付总刚才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自己，可见他对她也是有意思的。

如果自己再主动一点，付昊天会不会也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到时候她再耍点手段，自然可以把文瑶赶走，到时候，她的资历最老，她不当秘书长，又有谁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