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张子艾坐着有些局促,总是偷偷地看他。
“张子艾。”他突然唤了她一声。
她下意识地应道:“怎么了?”
司薄凉专心地看着前面,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成熟又性感。
“今天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你不开心了还可以训斥我。”司薄凉淡淡地说着。
张子艾错愕地看着他,这人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的兴趣爱好呢,但是随即想到他该不会是因为戏里角色的缘故吧?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自己调整就好。”张子艾不好意思地说。
“我觉得你自己调整不好,为了到时候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今天就按照我说的做,你来当主人我来当仆人,仅此一晚过时不候。”司薄凉大有一副过了今天小爷就不陪你玩了的架势。
张子艾咬了咬牙说:“做就做。”
“那现在你想去哪里吃饭?”司薄凉瞥了她一眼,态度竟然出奇的温柔和乖顺。
张子艾想了想说:“我要去吃火锅,九宫格的。”
影视城这边比较荒僻,没有太多的饭店,所以司薄凉一直开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家九宫格火锅,两人都戴着墨镜走到包间里。
服务员拿来菜单,张子艾下意识就要给司薄凉递过去,但是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重新拿到自己面前来,一股脑点了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你要是吃什么?”她抬眼看他。
司薄凉冲她微微一笑:“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服务员见这对情侣从一进来就戴着墨镜,但是光是看两人的轮廓就觉得肯定长得不错,没想到男朋友竟然这样温柔,简直羡煞旁人。
没过一会儿所有的菜就上齐了,张子艾轻咳一声道:“别愣着了,难道等我给你下菜呢?”
司薄凉很顺从地按照她的要求下了菜,涮好的食物夹到碟子里放在张子艾面前,她就只用吃就好了。
这感觉简直太爽了,张子艾觉得自己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的感觉,于是指使他愈发得心应手。
“这个毛肚你涮的太老了。”
“我要吃海带结,把上面的辣椒挑干净。”
服务员从外面进来想要帮他们下虾滑,却被张子艾一把拦住,“等一下,让他下。”
司薄凉看着那盘虾滑愣了一下,从服务员手里接了过来。
服务员羡慕地对张子艾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一定是你的追求者吧,对你这么好就答应了人家吧。”服务员还在继续八卦。
“也不是追求者,你别误会。”张子艾没好意思说他今天就是负责伺候自己的。
服务员倒是有些蒙了,转身出了包间,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只要她进来端菜就会戴上墨镜,一个人什么也不吃,一个人往死里吃,真是奇怪。
“行了行了你少下点吧,我好歹也是个女明星,你是想让我胖是不是?”张子艾故意刁难他,把之前他欺负自己的全都找回来。
司薄凉今天脾气出奇的好,都这样说他竟然也不生气,反而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吭不语的。
等到买单的时候张子艾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一直都是她在吃,而且司薄凉也是为了帮自己找状态才会这样,所以她抢着要付款。
“怎么能让主人付款呢,当然要我来。”司薄凉说着一手搭在她的脑袋上,见张子艾呆呆地看着自己,径直走向收银台,掏出钱包刷卡。
张子艾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人又在对自己使用美男计,偏偏每次都很好使。
回到车上张子艾有些愧疚地看着他。“司薄凉,咱们的游戏就结束吧,我已经找到状态了。”
“那你打我几下试试。”司薄凉看着她。
开什么玩笑,在老虎头上动土,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还是别了吧。”张子艾干笑两声。
司薄凉突然拉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招呼,“打我。”
“这可是你说的。”
张子艾看着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毫不客气地招呼了过去。司薄凉脸色一沉,吓得她赶紧把手缩回来,弱弱地看着他:“是你让我打的……”
司薄凉目光闪烁,突然勾唇一笑:“希望明天你也能这样下得去手。”
“自然。”
有了司薄凉今天的疏导,等到真的拍这段戏的时候张子艾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魔族莲媚的住处内,昏暗的灯光下莲媚在一杯杯喝着酒,为了营造效果,张子艾在开拍之前也喝了半杯二锅头,现在还真的有点上头。
“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和那个女人比起来就这么差劲吗?”莲媚举着酒杯出神,又是一饮而尽。
当然,酒杯里的其实是矿泉水。
焚染走了进来,见她还在喝酒,忙按住她的手臂,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在表示拒绝。
“你不要管我,滚开!”莲媚将他一把推开。
但是焚染还是坚持不懈地爬了起来,将酒壶抱在怀中,不肯给她。
莲媚十分生气,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抢,甚至还动手打了他几下,张子艾当时情绪上来下手没轻没重的,对着司薄凉的胳膊就是几拳。
他依旧死死抱着酒壶,不肯松手。
“你也欺负我是不是,清华不喜欢我,你也欺负我,你给我松手!”莲媚说着就开始对焚染拳打脚踢。
焚染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碎片的声音,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莲媚还在打他。
“给不给我!”莲媚打得累了,怒视着他问。
被打得浑身青紫的焚染瘫倒在地上,执拗地摇了摇头。
不给。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最后莲媚实在没有力气打他了,干脆在他身边坐下,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哽咽道:“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女,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喜欢我。”
焚染拼命地摇头,抓住她的手指向自己,眼中急切又真挚,一直在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莲媚不确定地问:“你是说……你在乎我,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