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如血的红色长发高高盘起,酒红色的吊带丝质晚礼服,黑色蕾丝长筒丝袜手套,如花似玉的脸蛋,一双蕴含着万千风情的媚眼,雪白的肌肤在阳光和血红色服饰的衬托下甚至显得有些耀眼。
烈焰红唇、波涛汹涌、珠圆玉润,张启东一时间想不到更多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船上的那个女人。
“除了真正的赏金猎人,恐怕比尔吉沃特之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厄运小姐了。”
【没错,据系统判断,这个女人的肉体颇具强度,且拥有极强的爆发力和柔韧性,初步估计能轻松打死二十五个宿主】
“你的意思是二十五个我就能打败赏金猎人?”张启东有些疑惑,“那这些英雄也太没排面了吧。”
【不,系统的意思是,她打死二十五个你之后,才会感觉到有一点累】
“你牛逼!”张启东翻了个白眼,默默地看着厄运小姐指挥手下给众人搬酒。
“这件事情有意思了,系统,你还能调出原著给我看一下吧。”
【载入中……】
在主宇宙的背景故事中,厄运小姐的原名是莎拉,是一位著名女枪械师的女儿。她们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个孤岛之上,经营着一家枪支工坊。
她妈妈在制枪手艺界是一个传奇人物,有很多富人和贵族都喜欢收藏她出品的定制手枪。不过这也吸引来了比尔吉沃特的另一位英雄,海洋之灾·普朗克。
当时的普朗克很自负,在守望之海上小有盛名,而且由于父亲是海盗王的缘故,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厄运小姐的母亲制作了一副双枪,不仅威力强大、精密准确,而且造型优雅美观,堪称大师级的杰作。不过一年后,当普朗克来取枪时,他蒙着面,他要明抢。
厄运小姐的母亲才知道,原来普朗克是一个海盗,她大声呵斥,说这副双枪实在太优秀,他这种人不配拿在手里。
普朗克愤怒地夺过双枪,用这位制枪大师自己制造的武器射杀了她们一家三口。
然后,他为了倾泻自己的恶意,将工坊点燃,并将手枪摔在地上,怒吼着说,既然他这种人配不上这对枪,其他人就别想把它们拿到手了。
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厄运小姐从烈焰与血泊的废墟之中爬起,她浅黄色头发被她母亲的鲜血染红,两颗子弹分别留在了她心脏左右两侧。
她从燃烧着的废墟中爬了出来,把两把残破的手枪紧紧地护在自己鲜血淋淋的胸前,奇迹发生了,她的身体竟然逐渐治愈!
这是来自上天的怜悯,还是胡子女士的恩赐?她不得而知。
但是从那以后,她头发上的血红色无论用多少肥皂都洗不掉。她修好了母亲的双枪,不断磨练自己的身手,乘船来到了比尔吉沃特,豁出一切,来展开对抗普朗克的行动。
在背景故事的最后,她用环环相扣的计策让冥渊号在码头地区化为熊熊燃烧的残骸,并且让比尔吉沃特的所有人都目睹了普朗克的倒下。
……
【目前的状况与系统资料并不吻合】
“但从颜值角度和武力角度去分析的话,这个厄运小姐的确和背景故事当中吻合!”
“这么说来,乌鸦帮的事情看来是她搞的没错了。”
张启东为自己的智慧感到欣慰。
让乌鸦号晚回来几天,这很轻易就能做到,因为帮主乌鸦早已经不管这些事了。而挑拨乌鸦,让他对哈克爵士率先发难,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毕竟高层中谁都知道,哈克爵士才是真正的话事人,那么谁会那么傻,去撩拨乌鸦,还能让乌鸦相信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为乌鸦帮盟友的厄运小姐。
只有作为女人的她,才能一两句话就勾起乌鸦对哈克的不满,越美丽的女人往往越致命。以厄运小姐那丰腴的身姿,美艳绝伦的相貌,恐怕勾勾腿就能让乌鸦趴在地上行礼。
“如果背景故事没错的话,厄运小姐的终极目标一定是普朗克,这些花里胡哨的小把戏不过是前戏而已。”
“只不过现实比故事要艰难很多,普朗克作为名义上的比尔吉沃特之主,恐怕不是想动就能动的,那么厄运小姐的目的应该是要先引起四大帮派之间的战争。”
“除掉老乌鸦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很可能就是挑起乌鸦帮的内乱,而乌鸦帮的高层里面,最弱的就是……我!”
瞬间理清思路的张启东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他对厄运小姐拿乌鸦帮开刀这件事没什么不满,只不过现在他刚好爬到乌鸦帮的第三阶梯,舒服日子都没过上几天,如果忽然被人弄死,会不会有点太冤了!
就在张启东走神之时,他旁边的壮汉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喂,拿好你的酒!”
张启东抬头一看,一个身材丰满,衣着暴露的女侍者正捧着一个小小的木桶站在他的面前。木桶真的很小,大概两只手宽,只能装一公升,也就是零点二加仑左右的液体。
一吸气,一股浓郁到极致的酒香朝着他的鼻子里钻去,哪怕张启东不怎么喝酒,也知道桶里面的酒是个好东西。
“这可是九头响蛇的招牌酒之一,狂喜朗姆!”他旁边的壮汉开始碎碎念,“由美丽到极致的厄运女士亲手酿造,平常都要限额购买的。”
张启东接过小木桶打开一看,如同钻石一般清澈的液体飘浮在桶内,这和他映像中的大多数朗姆酒都不同,看来是符文之地的独有之物酿造的。
抬头看了一眼,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厄运小姐给的酒。
高级帮众得到的是由小小木桶装的狂喜朗姆,身后的精锐帮众们得到的是由小木桶装的另一种酒,而普通喽啰和苦工们则是得到了免费的、无限量供应的大木桶酒,每个人都拿着碗从桶里舀酒狂喝。
“这感觉,特么不对劲啊!”张启东愣了愣神。
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一句话,“大郎,喝酒!”
……
【宿主请放心饮用】
关键时刻,系统站了出来。张启东一拍脑门,他都忘了还有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系统爸爸了。
单手握住小小木桶,张启东以一种豪侠般的姿势将桶举过头顶,然后慢慢倾泻。木桶里的酒就像一条极细小的瀑布一般,径直往他嘴里灌去。
开玩笑,他为了练就这种装逼的饮酒方式,曾经在部队里拿白开水苦练了两年多。
大家都佩服地叫他一声,大傻币!
酒一入喉,数十种不同的味道立马冲击着他的味蕾,阳光、大海、橡木桶、葡萄、甘蔗、香草、杏子、梅子……数不清的东西在张启东脑子里浮现,最后化作一个清晰的形象,海盗。
在他把酒咽下去的第二秒,一种火山爆发般的感觉瞬间麻痹了他的嘴巴、咽喉、甚至是肠胃,狂喜朗姆醇厚的酒味一下子就把张启东给搞蒙了。
把倾泻的木桶端平,张启东强忍着想喷火的感觉,硬是把嘴里的狂喜朗姆给吞了下去。
站在他身旁的壮汉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说到:
“好小子,幸亏你没浪费,不然我一定把剩下的都抢走。”
“你要知道,狂喜朗姆的价格是按杯算的,一杯就是十枚银蛇币啊,而且每人每天限量三杯,还是先到先得!”
壮汉一边说一边用手摩擦着他的小小木桶,画风极其不和谐。
张启东看了一眼这个在他旁边一直说个不停的壮汉,有些狐疑地问到:
“你是,刺哥的老大?”
“没错,我就是那天救了你的那个人,我叫洛缪。”
壮汉朝着张启东自我介绍,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在瞄着张启东手里的酒。
“你想要,就给你吧!”
张启东犹豫了一下,把小小木桶递了过去。
壮汉的大手立马就覆在了木桶上,同时还问了张启东一句:
“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
得到张启东的肯定回答后,壮汉以张启东根本看不清楚的手速,把酒揣进了他的兜里。
天知道为什么他的兜那么大!
大汉把酒收好后,拍了拍胸脯,跟张启东做了一个保证:
“以后你跟我,没人敢动你!”
张启东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然而这一切,都被某位女士看在了眼里。
只见延伸而出的甲板上,娇笑着的厄运女士用手指了指张启东,红唇轻启,对哈克爵士说到:
“咦,那一位棒小伙是谁?”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呢。”
哈克爵士一愣,眼睛顺着厄运小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裹着一坨绿布,拄着双拐,后面还站着一只小萝莉的张启东显得非常特立独行。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认识。
“帮主大人,那个是老头我新收的徒弟,这不是怕断了传承吗。”老蛇头连忙说明。
他很怕哈克忽然把张启东叫上来,然后对着张启东一阵乱问。因为他不知道张启东的心里素质好不好,万一把他走私海兽的事情说漏嘴,他可能吃不了得兜着走。
怕什么就来什么,是世界运行的一大铁则。
厄运小姐的下一句话就是,“他还挺有意思的。”
一句话,直接让哈克爵士看张启东的目光都不同了,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