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摄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震撼到了,镜头转的有些仓促,有些抖动。
华夏的观众原本想抱怨,但却是被镜头上的一幕给镇住了。
却见一个身穿白色汉元素长袍的男人,吊着威亚悬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把毛笔,在一副巨大的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刚才洞洞歌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我没听清,好像什么魁拔魑魅魍魉?”
“我也……天,看!那是!”
“那是李艺凡!”
“他在写书法吗?!是刚才的那句歌词!天!好快的速度!魃魈魁鬾魑魅魍魉……”
“这字好漂亮啊!”
对,这个掉在空中的青年,正是李艺凡。
他此时用行楷,在那巨大的纸上,写着一个个复杂的汉字。
“又双叒叕,火炎焱燚,水沝淼……”
几乎是在孔婧唱出每一个字的时候,李艺凡都能写出一个字。
节奏变缓,就在全世界的观众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
孔婧以更快的语速唱道。
“茕茕孑立,沆瀣一气,踽踽独行,醍醐灌顶。”
“绵绵瓜瓞,奉为圭臬。龙行龘龘,犄角旮旯。”
“娉婷袅娜,涕泗滂沱……鳞次栉比,一张一翕。”
一眨眼,那张巨大的纸上,就写了一百二十多个复杂的汉字。
所有的外国观众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不,华夏观众,又何尝没有被震撼呢,但被震撼的同时,也有一腔的热火在胸中激荡不止。
华夏外国语大学,教职工休息室。
“噢,你们国家的杂技!真厉害!”外教史密斯先生看着电视,惊呼道。
“不,史密斯。”史密斯旁,一个白眉银发的老人摇了摇头,双手有些颤抖的捏着拐杖,双眼有些泛红,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也有些自豪:“那不是杂技,那是书法,那是华夏的艺术,也是华夏的文化。你不是最向往华夏的文化吗?那就是了。”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许多许多地方。
甚至原本对流行音乐不感兴趣的许多文化学者,在看到这样的表演后,都是不由双眼瞪大,内心激荡。
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并不。
李艺凡可是用了近一个月时间,将这首歌的舞台效果设计到最佳。
只见下一刻,落地以后的李艺凡把毛笔插入腰间,然后从长袖里拿出了一根墨绿色的玉笛,吹了起来。
美妙悠扬的音乐,无缝穿插入歌曲空隙,孔婧的吟唱中。
“天啊,刚才的笛声,不是伴奏!”
“是李艺凡!”
“他竟然连笛子也会吹!”
伴随着惊叹,孔婧的第二段主歌来了。
“我们华夏的汉字,落笔成画留下五千年的历史,让世界都认识,我们华夏的汉字,一撇一捺都是故事。
现在全世界各地,到处有华夏字,黄皮肤的人骄傲地把头抬起,我们华夏的汉字,一平一仄谱写成诗。”
旋律一变,副歌又要来了。
同时,两人背后的大屏幕上,原本投影出来的李艺凡的字,却是通过某种后期特效,全部分散成“横竖撇点折”的基本笔画,然后重组成一首七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