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病爆发之前的中世纪，那些富有的贵族继承人身上，或许也没有一个狂信徒老妈或老爸逼着其浑身烂掉也不准洗澡。

家里或许有很多钱可以置办一个豪华浴盆，还精选了一位漂亮侍女陪着。但是，看着她毫不介意地在浴室墙根拉了一坨大便，然后若无其事地爬进澡堂子，谁还能够在粪便的臭气里欣然洗浴呢。"

"在中世纪的大陆，对普通人来说，地板就是他们的厕所，拉完以后用铲子往墙角一铲，就算了事。况且他们平时都被体臭味给熏惯了，自然对近在咫尺的粪便觉得无所谓。"

"只有最讲究的贵族和高级牧师，才会在起居室设置专门的厕所，并且布置得很优雅舒适——由于厕所这个词汇有些不雅，就隐晦地称为"私室"、"舒适之所"、"必需之所"或"**室"。"

所以，神殿的**室最初就是当厕所用的，或者说后来把厕所改成了**室。神父们每天一边拉大便一边手捧圣经向神明**忏悔...末了很有可能再撕一页启示录做不雅之事。"

"这说法确实有点太亵渎神灵了，而且启示录也太贵了，做不雅之事太浪费。"

"不过，想象一下那些神父们在**室撕启示录做不雅之事的场景...嗯，渎神的事情总是能让人感到愉悦。"

"然而，就算讲究卫生的贵族们造了私人厕所，但问题是，伺候贵族的仆人们依然随地大小便，所以城堡内的大部分地方还是污秽不堪，通常能够保证老爷和太太们平常待的地方不太脏，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老爷们也会命令仆人定期打扫清理自己的住处。不过，懒惰的仆人为了省事，通常都把粪便和垃圾直接倒进护城河...久而久之，护城河就成了臭水沟，而城堡则成了粪水环绕之中的臭气室。"

"对此，再讲究的君王也是毫无办法。曾经有位国王待在臭气熏天的城堡里，无奈地自嘲说：臭成这样的护城河，只要凑在岸边上就能把人熏昏过去，应该再没有什么敌军能够攻进来了吧。"

"事实上，除了偷懒的下人之外，很多贵族也都喜欢随地大小便。例如在某一年夏天，某位二世和王室成员带着大票仆役到一处城市度假，事后，当地一位古董商人的日记中写道：虽然他们看上去衣冠齐整、快乐，但他们非常无礼和粗鲁。在他们离开时，所有的地方，烟囱里、书房里、卧室里、地窖里，到处都是粪便。"

"而自诩浪漫优雅的面包国人，甚至比铁塔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还要更加不讲卫生，就连皇宫和贵族府邸里也没有厕所，最多弄一个木头马桶——于是，大家便在壁炉、门后、墙上和阳台上随地大小便。宫中甬道的每块石头上、宏伟的迎宾台阶上到处是大小便，一直到中世纪结束也毫无改观。根据18世纪初期的记录，某些人当时还在随地大小便，街上粪便随处可见。"

"伟大的面包国王太阳王面包十四，为了解决凡尔哒宫、卢西兰宫和风羊白露宫到处是大小便的问题，只有采用一个办法，那就是轮流搬家——每月搬一次家，在贵人们糟蹋这一处时，安排仆人去清扫另一处。"

"总之，中世纪和文艺复兴之后的面包国人，始终都是全中世纪最肮脏，最不讲卫生的邋遢鬼。哪怕是在金碧辉煌的凡尔哒宫里，最初也没有设计下水道、厕所和浴室...简直让人梦想破灭！"

"所以，联系之前所述有关圣女女武神的故事，对于很多女性而言，如果有人说她像圣女一样的话，那么有可能并不是在夸她英勇善战，而是隐晦地提醒她太久没洗澡了。"

"当时的中世纪人，不仅在自己的家里随地大小便，在公众场合也是一样如此。在中世纪的面包国，几乎每个城市的市场边上，都有一条自发形成的肮脏街道，如排泄街、茅房巷等等，那些来市场赶集购物的人们就在街上露天大小便，连尿壶和粪坑都省了。"

"在面包国南部的特特劳尔城，这种"公厕"街道的名字叫木头街，并且很不巧地距离市政厅很近。某个时期时，饱受臭气困扰的特特劳尔城法官们，曾经试图立法禁止人们继续把木头街当做露天厕所，结果就直接引发了一场民众骚乱。一个由纺织师傅率领的代表团立即前往市政厅，抗议法官们侵犯基本人权！代表团的发言人如此声称：我们的父辈在那里大便，现在我也在那里大便，我的孩子还会去那里大便！"

"最后，焦头烂额的法官们不得不承认：特特劳尔城的市民天生就有随地大小便的权力。"

"对于此事，某个时期的一位面包国作家，用十分诙谐的笔调如此总结道：...木头街光荣地保持了它的使用权，它热情地目睹过顾客们的不雅之处。这些人以习惯性的方式前来，并向它致以应有的敬意。"

"还有，那些城堡的主人，自然可以用严刑酷法约束仆人，把他们赶到院子外边大小便，并且找个远离居室的地方堆积垃圾和粪便。但是，总是看着城堡里的这么几十个人，还有外面一成不变的田野和山林，时间久了肯定会腻...但是，城外也不怎么样。"

"中世纪的大陆虽然地广人稀，到处都是乡村和荒野，贵族老爷们都蹲在城堡里，但究竟还是能找出那么几个像样的城市...虽然这些城市在中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通常只有几万人口，但总归比小小的城堡要热闹。"

"不过，在进城之前，最好往鼻子上捂一块布，有条件的话再喷点儿香水。"

"这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很有趣。在西方的某个很有意思的奇幻小说里面，有一位权力很大的大臣，带着他的一号手下们进了首都泰拉城，那些收益率躲在屋子里整天跟那名大臣抱怨这地方太臭——那是权贵金屋藏娇的隐秘别墅。"

"然后，大臣无奈地对一号手下们说，在大城市之中生活，就是要忍受这种气味的。"

"之后，这位大臣到城门去迎接一位从沙漠里来的亲王赛罗巴.奥德赛，这位亲王殿下也是在城门口就被臭气熏得久久驻足，最后才捏着鼻子老大不情愿地进了城。"

"中世纪的很多城市，大多数确实都是这样很脏很臭，所以人们总是喜欢边走边拿一束薰衣草。"

"那个年代的中世纪人基本没想过要新建下水道，就算继承了古罗马帝国的遗产，几百年荒废下来，也都堵塞得差不多了——修建地下排水系统需要大量资金，而当时战乱频繁，领主自己都没把握他们的统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在贵族老爷们的眼里，领民不过是制造金钱的工具，哪有精力去为领民的幸福着想呢。"

"更糟糕的是，当时的中世纪人都不懂得使用粪肥，在城市和乡村的道路上，自然也就没有了捡粪的农民。这些农民，在另一个世界，他们都是免费的清洁工。"

"如此一来，区区几十人的小城堡，都能被不讲卫生的中世纪人搞得这么脏乱，而几万人的"大城市"，更是铁定会处处散发着恶臭，脏得令人毛骨悚然。"

"事实上，在进城之后，不仅要像现代人一样当心踩狗屎（中世纪主要是人屎和马粪），更要注意高空坠物——根据从罗马帝国时代传承下来的糟糕生活习惯，很多城市的居民都喜欢直接从窗口倾倒粪便。"

区别是罗马帝国时代的城市还有人负责清扫，中世纪的很多城市则堆着满街粪便没人管，直到被鞋子、马蹄和车辆碾压成新的路面为止...现在明白这地方为啥会臭了吧！街道的路面都是用陈年大便铺的。"

"而且，中世纪城市的街道很狭窄，想要躲避突然从天而降的屎尿，如果不全神贯注的话还真是不容易。在17世纪的面包国首府，法令规定市民在白天不许从楼上倾倒粪便，只有晚上才可以，但倾倒之前必须要先喊一声"注意粪便"，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治安纠纷...而在更古老的中世纪年代，则是白天晚上都可以随便倾倒，至于在倾倒粪尿之前会不会吱一声给路人提个醒，则要看这位市民的素质和心情了。"

"除了沿街住户会朝街道上倾倒粪尿之外，还有些过路的行人索性直接就在路边解决问题，至于驴子、马匹和猫狗就更别提了，让中世纪很多的城市永远弥漫着刺鼻的臭气。"

"在某个国家发生战争时期的某个年代，有位外交官漂洋过海到面包国来求援，结果才刚进首府就被臭气熏昏，而那时的面包国卫生状况，其实已经有了很大改观...所以，有很多人刻薄地评论说，如果有谁能够在中世纪的面包国过得很习惯，那么他的鼻子绝对可以扛得住战争时期的毒气弹。"

"如果在现代的街道上遇见一坨狗屎，可以皱着眉头设法绕开。可是，在遍地都流淌着屎尿的中世纪狭窄街道上，就是想绕道也不知该怎么绕道了。"

"为了防止被粪便铺砌的街道弄脏自己的裙摆，中世纪的有些妇女发明了一种有些类似于现代厚底鞋的高跟木鞋，但鞋底却高达6到18英寸（从十多厘米到相近半米。），这非常的夸张。想要穿着这样好像高跷似的木头鞋子行走，显然需要非常高超的平衡能力和运动天赋。"

"上个街都还要踩高跷，有些难为人，不过总比穿着沾满屎尿的长裙去参加舞会要好些。"

"于是，踩着肮脏的粪便和泥水，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从头顶泼下的屎尿，闻着堪比战争时期毒气弹的恐怖臭气，终于提心吊胆地在中世纪的城市里转悠了一圈，从心底里给这鬼地方贴上了肮脏、愚昧、落后、人间地狱等等恶心的标签。只怕是连看木偶戏和听神殿圣歌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想着赶快离开。"

"事实上，这些建筑在粪堆上的中世纪城市，在中世纪的年代里，还远远没有发展到它们最可怕的时候。"

"中世纪的大陆毕竟人口稀少，哪怕是在城市里，粪便堆积也还不是最急迫的问题。"

"随着时代的发展，到了工业发展前夕，有些大城市已经有了几十万人口，卫生观念却并未随之提高的时候，情况还要更加恐怖和荒谬。"

"到了中世纪晚期，面包国首府为了清理市容，总算开始把粪便集中起来，堆积在城墙外侧，用以减少城内的污秽。但不幸的是，随着首府的繁荣昌盛，其粪堆也日渐庞大。"

"最后，粪堆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非常骇人听闻的地步，以至于人们出于安全的考虑，而不得不将围墙筑高，以防敌军踩着粪堆直接冲上面包国首府的城墙。神啊...从中世纪以来积累的"首府环城粪便带"，已经高得可以把城墙给淹没了，首府城完全就是一颗被粪堆环绕和保卫的明珠。"

"而且，就算情况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面包国首府的人还要偷懒不想着怎么把堆积如山的大粪拉走，而是直接在粪堆上加高城墙...他们非常喜欢粪便，所以这不是什么花都首府！根本就是一座大便之都。"

"至于另一个铁塔国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确实是较早地修筑了公共厕所和下水道，但却直接把粪便排入流经市区的河道内。然后由于粪便太多，细小的河流很快就开始慢慢地被淤塞..."

"例如，铁塔国的诺澜德河就负责收集了几个世纪的粪便，等到河水终于停止流动的时候，诺澜德河也变成了诺澜德街。这么奇葩而又绿色环保的填海造陆方式，很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