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烈耐着性子,国家不大,架子到不小。
穿过了门洞,那十几个大武师在一个长廊口停了下来。
跟守在那的一个仆人说了几句,那个仆人就转身顺着长廊进了里面的建筑。
过了一刻钟左右,仆人又出来了,说是要见船队的头领,其他人只能等在外面。
衍中把话翻译给乔烈听,绿篱和福顺他们先不干了。
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人,怎么可以让太子独自去犯险?
一直跟在后面的苏观苍和无为子,还有苗师若反而没什么反应。
倒不是不在乎乔烈安慰,而是知道这位太子不是听劝的人。
乔烈也没有傻乎乎的就答应了,这个东莱国,给乔烈的印象并不好。
已经到了这里,他还用的着再忍么?
“你告诉他们,我们的头领在昨晚的那艘船里,我们现在要先见头领才能确定赎金。”
衍中眼中闪过亮光,似乎没想到乔烈反应这么快,原话翻译过去,那些还没走的大武师都很惊讶,
那个传话的仆人也急忙回去汇报了。
等了一会,就见一个穿着长袍,带着一顶黑纱帽的男子,跟着那个仆人走了出来。
他看了乔烈这些人一眼,看到他们身上亮闪闪的盔甲,眼里很是惊叹,反而对火枪和火炮没什么反应,
以为只是这些人的铁质武器而已。
“这个人是领主的弟弟,他问咱们是从哪来的,”衍中翻译了这个人的话:“他对咱们的盔甲很感兴趣。”
“告诉他,咱们从大夏国来,只要放了咱们的头领,这些盔甲,都是他的。跟他说,大夏国还有更精良的武器,都可以跟他交换,但是,我们要先看到人。”
衍中把话翻译过去,这个领主的弟弟显然动心了。
但他觉得乔烈这些人太多了,不能都去。
乔烈转头,点了二十个枪手,和抬着两门火炮的桨手。
“等会你们把炮对准了领主住的地方,听到我那边炮响,或者枪响,就先干掉这些大武师,然后放炮把这狗屁领主给我轰了。”
见乔烈领了二十几个人,只抱着些奇奇怪怪的铁筒,他也不以为意。
东莱国人,对自己的武者长刀,有着迷一样的自信。
乔烈只带了衍中和这些士兵,其余人都留在了长廊入口,除了苏观苍和无为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其他人都听从苗师若的安排,
把火炮放在地上,调试好方向,对准前面这一排建筑。
那些个大武师平日也十分倨傲,没有他们的事情了,也不会傻站在这里,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在这里,这些个武师也有自己的地盘。
互相之间竞争也很激烈,之前乔烈让衍中翻译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因此都回去暗中安排,如何能多分几套盔甲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乔烈带着士兵跟着那个领主弟弟和奴仆,还有几个武者来到了另一边。
转过一排房屋,空地上,是一排大木笼子。
乔烈一眼就找到了缩在笼子角落的纳兰延朔。
谢天谢地,他没有死,否则乔烈还真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跟纳兰府解释。
人家在礼部干的好好的,突然给弄出海了,人就死了,要说他没有歹心,恐怕都没人相信。
那个领主的弟弟回头指着一排木笼子,问哪个是他们的头领。
乔烈拔出火枪毫无预兆的就将这个领主的弟弟给爆了头。
“砰”的一声枪响,仿佛是一个讯号,乔烈身后的士兵动作迅速的击毙了一同跟来的几个武者和奴仆。
另一边,苗师若那边,也响起了枪声,随后是炮声。
乔烈带来的士兵回身将乔烈围了起来,只出去几个人帮忙打开了木笼子。
笼子里关押的夏国士兵,和纳兰延朔,也被枪响给惊醒。
见到是太子来救他们,各个喜极而泣。
乔烈也顾不得问他们,跟那些士兵们一枪一个的击杀着闻声冲来的武者们。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是火枪和火炮。
救出了延朔他们,乔烈带着二十几个士兵一路杀回了苗师若他们身边。
两门火炮对着来时的门洞轰,轰塌了门洞和周围的房子。
剩余的,则同时轰向了领主的住所。
一阵地动山摇,偌大的领主府邸后宅,瞬间变成一堆废墟。
里面的人一个都没跑出来。
乔烈他们集中了火力,就堵着这个唯一出入口,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进来多少武者死多少。
但那些大武师也果然有些门道,爬上了两侧的房屋举刀就劈下来。
出刀的速度还很快,只可惜,出刀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不过,其中有一个大武师杀到了近处,竟然一刀切断了一根炮管。
虽然最后被一枪爆了头,但也让乔烈也对这种东莱刀刮目相看。
这些个东莱人像是不怕死一样,让乔烈都感觉到震撼。
明知必死还举着刀往前冲,这真是一个好战的国家。
慢慢的,尸体摞的快要比废墟还要高,带来的丹药都打空了,乔烈他们也从地上捡了长刀跟武者着近身拼杀,
战斗持续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整个北山领地的武者们都死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结束。
乔烈喘着粗气,太可怕了,他转头问衍中:“其他地方的领主,会不会赶来救援?”
衍中摇头:“现在出去把正门和边界封锁,消息不会传的那么快。”
乔烈一听,赶紧让大家捡了枪支炮筒往外跑。
他得回去补充弹药,然后,乔烈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趁其他领主还没有得到消息来抢地盘,他先把这占领了,
然后当做一个根据地,以后不管是发展贸易还是当做海上的一个补给点,都是不错的地方。
一行人留下了一些守着大门,以免被外面的人闯进来,剩下的人都跟乔烈回去补充弹药了。
像延朔这样刚被解救出来,也跑不动的,就暂时留在了此处。
领主府邸刚刚那么大的声响,可让人背后发凉的是,外面低矮房屋里的这些个田奴,竟然没有好奇出来看的。
这在大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难怪衍中那么肯定,消息不会传的那么快。
原来衍中对什么都没有好奇心的性格,是整个东莱国人的遗传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