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烈急了,转身就要走。
“谁说让你走了,先跟公子赔罪。”老管家把手杖在地上敲的“当当”响。
乔烈转身,就看见老管家身后,乔公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哪有刚刚的那一副委屈的模样?
顿时心里就明白了:“清绮是你掳走的?”
乔公子却立刻掉了眼泪:“管家爷爷,您看他,当着您的面就敢冤枉我。”
“乔烈,你真是欺人太甚,来人,把这个混账按住,今天老夫就要好好替将军管教管教你。”
“谁敢?”乔烈怒瞪老管家:“你真是老糊涂了,是非不分。”
老管家见乔烈还骂他,气的逼着老兵们去制服乔烈,乔烈也是着急去找清绮,直接就跟这群人动了手。
绿篱和衍中一看这状况,也都出手帮着乔烈,这群老兵一来只是迫于无奈没动真格的,二来有衍中在也不是这主仆三人的对手。
没费多大的劲,就被乔烈他们打躺了一地。
乔烈怒瞪着乔公子:“你把清绮藏哪去了?”
乔公子不肯承认,躲在管家背后不吭声。
“你以为不说老子就找不到了是吧,我告诉你,南风郡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乔烈转身就走,出了门,他一路询问,果真就有人看到两个小厮扛着一个姑娘进了郡守府另一头空着的民房里。
乔烈带着人闯了进去,两脚把那两个小厮给踹到了一边,
还好,清绮没事,只是吓的不轻,荆秀儿给清绮松了绑,乔烈便带着她们回去看马书慧。
马书慧也没有大碍,人已经醒了,放下心的乔烈,越想越来气,
转身就要去郡守府找那个乔公子算账。
“烈哥儿,他们人多,真逼得老管家发火,你就要吃亏了。”
“难道就这么忍着吗?老子不找他麻烦,他倒是没完没了。”
另一边,乔公子不断的跟老管家跟前煽风点火,老管家看着狼藉一片的郡守府,也觉得乔烈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只是没有将军的命令,调动不了军队,这些个家仆,老兵们,根本就伤不了乔烈。
“老奴这就去给将军写信,请将军下令好好收拾收拾那个混账。”
乔公子乖巧的点头,委屈至极。
他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表情立刻变的阴狠。
乔天虎是不会下令处置乔烈的,乔公子心里很清楚,可就这样让他继续这么自在的过日子,乔公子又心有不甘。
正在琢磨着坏主意的乔公子,脸上突然开始发痒,他随手挠了一下,手指按到了一个鼓鼓的包。
乔公子心下一惊,急忙跑到铜镜前,左脸上,竟然起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包块。
“不,”乔公子看着铜镜慌乱了起来,低头算算,只顾想法去害乔烈了,他竟然忘了日子。
紧接着,他脸上的包块越来越多,面孔也越来越狰狞。
就连身上也开始痒了起来。
乔公子吓的险些坐到地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到门边,对着门外大喊:“有没有人。”
门外,被乔烈踹了两脚的小厮已经回来了,听到乔公子喊,立刻跑过来询问。
“快点去给我抓一只活鸡来,快去。”
两个小厮听着公子的声音都不对劲了,也不敢多问,急忙去抓鸡。
很快,就送过来了一只,
小厮们想要进房,一推房门却发现里面栓住了。
“公子,鸡抓来了。”
过了不多会,门被打开一条缝,一只长满了红疙瘩的手伸了出来,吓了小厮们一跳。
“快把鸡给我。”
抓住了鸡,手臂快速收了回去,门也被关的死死的。
从里面传出来乔公子狠厉的声音:“谁都不许进来,”
关好房门,乔公子抓着这只活鸡满屋找刀,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此时的他,满身满脸都是红色的包块,若是乔天虎或者老管家看到,根本就不会认得出。
而他后腰下的那块火焰形的胎记,竟然在皮肤下慢慢扩散,
这一会的功夫,就扩散到了大腿。
乔公子找不到刀,感觉到了情况紧急,当下也顾不得许多。
一手捉住两只翅膀,另一只手抓住鸡头,一口就咬上了鸡脖子的部位。
吞咽声不断,鸡血顺着乔公子的嘴角淌下,神奇的是,这些生鸡血下了肚,他身上的包块在慢慢的消退。
差不多喝干了整只鸡的血,乔公子也恢复了原样,身后的那块扩散的胎记,也缩了回去,又跟乔烈身上的一模一样了。
将死透了的鸡扔到一旁,乔公子放下心的同时,因为喝了生鸡血,也恶心的不行,却要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他抬起袖子狠狠的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满眼都是阴郁。
“乔烈,我不会放过你的。”
休息了一会,乔公子换了一身衣服,打开了房门。
“把屋里收拾一下,记住,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如果本公子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就杖毙了你们。”
两个小厮齐齐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
偷偷看了眼公子的手,干干净净的,仿佛刚刚是他们的幻觉一样。
等他们进了房间,看到地上那只死鸡,心里更恐惧了。
乔烈陪了马书慧和清绮两天,见郡守府的乔公子没有再来找麻烦,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不过,他想要离开南风郡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又过了段日子,关牡丹从固城回到了南风郡。
他先是去了郡守府,见了乔公子,之前天虎给他的信中,也提到了,他没办法分别两人的真假。
但郡守府的这个孩子,实实在在有着所有关于他小时候的记忆,所以天虎的心里更偏向这个。
乔天虎也想请关牡丹在南风关的这几天帮他注意一下,看是不是能看出什么破绽。
最让人怀疑的胎记,两个孩子都被暗中仔细检查过,不是刺上去的,也不是用某种药水画上去的,都是长在皮肤上的。
所以,现在最能证明的,只有记忆了,偏偏一个什么都记得,一个什么都记不得。
见府里的老管家,已经完完全全相信了现在住在府里的这个乔公子,
还口口声声的训斥着烈哥儿的顽劣,让他教训乔烈。
关牡丹就觉得头疼,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回自己家了。
他去教训烈哥儿?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