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凡这个问题，古月叹了一口气。

据他所说，在很久之前，人族与妖族是能够和平共处的，甚至那个时代还发生了许多人族与妖族相恋的事情，被传为美谈。

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两个种族之间开始互相残杀，也许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或者是被某个野心家挑唆。

人族与妖族的大战，就在之后爆发了。

那一战妖族惨败，毕竟他们的数量没有人族多，有些血脉之力不高的智慧还十分低下，因此妖族有一段时间几乎在东外洲绝迹。

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繁衍生息，妖族终于恢复了些许元气，但那时已经无力与人族对抗了，所以纷纷遁迹于苍莽大山，或者人迹罕至之处，并且希望借此继续生存下去。

但谁知人族依旧没有私心，仿佛很要将整个妖族尽数铲除一般，只要发现妖族踪迹，必定赶尽杀绝。

当然，事情发展到了今日，也就没有那么绝对了。

按照古月的说法，如今还是有许多人族在驯养妖族，只不过并不是当成伙伴，而是宠物，或者坐骑。

并且使用特殊手段，让妖族无法化形。

更有甚者，因为妖族无论男女，基本上生的都十分俊美的缘故，如今东外洲有许多修士将捕捉而来的化形妖族训练成奴隶，私宠，供人玩乐！

“砰！”

说到这里，古月狠狠的一锤地面，原本清澈的眼神中有一抹掩饰不住的怨毒！

“在被人族训练成私宠的妖族中，又以我狐族更甚，他们将我狐族当成货物随意贩卖，单单是我，便听说过许多家族，甚至宗门拥有蓄奴的产业！”

闻听此言，即便是陈凡见多识广，都被这一切震惊了。

他杀过很多人，也杀过妖，虽然不敢保证其中有没有错杀之人，但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清除拦路者，从来不会以杀戮或者是践踏他人的尊严取乐！

而在古月口中呢，那些个参与蓄奴的家族宗门势力，其行径简直丧心病狂。

即便非我族类，但妖族在化形之后，不一样有着跟人族一样的外表吗？

长出了一口气，陈凡忽然拍了拍古月的肩膀，沉吟着说道：“以往的旧事，我没有经历过，是人是妖，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过都是芸芸众生中挣扎求存的苦命之辈而已。”

“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妖族受屠戮至今是因，那么将来必有果报现世，不必考虑太多，用心生活吧。”

陈凡的话语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让古月渐渐安静下来，气息也缓缓平复。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陈凡的眼神中，已经有了一抹感激之意。

也许在妖族眼中，人族都是不可饶恕的，但古月今日才发现，陈凡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是一种狂傲。

一种藐视苍穹，藐视天下的自信。

他不在乎繁文缛节，更不屑遵守世间所谓的规矩，只按照心中的想法行事！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具备超越了任何人的自信才行。

很明显，陈凡具备了这种自信！

“真是个奇怪的人，比我父亲所说的那些上古大能还要狂傲，不过这样人，真的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