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雪夜，陈凡与忘忧依偎在破庙中相互取暖，外界是呼啸的寒风，吹动中不时传来阵阵呜咽之声。

今晚的破庙，迎来了四个不速之客。

他们是城中的地痞流氓，早就垂涎忘忧的美貌，今晚借了点酒劲，欲行不轨之举。

“嘿嘿，老乞丐，你都一把年纪马上要死了，就别霸占着这么小的美人儿了，给兄弟几个玩玩可好？”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之人舔着嘴唇说到，双眼中已经洞射出淫.邪之光。

其他三人同样如此，他们手中都拿着柴刀，很明显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给陈凡任何反应的机会。

一旦反抗的话，色胆包天的四人甚至有可能暴起杀人。

见此情形，陈凡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和见识自己在这幻术中经过的左后一个考验。

“魅魔，你果然不愧是吸收人世间负面情绪而生的玄阴之气，对于人心的把握，当真是妙到毫巅。”

陈凡在心中喃喃自语，感受到一旁忘忧的恐惧，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转头看了忘忧一眼，只见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此刻已经噙满了泪水。

忘忧仿佛将一切都交给了陈凡，整个人所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

但那道眼神，却让陈凡记起了许多早已经被他遗忘的往事。

他想到了大婚当日，被腰斩的父亲，想到了临死前直勾勾望着自己的母亲。

还有馨儿，那个即便陈凡知道了如今乃是幻术之后，仍然感到心痛的女子。

那一颗头颅翻飞之际的景象仿佛还在陈凡眼前，那一刻的绝望仿佛就在昨日。

紧接着，陈凡想到了已故的夏国皇帝，那个他一生的挚友，想到了他趴在地上，凝望自己的双眸。

思绪回归，眼中的世界再度化作身下的破庙，四个地痞早已经不顾其他了，丢下柴刀，朝着忘忧一拥而上。

忘忧的哭喊不断充斥着陈凡的脑海，让他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两人经历的这一切。

蓦然间，陈凡再次一叹，他缓缓起身说道：“魅魔，你赢了！”

话罢，陈凡捡起了地上的柴刀，面带淡然之色的，一道砍下了之前是说话的那名尖嘴猴腮的头颅。

“噗嗤...”

鲜血登时喷洒了好几尺高，其他三人都吓傻了，当即跪下来不住的磕头道：“老乞丐饶命，饶命啊，我们...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你看那小乞丐衣服都还在。”

陈凡似乎根本没有理会三个地痞的话语，就这样动作轻柔的，一个一个，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他的表情冷静，没有丝毫在意之色，这一刻的他...悟了！

“这是陈某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杀人，我不后悔，也没有恐惧，有些人该杀，那么我就杀了！”

陈凡话音落下，回头看了忘忧一眼，对方缓缓起身，此刻已经泪如雨下。

“你可知道，为了救我，你将要永生永世沉沦在此地，永远在杀还是被杀之中做出抉择，这一切，值得吗？”

陈凡缓缓摇头，他笑了：“我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你。”

“至于你问我值不值得，我想说的是，任何选择，无外乎扪心自问，开始的两次，面的大婚与谋反，我迟疑了，但这一次，我扪心自问，不能让你...或者是原来的忘忧受苦，所以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