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长老亲信
夏离正在院落之中,听到躁动之后,与来者冷眼对视。
“玄修罗人呢!好大的面子,本师兄前来,玄修罗还不出来见面!”此人扯着嗓子,声音很大,目光望着院落中唯一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带着不屑,几步走上前去猛地推开秦玄的房门,刚刚收入焚川一脉的五名师者明显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不敢上前阻拦。。
“滚出去!”
秦玄在院落中设下了镜像法阵,此人的行径都在秦玄的窥视之中,如此飞扬跋扈之辈,若不是秦玄正在调息之中,早已打飞出门外,没想到他竟然敢直接闯进门。
秦玄这一脚用力极为狂猛,正面踹中了对方的胸口,音爆响起,来者倒飞而出,狠狠的撞击在院墙上,烟尘四起,推倒了半边院墙。
“噗-”
墙体传入体内的反震之力,令男子喷出一口鲜血。
“这玄修罗,果然是个狠人,连事务长老的亲信都敢打。”
“咕噜-”
墙外众人不敢放声,喉结突兀的攒动,本来是在演武场上见过了秦玄强势,他们的住处距离此地不算太远,打算前来结交一二,但秦玄这一脚,直接将他们吓破了胆,相视一眼,慌乱的离去。
“好,很好。”男子挣扎起身,擦着嘴角的血迹。
“有话快说,没事,滚。”秦玄连门都没出,冷冷的声音回荡在院落之中。
“哼!”
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男子阴毒的瞪了身侧众人一眼,转身离去,十步开外之后,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甩手将一道帖子抖出,贯入秦玄的房门之上,事务长老曾交代过,这帖子务必要交给玄修罗,可现在他已经抛之脑后了。
插曲很快便结束,秦玄调息了一个时辰,已经是傍晚时分,住处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丝毫动静。
“买酒之处很远吗?”秦玄已经准备好炼制世间无仙,可前去买烈酒的殷煅还没有回来。
“殷煅该不会是跑了吧?”夏离意外的道。
“你们五个,跟我来!”秦玄站在塌倒的墙边,额头第三目金芒闪烁,刚刚便感觉到天地能量躁动,目光朝着远方看去,赫然看到数人在交手!
秦玄赶到的时候,殷煅被打的体无完肤,出手之人已经不见踪影。
“修罗师兄。”殷煅艰难的喘着粗气,脸庞红肿的极为难看。
“谁。”秦玄声音清冷道。
“焰流一脉。我去酒坊的时候见到两名同门杂役,打算拉拢到焚川一脉,没想到因为此事,遭到焰流一脉的毒打。”殷煅眼神中尽是怒火。
“杂役?”秦玄已然了解,在炼虚山中,表现不尽人意的弟子会被原来的脉系除名,成为山门中打杂的杂役,靠着做山门任务维持生计和开销,艰难度日。
“为了几个杂役,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秦玄盯着殷煅。
“呃,师兄,是我不好,我先动的手,在酒坊之中,他们说我是丧家犬,我先将焰流一脉中的使者打成了重伤,后来,后来交手很是激烈,焰流一脉来了不少人,抢走了我的寒光次神器。”
“恩。”秦玄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丛林,眼底冷芒游走。
“匕首还来,既往不咎。”秦玄的声音化作箭矢,直奔丛林而去。
对方六道身影犹豫了一瞬,抽身便走,料想是打算看看焚川一脉有何人前来,若是软柿子,还能继续捏一捏,见秦玄发现了他们,便起身离开。
“在那边!”瘫倒在地的殷煅噌的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朝着山林中追去,尽管身负重伤,但本命至宝被人夺走,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一个呼吸,一人人头!再跑就死!”秦玄怒了,用了那么多精血炼制的次神器,才两个时辰便被生生抢走,岂有此理!
焰流一脉也算不上什么大脉系,比起三殷一脉要弱势得多,若不是殷炼改投焚川一脉,他们也不该公然造次。
秦玄的冷喝穿入山林之中,退走的六道身影没有一人停滞。
“拿酒来!”秦玄动了,按住殷炼的肩头,殷炼一愣,储物戒指中的烈酒摆出,秦玄抓着罐子仰头痛饮,身体中轰然巨震,贯日定天弓出现在手中。
“吾有一弓,箭出天地翻,鬼神惊!”
“嗖-”
血色箭矢击穿长空,一声惨叫在山林回荡,酒气冲天的秦玄提弓而行,这道身影,犹如踏风而走的猎手,灵动非常。
“再跑,再死!”
四个字,宛如惊雷,刚刚焰流一脉逃在最前方的四旬男子惨叫过后,倒地不起,这一幕令人心神巨震,加上秦玄爆喝的四个字,奔逃中的五人突然两腿发软。
“嗖-”
血芒贯穿而过,最前方的一人猛然间踉跄倒地,脖颈后方一个二指宽的血洞,生机全无。
殷炼六兄弟脸色剧变!此前在演武场上,秦玄根本就没有动用全力!若是当时秦玄的弓道展现出来,怕是他们六人根本难逃一死!
第二箭,宛如定身咒。
余下的四人全身冷汗瀑涌,骤然停住身形,一动不动,连转身看向秦玄的举动都没敢做,地上失去生命气息的同门,后颈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师兄,找到了,在这个死货的戒指里。”殷炼激动莫名,此前焰流一脉六人催动法阵封印了寒光匕首的精神力波动,现在失去了其中两道阵眼,封印法阵瓦解,殷炼凭借着和本命至宝的感应,很快便找回了匕首。
“你,你杀了同门!”
秦玄缓缓走到四人身前,面色沉凝,被秦玄盯着的男子脸庞抽搐,喃喃道。
“自你们抢夺我焚川一脉的本命至宝,打我焚川一脉的师者开始,大家便已经不是同门了。”秦玄的目光朝着丛林暗处瞥去,声音说的很大,回荡在丛林之中。“清理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徒,乃是我焚川一脉不可推卸的职责。”
秦玄说的很豪迈,连身侧殷煅六人都刹那间感受到正义凛然。
“还有没有话想说?把你手里那传讯玉符给我扔掉,不然,你知道后果。”秦玄对于空间属性的感应敏锐至极,其中一人手指在袖口攒动了数下,马上被秦玄发现。
“吧嗒-”传讯玉符掉落在地,是惊吓导致没能拿住。
“你想怎么样?”终于,有人鼓足了勇气质问道。
“那要问殷煅了。”秦玄兀自喝酒,殷煅闻言,目露凶光。
“抢我的本命至宝,便是杀人越货之罪,哥几个,把他们四个做了!为山门清理门户!”殷煅没搞懂秦玄让他如此大声说这些的原因,但一字不漏的说完,六人围了上去,秦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那柄笤帚,朝着山林暗处而去,任由身后的打斗声回荡。
“咳咳。”
二十米外,大树后方,老者很是尴尬的干咳两声。
“晚辈前来,多谢前辈当日的信任。”秦玄一拱手,笤帚送上。
“你小子如此肆意妄为,山门之中哪能容得下?”老者白了秦玄一眼。
秦玄耸耸肩,“我本狂人,天地不惧,何来容与不容?”
“嘶-”老者眉头挑动,秦玄一句话,宛如推翻世俗执念的巨浪,令老者连番后退了数步,哑口无言。
“敬前辈。”秦玄送上一壶烈酒,先干为敬。
沉默过后,老者摇头轻笑,仰头喝下。
“啧啧,这酒,乃是我炼虚山的特产,每次喝下,都犹如岩浆流淌在经络之中,令血液奔涌,玄功通畅,你觉得此酒如何?”老者啧啧嘴,意犹未尽。
“这是炼虚山最好的酒吗?”秦玄反问。
“自然。如假包换。”老者诧异的回道。
“过了今天,怕就不是了,哈哈哈。”秦玄指尖真气涌出,在身侧的大树上刻下一行苍劲之字。
“今日,欠前辈炼虚山从未有过的好酒一壶,玄修罗亲笔。”
写完,秦玄见不远处的交手已经接近了尾声,身形一动,朝着住处而去。
“呃?”老者抬头看着秦玄留下的桀骜字迹,愣了半晌,“狂傲,实在狂傲,方圆千里,我炼虚山之酒绝对首屈一指!”
眼看着焚川一脉做着毁尸灭迹之事,可老者却默不作声,识海内突然闪过一丝灵光,“闲来无事,我索性去看看你小子到哪里能搞到更好的酒,嘿嘿。”
这等老怪物,山门中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好奇,秦玄的到来,令他突然猎奇之心大起。
“今日起,你们六个便暂时不要出门了,避避风头的好。”秦玄刚刚催动了血脉之力,虚弱之象再次出现,疲倦莫名。
“是。”殷炼见秦玄疲惫不堪,歉意的躬身行礼,将焰流一脉的储物戒指送上,“师兄,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
“叫上炬明,燃奕,夏离,你们九人分了吧。”秦玄摆摆手。
“玄哥,你血脉亏空,可有丹药能够调理?”木清綾看着秦玄略显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道。
“咦?”秦玄从没有想过,被木清綾这般一提,顿时觉得很有可能,兴奋的盘膝而坐,翻阅起丹典,良久之后,面露不解,“没有道理啊,竟然没有这方面的收录,但明明觉得有门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