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赵舒两眼戒备的盯着从自己身前大摇大摆走过去的情敌,他以前以为江小姐的前夫也一定是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毕竟能娶到江小姐的男人,也一定不是太差劲的人。
如今,亲眼目睹之后,他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离婚了。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本事不大脾气大,有可能还存在家暴的人。
想想他娇滴滴的江小姐被这种男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家里,他甚至会骂她打她,思及如此,赵舒就恨不得拿出自己十米八的气场跟这个男人大打一场。
他得为江小姐做主!
沈烽霖注意到身后犀利的眼神窥视,莫不在意的回了回头。
赵舒立马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心虚的转移着自己的视线。
沈烽霖却是主动走上前。
赵舒心里直打鼓,默默的挪着自己的小碎步,和他拉开距离。
“你知道柠柠的过去吗?”沈烽霖开口问。
赵舒轻咳一声,“她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但她的未来,我必定奉陪到底。”他自信自己这番话能够感天动地,让江小姐对他芳心暗许。
沈烽霖不得不嘲笑一番这个男人的妄自尊大,他道:“见识过雄鹰的女人是不会爱上乌鸦的,被狼保护过的女人又怎么会爱上野狗!”
赵舒被震惊的哑口无言,他虽然字字不带脏字,却是句句都在侮辱自己。
沈烽霖并不在意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激怒的男人,继续云淡风轻的说着:“她过去是什么样子,你从未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也无法想象,你觉得你能给她什么样的未来?”
“我能把我的所有都给她。”赵舒信誓旦旦道。
沈烽霖垂眸一笑,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讽刺,“你的所有,分文不值。”
“你够了啊,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你看着人高马大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胡说八道的非议我,我好歹也是西元镇王子,我一声令下,你甭想完好无损的出去。”
沈烽霖并不理会他的威胁,双手插兜,语气中略带几分慵懒,他道:“如果你知道她的过去,就不会自以为自己能给她想要的未来。”
“你少说那些自以为是的话,你如果没有辜负她,她怎么可能跟你离婚,你现在后悔又找上门,你真当我们江小姐是皮球,你想要就捧在手里,不想要就一脚踢开?”
“我从来想过把她踢开。”沈烽霖打断他的话。
赵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和这种人纠缠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沈烽霖抬手挡住他的去路,“我的隐忍不代表我纵容你接近她,如果你不想最后一无所剩,别再接近她。”
赵舒大笑一声,啧啧嘴,“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让开。”
沈烽霖始终不曾放手让他一步,“你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赵舒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大概是注意到他们动静正匆匆跑过来的江清柠,忙道:“江小姐,你别过来。”
沈烽霖听见声音,本能的回过头。
赵舒抬腿就想着往江清柠身边跑去。
沈烽霖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子,成功的将他提了回来,我的女人,岂容你接近。
赵舒拼了命的挣扎着,蛮力下,衣服从后领处断开,他身体踉跄着往前一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更是好巧不巧的蹭破了脸皮,当场见了血。
江清柠瞳孔一紧,忙不迭的跑过去,“赵公子,你没事吧?”
赵舒捂着自己的额头,疼的龇牙列齿,“我破相了吗?”
沈烽霖尴尬的捏着对方衣服撕开后断在了自己手里的领角,道:“是他自己摔的。”
赵舒指着一脸事不关己的始作俑者,“是你故意推我的。”
江清柠瞧着幼稚到互相指责的两个成年人,默默的将赵舒从地上扶了起来。
赵舒委屈的撇了撇嘴,“江小姐你瞧,我都流血了。”
“我替你处理一下。”江清柠犹豫中,还是当着沈烽霖的面牵上了赵舒的手,拉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烽霖见状,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两人走了几步。
赵舒洋洋得意的宣告着自己的主权,更是挑衅的朝着背后是失败者举了举十指相握的两只手。
江清柠道:“别乱动。”
赵舒激动的直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烽霖望着两人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
“咚。”赵勤然的手机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沈烽霖闻声回过头。
赵勤然的处境着实是有些尴尬,他哭笑不得道:“我就路过,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沈烽霖拳头捏的更紧,手背上赫然可见青筋,“她竟然为了欺骗我主动跟别的男人牵手。”
光是想想那画面,沈烽霖就是火冒三丈,那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赵舒。
赵勤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踮着脚,企图不着痕迹的消失在沈烽霖面前。
房中:
江清柠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替赵舒清理着上口语,她道:“你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
赵舒无辜道:“是他来招惹我的,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侮辱我的话。”
江清柠大概能够想到沈烽霖会说什么话,毕竟她的沈三爷那张嘴可从来不会认输。
赵舒越想越是不甘心,“他把自己比作狼就算了,竟是把我比作狗?有我这么风流倜傥的狗吗?”
江清柠掩嘴轻笑,“咳咳,你不用当真。”
赵舒拍桌而起,“他这是在向我宣战,你知道吗?我不能任他侮辱。”
“你想怎么骂回去?”江清柠反问。
赵舒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规规矩矩的坐回了凳子上,“老师自小教导我们要海纳百川,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能因为恶小而为之,像他这种人,自有老天收拾,我要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和这种小人斤斤计较。”
江清柠往他伤口处直接倒了半瓶消毒水。
赵舒疼得直哆嗦。
江清柠莞尔,嘴上不说话,手上却是发了狠的往他伤口上洒碘伏:我心尖儿上的男人,怎么能允许你诅咒,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