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徐晨曦靠着墙。
徐天宁打开门,瞥了一眼听见声音看过来的女儿。
徐晨曦沉默中准备进去。
徐天宁突然叹了一口气。
徐晨曦心虚地低下头,“爸,您要回去了吗?”
“晨曦,不要辜负了萧舒,你刚刚都听到了吧。”
徐晨曦没有应答,她当然听到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些话她就算不去刻意听,也会掷地有声地传进她耳朵里。
“他是对你真心的。”
“我知道。”
房门轻轻推开了。
萧舒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听着脚步声,笑容满面地扭过头。
他还没有看清楚来了谁,便被对方给温柔地揽进了怀里。
他靠在她的心口位置,澹澹的薄荷味萦绕在鼻间,他笑了笑,“你父亲走了吗?”
“嗯,走了。”徐晨曦还保持拥抱他的动作。
“他没有生气吧。”
徐晨曦点头,“他临走时对我很严肃地说了一句话。”
萧舒不由得心里一慌,他刚刚对徐叔叔说的那番话有些不自量力了,明明自己现在就是这么一副半残不破的身体,竟然妄想着在长辈面前夸下海口。
多少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徐晨曦捧着他的脸,二人四目相接。
萧舒整个人都绷紧了。
徐晨曦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爸警告我不许我欺负你,否则他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萧舒被她那郑重其事的样子给逗乐了。
徐晨曦没有半点松懈的模样,还是严肃而认真,“我觉得现在我爸我妈心里,你才是亲儿子,我更像是强行加入的外人。”
“不是说女婿也是半个儿吗。”
徐晨曦没有想到他倒是毫不避讳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顿时红了脸,“八字还没有一撇。”
萧舒反客为主地搂住她的腰。
徐晨曦被他轻轻一带,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
萧舒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眉眼,“刚刚不知道是谁对我说一定要嫁给我,还要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
徐晨曦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靠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的这一番话,原本只是有些殷红的脸这下子倏地变得红透了。
“难道你之前那番话只是一时兴起?”萧舒明知故问。
徐晨曦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她的眼神很浓烈,好像有团火在她眼中燃烧着,特别炽热。
萧舒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她身上有股芬芳,无孔不入地往他骨子里钻,挠得他啊,又痒又麻。
徐晨曦闭上双眼,似乎是在默许他的靠近。
萧舒捏住了她的下巴,刚开始他还想着不能胡作妄为,可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在她的城池里,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不得不乖乖缴械投降。
门外,两位母亲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大概都在考虑是现在进去,还是再等一会儿,万一他们还没有亲完呢?
萧夫人有些尴尬地提着拖把,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都虚弱成那样了,还一天到晚的没个正行,竟然会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这般放肆地欺负人家的女儿。
他们如果还没有亲完,这一下进去他未来丈母娘怕是会误会她儿子就是禽兽吧。
徐夫人也有些心虚,她的女儿她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她强迫着萧舒,人家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愿意跟她在医院里搂搂抱抱,更何况他身体还在康复中,这丫头就没有分寸地缠着他。
他们这要是进去又不小心撞见不该撞见的,到时候她未来婆婆还不得以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孩?
两位母亲都在做着心理防备,要不还是再等会儿?
“萧姐姐,我手好像还有点脏,我再去趟洗手间。”徐夫人找着借口离开。
“妹妹你瞧瞧这拖把也在不停地滴水,一路上都是水,万一有病人不小心滑到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去擦擦地。”萧夫人也在找着借口。
病房里,萧舒压着丫头的脑袋,听着门外离开的两道脚步声,虚惊一场地长吁出一口气。
还好,他们没有进来。
徐晨曦靠在他的心口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着。
萧舒见她这样子,不明就里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晨曦轻声道:“萧舒,我们这样子你说想不想是偷!情!”
她最后那两个字说得很轻,像是羽毛一样故意在他心口上滑了滑。
萧舒摩挲着她的下巴,“那徐小姐愿意再让我耍一次流氓吗?”
徐晨曦轻咬红唇,满眼都是娇羞,然而她却是摇了摇头,好像是在拒绝他。
萧舒笑了起来,“那我就不能再乱来了。”
“耍流氓是不需要说出来了,说出来,就不算是了。”
萧舒的手绕过她的脖子,刻意用了一点力气。
在他的动作下,她慢慢地靠近他。
很轻的一个吻。
一晃数日:
陈爱萌刚出宿舍就见迎面走来的徐晨曦,近日来,徐晨曦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一瞧就是好事将近了。
徐晨曦捧着书走回了宿舍,看着门口处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陈爱萌,并没有半分故意地套近乎,很是自然地打着招呼,“甜甜这是要出去吗?”
陈爱萌已经习惯了她的改变,如果还是以往那个徐晨曦,哪里会对着她笑得这么花枝招展。
“甜甜你晚上有时间吗?”徐晨曦忽然问。
“怎么了?”
“今天萧舒出院,我打算给他接风洗尘,就我们两个人也不热闹,我想邀请你和沉慕清一起来,可以吗?”
陈爱萌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她都这么说了,自己如果再拒绝,倒成她不识抬举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
“我会告诉我哥的,等下你把地址发给我,七点可以吗?”
徐晨曦点头如捣蒜,“好,我现在就去定位置。”
操场边,沉慕清放下了篮球,朝着自家丫头走了过来。
陈爱萌如同以往地把毛巾递给他,“哥,徐晨曦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沉慕清动作顿了顿,打趣道:“你就不怕她是不安好心?”
“哥,她好像是真心的,对萧舒。”
“所以你是不怕她再跟你抢了?”
陈爱萌低头浅笑。
沉慕清叹口气,“忽然觉得我不值钱了。”
喜欢偏宠:三爷宠妻太操心()偏宠:三爷宠妻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