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佐佑铭不是也提出过这种假设吗,生路在舞伴的选择上?
这个舞伴的选择,并非是指那些维多利亚女孩,而是指朴丽丽!
邹海鸥激动的身体都快颤抖起来了,当时就大叫了一声,“朴丽丽!”
“怎么了?”朴丽丽被邹海鸥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感觉他……有些兴奋?
“我有个想法,说给你听听,你看看对不对。”
“快说!”
“我认为,生路是邀请你跳舞!”
“邀请我?”朴丽丽写推理小说的,就算是纸上谈兵,逻辑推理方面的确要比常人要强那么一些,邹海鸥这么一说,都不用解释,她立即明白过来邹海鸥的意思了。
而且,她比邹海鸥想得还更加远一些,邹海鸥只想到邀请她,但是她却清楚的记得,血字邀请是他们每一个人都邀请小姐跳舞,如果邹海鸥邀请了她,邹海鸥是完成了“邀请小姐”这个步骤,但是她却没有。
所以,她也必须邀请一个。
这看起来有些矛盾,她必须邀请别的小姐,又怎么能答应邹海鸥的邀请呢?
但其实邹海鸥的那个提议,弄错了关键,关键并不是邀请她朴丽丽,而是和她一起跳舞,替换掉维多利亚女孩!
如果舞伴不是维多利亚女孩,就不会被咬掉头了。
所以,她现在应该做的是,交换舞伴!
在交谊舞中,交换舞伴并非什么新鲜事,甚至专门就有那些交换舞伴而设计的舞步。
“邹海鸥,现在靠近我,我们交换舞伴!”朴丽丽一边说,一边也引导着自己的舞伴向邹海鸥靠近。
“交换舞伴?”邹海鸥有些疑惑,“可是我们的舞伴应该不会配合吧?都没法交流的。”
“你管她们配合不配合?只要我们交换成功不就可以了?血字只要求我们舞步不能停,至于交换后她们怎么样,那又关我们什么事?”朴丽丽叫道。
“对,你说得对,我真是傻了。”邹海鸥也忙向朴丽丽靠近。
当两人的身体交叉的时候,两人同时放开原来的舞伴,旋转着身体,握住对方的手。
成为新的舞伴之后,两人脚下片刻没停,继续旋转。
完美!
至于他们原本的舞伴,那两个维多利亚女孩,果然是就站在了那,根本没有交换成功。
但是,谁又在乎这个呢?
“成功了!”邹海鸥隐隐有些兴奋,“这下我的舞伴是你,我不信你还会咬我不成!”
“我就算想咬你,我嘴巴也张不了那么大呀。”朴丽丽也有些兴奋,老实说刚刚对着那维多利亚女孩的时候,她压力非常大,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张开大口把自己脑袋吞了。
现在面对着邹海鸥,虽然对方那张老脸长得有些对不起人,但却比维多利亚女孩不知道顺眼了千倍万倍。
公寓里,楼长、崔宝剑和一些住户聚集在一起,全部都盯着一台超大屏的家庭影院。
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正是此刻蓝月亮广场的景象。
公寓的每一次血字,公寓住户都可以选择观看,这也算是公寓为数不多的比较“人性化”的地方之一。
毕竟有很多血字都是团灭的,而对于这种无人生还的血字,如果没有这种允许观看的措施,公寓住户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于积累血字素材是十分不利的。
“我倒是没有看出来,邹海鸥还能够想到这一点。”一个戴眼镜的住户看到邹海鸥想到了这等“妙招”,不禁眼前一亮,“实在是巧妙!”
“巧妙?难道你觉得这是生路吗?”另一个头发有些秃的住户问道。
“很明显了,除了陈楚盛那个作死的自己往军官面前跑,李志勋、佐佑铭全部都是被舞伴咬死的,很明显了,这次血字他们应该都会被咬死,而现在他们的舞伴成了彼此,住户可不会咬人!”眼镜住户说道。
“不对。”另一个挺着啤酒肚坐那抽烟的中年大摇其头,“这绝对不是生路,朴丽丽和邹海鸥,很快就会死一个。”
“不是生路?”眼镜男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很明显,这就是生路好吧!”
“因为这次的住户有五个人,是单数,而不是双数。”啤酒肚道。
“啊,原来如此!”秃头住户立即恍然。
“原来如此?”眼镜中年还是不理解,“如什么此?”
“住户是单数,不是双数。”秃头住户道,“所以这个生路是错的。”
“为什么单数就是错的?”
“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这种智商是怎么完成一次血字的。”秃头住户道,“公寓的生路是不会出现只对某几个住户是生路而对其他住户不是生路的情况。如果这样交换舞伴是生路的话,请问五个人要怎么交换?”
“五个人,只能交换两对,势必会有一个人无法交换。”眼镜住户明白了,“那么对于那个没人交换的住户来说,根本没有生路,必死无疑。所以,这果然不是生路。”
这几个住户的分析是正确的,眼看着一支舞曲的时间就要结束,一个维多利亚女孩突然从后面跳过去,一把抱住了邹海鸥!
邹海鸥身体当时就是一僵!
“不!”他大吼起来,“我明明找到了生路的,为什么!”
维多利亚女孩哪里会回答他,嘴巴长大,脑袋裂开,一口就将邹海鸥的脑袋吞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这恐怖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朴丽丽当时吓得魂都要掉了,手软脚软的,站都站不住,歪倒在了地上。
“靠!”公寓里啤酒肚看到这一幕,呸一口将烟吐掉,“大妹子,快站起来啊!去找你之前的舞伴跳舞啊!舞曲还没结束,你舞步不能停!”
啤酒肚远在千里之外通过屏幕以旁观者的眼光观察,自然是能够想到这一点,但是朴丽丽这个当事者,那么具备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她大脑当时就空白一片,在那个瞬间,根本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