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校园里的一家咖啡屋，这是作为本地人的北国雪队长黄光明的建议，当偶然间听说橘枳和要stk的蓝星城聊聊，他就极力推荐这这家店，搞得跟这间店是他开的一样。

“橘枳是吗？”

当橘枳到来时，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年轻人，衣服穿的很正式，似乎是那种比较规矩的性格。

对他点点头，橘枳迎上去，“孔令儒？”

这就是蓝星城的名字，橘枳从stk真正的队长嘴里知道的，对于橘枳要和自己队员私下里见面，队长并不感到意外，在电子竞技的圈子里，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人，大家交流一下经验心得，很正常的事情。

“嗯，我是孔令儒。”

等橘枳坐下，孔令儒笑着说：“要喝点什么？我来得比较早，已经尝试过这家店里的咖啡，比较中意蓝山。”

他在跟橘枳推荐，可惜橘枳这时候并不是很想喝咖啡。

“我要一杯温水就好了。”

“行吧！”

然后，把水送过来的服务员让橘枳看得眼睛都直了，竟然是黄光明这货！

发现橘枳注意到自己，黄光明对他露出一个“魔幻”的笑容，“嘿嘿，想不到吧！”

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橘枳问他：“这家店是你家的产业？”

橘枳的问题是不是有点跳？黄光明是这样认为的，“呃……这怎么可能！你见过那个少东家会在自己家的店里打杂的？我只是在这里兼职而已！”

橘枳：……

这就是你极力跟我推荐这间店的理由？

孔令儒那带着惊讶与疑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问：“你们两个认识？”

孔令儒不是真的队长，只是这次交流战的代队长，所以他没见过黄光明，不知道他是谁很正常。

黄光明转向问话的孔令儒，笑着说：“我自我介绍一下……”

“谁让你自我介绍了？”

橘枳毫不留情、极没素质地在黄光明还没说完话的时候打断他，他心里对这家伙因为自己在这里打工，就强行把这间店“安利”给他有些不爽。

笑笑，橘枳的话对他根本无伤，“我是北国雪战队的队长，黄光明，也是这次大赛的主办人之一！”

“？？？”

孔令儒显得非常惊讶，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北国雪的人，只是，现在身上这服务生的行头和他说话的内容极不匹配，让人忍不住产生违和感。

对孔令儒的反应还是满意的，橘枳这个“面瘫帝”就别提了，你指望他这时候能给你装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不要惊讶，不要惊讶！我刚才还看了你们的那场比赛，你们作战的时候太犹豫了，导致实力没有发挥出来，如果你们一开始就能摆正方向，各方面应该都会提升很多！”

被黄光明戳中痛点，孔令儒苦笑，“我当时任代队长指挥，都是我的锅！”

他这一开口就让黄光明不好接话了。

“嗯……行吧，你们两个聊，我先去忙了，要是我忙完了你们还没走，那我们就唠几句吧！”

目送黄光明走掉，孔令儒转过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橘枳，问：“这间店，不会是他介绍的吧？”

被猜出来，橘枳也不掩饰，“没错！”

笑了，孔令儒：“果然是这样，我说怎么会这么巧呢！”

这只是小插曲，让它飞快过去，两人聊别的内容。

“你找我来，想聊什么？如果涉及到太多内部的信息，我不方便透露，还请原谅！”

这家伙说话真是滴水不漏，他和穿衣服的风格也算是相匹配的。

橘枳：“你们来自华盛的战队没有一个晋级第三轮，对于这个原因，我有些想法，想向你求证。”

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孔令儒眯着眼睛看橘枳，“为什么非要向我求证，你应该认识我们队长吧，想知道的话，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橘枳坦诚接受孔令儒质疑的目光，“我没有和他交过手，没有这样问的理由。”

孔令儒：“嗯……好吧！这样的理由还有些说服力。”

橘枳继续：“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平时的训练，对吧？”

孔令儒：“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橘枳：“从你的操作里感受出来的。”

孔令儒笑而不语。

他一时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是不是在保密协议的范围内，不敢冒险的他就只能沉默以对，只是很多时候沉默也能表达态度。

收获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橘枳继续说：“基本功训练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本该是必不可少的，我相信你们队伍的教练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他（她）还允许你们放松下去，这说明你们当前的训练方向变了……”

伴随着橘枳话语的深入，微微低头看着咖啡的孔令儒表情逐渐凝固，贴着杯子的手也在缓缓用力，通过挤压的动作释放自己的情绪。

“你们的方向已经开始走上……”

“完全潜行试验！而且已经实验了超过一个月以上。”

“没错吧！”

当那六个字，不对，大概那四个字从橘枳嘴里吐出来，猛然抬头的孔令儒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微笑着，橘枳回答他：“我说我全是猜的，你信不信？”

孔令儒沉默，对于这回答，他只信了一半。

华盛集团开始进行完全潜行技术开发与应用，这件事对于任何一个有心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也有风声放出，说在这一届的woe全国大赛决赛中将会投入使用完全潜行装置，这都不重要，但“华盛联军”关于完全潜行技术的试用进程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密内容，为什么会被猜到？

他们答应加入华盛联军前就已经被告知需要签署一份严格的保密协议，一旦他们违反了上头任何一项条款，牢狱之灾和高额的赔偿金是免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华盛可以开出那么高的聘用价码。

“我知道你很多问题不方便回答我，这没关系，你听我说，保持沉默就好，更多的事情我会自己判断。”

这样说罢，橘枳就真的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只是内容就让孔令儒眼中的惊异越来越多。

当最后聊完，橘枳准备离开时，孔令儒叫住他，说了在那之后的第一句话。

“你真是个可怕的人，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和你共事，因为那样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孔令儒想表达什么意思，橘枳没去想，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现在心情还不错。

华盛集团方面终于是迈出了完全潜行试用这一步，这也就意味着各项技术已经达到成熟的水平，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多半是精益求精，以及降低投产成本之类的。

说到底，华盛集团就是一个集团，一个企业，当然是以标准化生产，赚钱为目。

任何一项技术，要给世界带来改变的技术，就必须实现标准化，流水线作业，只有这样才有推广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