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h，Idon'tknothereason!”

啪！

相当粗鲁，在艾德蒙转过来这样说后，阳真就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他的脸上，将他一下打倒在地，嘴角都打出血来了！

“Fuck!Youidiot!”

骂完还不解气，阳使劲在艾德蒙身上踹了几脚！

被他揍了，艾德蒙这还受得了，当即起身，同样一个巴掌朝阳的脸上甩过去，但没打着，被阳那如同铁钳般刚硬的手擒住手腕。

捏在艾德蒙的手，阳那冰冷的面庞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随即将自己的手伸到还想动手的艾德蒙耳边，打了个响指，随机冰冷刺耳的话音停顿非常清楚地说：“Don'tforgethatyouseethatday!”

阳的手移开后，目光莫名凝住的艾德蒙脸上无比苍白，两腿更是在克制不住的颤抖着，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恐惧感让他异常慌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呼之欲出。

“No!No!No!”

表情崩溃了，艾德蒙吼叫起来，别说是被阳甩了一巴掌而生气，就算是阳再给他来一次，他也没话说，他已经无法逃脱阳的控制。

眼中流露出的是不用掩饰的嫌恶，阳松开抓住他的手，任由他的身体瘫倒在地上，还往后退一步，说：“Stayhere!AfterIknothereason，theremaybesomethingforyoutodo!”

说完，阳转身离开这里，把门关上。

阳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完全听不见后，视线盯在地面上的艾德蒙表情异常狰狞，牙齿将嘴唇咬出血的他一拳“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手骨几乎碎裂的痛感让他的精神稍微振作一点，然后拖着手缓缓直起身体，靠在墙壁上。

——WhydidIbeesoterrible?

艾德蒙一直搞不清楚，他总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缺失了一块，而阳就像极了那个将他记忆夺走的人，阳掌握了他的秘密，可以轻易用那段记忆来威胁他。

每当他要违逆阳的命令时，阳就会以自己的动作唤醒他身体里埋藏着的恐惧，那种恐惧感就像是恶魔的手臂，由心底生出，一下扼住他的咽喉，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他掐死，于是他只能屈服，任由阳驱使……

——WhencanIstopthesedays?

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艾德蒙抬起颤抖着的左手缓缓掐住自己的脖子，下巴尽力往上抬将脖子尽可能拉长，等拉长到极限的一刻，左手用尽全身力气掐下去，顿时一股钻心的痛感传遍全身，甚至是直击灵魂，让他的身体剧烈颤粟起来。

越是这样，他眼中流露出的狠光就愈发锐利，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活着，如果这样死掉，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吧！

手还在用力，但手腕也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着，他的身体在本能地恐惧死亡。

当这样动作再持续几秒后，他的手松脱下去，胸口剧烈起伏，伴随着咳嗽疯狂呼吸着新鲜空气。

“Why？”

“Whydidthishappen?”

……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可能他也不知道，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的为什么！

把艾德蒙捶了一顿，阳的心情依旧不好。

动手之前，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会出问题，虽说艾德蒙之前攻击华海网络的行动都是无功而返，但这次可是把“Angle”都弄来了，结果竟然还是无功而返，这他妈不是搞笑吗？

思来想去，他感觉有必要了解情况，于是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我是阳！”

“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人非常淡冷，说话时那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你说话”。

阳倒是已经习惯了，回答他的问题，语气也没比对方好到哪去。

“行动失败了，你帮我调查一下原因，还有，这个‘Angle’是不是有问题！”

将问题交代清楚，阳就准备挂电话，但对方极度反常地开了口，“你的失败是必然的。”

“嗯？必然？”

相当敏感，阳从这简短的话里听出来很不一样的味道，貌似这件事有着他完全没考虑到的问题。

面对阳的质疑，对方语气冰冷地予以肯定，“‘Angle’并不是按照你的要求进行开发的。”

“这样？”

就算是对手强大，在阳看来，还是可以解释的，但“Angle”本身确实有问题，这件事上哪说理去？

可如此说来，这件事其实就变得简单起来，可以有两种解释，第一，CS把他们卖了，第二，他们被CS卖了……

不管怎么说，CS收了钱不办事是事实，这件事可就要秋后算账，但CS这样做的动机真是让他迷惘，收钱不办事，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CS应该不会傻到干这事才对，他们又不是捞完这一下就金盆洗手啦！

想不通，他问：“CS的人为什么要这样？”

对方回答：“我猜测，可能和Z社有关系。”

“Z社？”

与其说是心惊，还不如说是惊悚呢，Z社是什么玩意儿，那是绅士所在的组织，他们这个所谓的“幻影国度”和Z社比起来，应该说是没有可比性才对。

可能没人知道Z社是什么时候成立出现的，没人知道Z社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人知道Z社到底是干嘛的，活在阳光下的人里，知道Z社存在的应该是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的。

Z社才是真正黑暗，而且是几乎没人看得见的黑暗，他们才是阳光下世界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始终冷漠地窥视着这个世界，而人们偏偏麻木地对这些窥探者毫无察觉！

Z社里的那些人都像是幽灵一般存在着，他们简直无所不能，在世界各处游荡着，做着几乎没人理解的事情，以代号活着。

在阳的记忆中，他知道来自Z社的代号有绅士、法官、教授、医生、社长，除了上一次见过绅士的背影，与其有过交谈，他就再没有和Z社发生接触，即便他是一个即将代表“黑暗世界”主持茶会的高层！

莫名感觉眼前浮上黑色，阳有些不安，他不需要对绅士低头，但如果说是在Z社的层面上做出的决定，这就需要考量一番啦！

“为什么你会这样猜测？”

对方回答：“第一，绅士态度很反常，与其说他是个不喜欢茶会的绅士，倒不如说他是个不会参加不够高雅的茶会的绅士。”

“第二，法官那边的态度也很奇怪，绅士不参加茶会还可以解释，但消失的法官就完全没有理由，所以我怀疑他们达成了共识，对于茶会的某项共识，而他们两个人的共识很大程度上可以体现出Z社当前的态度。”

“第三就是CS。能左右CS，让他们供其驱使，除了Z社，不可能再有人能有这种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