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频率外，刮玻璃和黑板的声音让人不舒服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声音太粗糙。

举个例子，八十八键钢琴的最高频率可以达到4000Hz以上，但钢琴的声音就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厌烦，这是因为钢琴的声音是乐音，更加平滑。

但这一点在这里点到为止，不必过多深究。

刺激反应源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确定最佳治疗方案。

将发声装置再度开启，周老在尝试不同音质和音色对蓝心的影响效果，听觉暗示解开的方式当然是用声音，只是应该使用哪种声音效果更好还有待商榷。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周老停下工作，有些疲劳感，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臭小子，你会弹钢琴是吧？”

有点明白意思，橘枳：“没错。”

点头，周老继续说：“那就好办了！这个孩子的治疗你来做，通过钢琴的声音诱导她对外界声音产生更多刺激反应，没有比钢琴更合适的了！”

了解，橘枳询问更加详细的内容，“诱导的话，我怎么做效果会更好？”

想想，周老说：“前期可以多演奏一些高频率的曲子，之后将频率慢慢将降下来，用常规频率刺激，保守估计，最少要一个月才能有明显的效果！”

这还真是够保守的！

“一个月是不是太长了？”

秦湘是这样认为的，周老摇头，“我已经是往短了说，心理暗示这种东西最难对付了，种下心理暗示可能只需要刺激就行，但要消除它，呵呵……”

不明说，但这样的冷笑就足以说明其中的麻烦有多少。

已经敲定这件事，橘枳他们的任务就差不多完成了，有些心急的三人还马上准备去给蓝心做尝试治疗。

“先别急，我还有些话想跟你们两个说！”

如此言语时，周老的视线在橘枳和秦湘的身上扫过。

最开始时秦湘被周老多看了一眼，这一点橘枳注意到了，所以周老有话对秦湘说，橘枳不奇怪，但为什么还要叫自己留下来，不是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吗？

想不通，橘枳也只能跟秦湘一样，在这里多等一下，蓝心交给苏以乐抱着。

“橘枳，你先跟我过来。”

像是不方便让其他人听到，周老把橘枳叫到里面的房间里。

看着端着杯子，坐下来喝水的老师，橘枳问：“老师，有什么事？”

一笑，周老摇头，“也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就是许久没见，想跟你聊聊！”

大概有点清楚老师的意思，橘枳也坐下来，聊就聊吧。

这才有了聊天的样子，周老说：“臭小子，我听小染说，你还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小染”这个同样尴尬的称呼是橘枳的父亲，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可在周老眼里，可能还是个孩子吧……

被戳中关键，但橘枳早已习惯这样的问题，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点头说：“改了，我现在叫橘枳。”

咧嘴，说不出的味道，周老：“橘枳？我感觉还是小橘子好听一点！”

无语中，橘枳不想说话，就算橘枳不好听，也不至于叫“小橘子”好吧，他原来的名字也不叫“小橘子”啊！

看着沉默不语的橘枳，周老继续说：“不说这个，据说你现在是在上大学吧，华海大学？”

橘枳：“嗯，华大！”

匪夷所思的表情，周老直挠头，真是不担心把头上本就不是很多的枯草挠没了，“我还真是奇了怪了，以你小子的智商，有什么东西非要跑到大学去学，不是浪费时间吗？”

这话令人咋舌，但橘枳没什么反应，他大学前一年包括大学这一年，确实是在浪费时间，要是让周老知道他把相当多时间都砸在WOE这样的网游上，铁定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还好吧，多少还是有些收获。”

如此苍白的话语也将周老说服，他换个问题，说：“你这小子的脑回路一直和一般人不一样，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不过，你到时候准备出来干嘛？去接小染的班嘛？不去的话，要不要来我这！我跟你说，我们国内的心理治疗方面……”

听到这里，知道长篇大论马上到来的橘枳终于是明白周老叫他过来谈话的真正理由，这分明是想拉他“入坑”！

赶紧打断他，橘枳也是没办法，周老这番话他实际上都能背下来，再听一遍，耳朵里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插话进来，橘枳说：“老师，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去接父亲的班应该是不太可能。”

“什么？”

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听不清楚其他人说的话，周老非常不礼貌地掏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无语地要翻白眼，橘枳不吝啬地再说一遍，“我没有接班的打算。”

“你这小子……”

也真是服了，说橘枳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真没错，但说他“脑袋有问题”可能更合适，不想去接班？这事多少人想破头都想不到啊！

接班哪里是接什么小东西，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巨无霸”，这都不想要，没兴趣，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臭小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没过过苦日子，要知道我小时候，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清贫，有上顿没下顿的，只要给口饭，啥活都能干，你小子倒好，这种好事放你面前都不要！”

每次听到这种话，橘枳实际上都是无语的。

虽然老师都没说错，但那怎么说也是旧社会、旧时代，和现在这样的新时代不好相提并论吧！现在可是崇尚自由和个性化，力求让人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创造力……

不过，这话橘枳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有拿出来和老师辩论一番的打算，毕竟，这都不是重点。

“既然你是在华大上学，那你是怎么卷入这件事的，和那个秦家小丫头是怎么认识的？”

咳嗽一声，橘枳说套话，“这就说来话长。”

无语，周老：“说来话长，你就长话短说！”

于是，橘枳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华海网络入侵事件及其相关跟周煜大致报告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