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州,不叫周周,为什么我很讨厌别人叫我周周。第一叫周周的真的很多。
第二,这样听起来你在喊我的小名,我的小名就叫周周。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废话。
我周洲今年十五,为什么不说十六因为我还没上高中自然不与那些青年们同龄。
只要我还在校园里多待一秒,我就还是少年。
莫名的骄傲……
如果说什么是让我最痛苦的,那就是脱离初中生这个身份了。
今天过后我就要拖去初中生的外衣披上高中生的校服了。
哦对了。
我。
男生……
下午的物理一考完。
我就是真的放了羊了,之后的两个月可以说是任我逍遥了。
两个月六十多天。
想想就觉得很刺激开心呢。
一想到这里好像脱离初中生的行列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中午。
我回到家,吃完饭,“我去睡觉了。”我随意的喊道。
突然父亲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把筷子放下,对着我说道“周洲,我和你母亲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我无奈又回来拉开凳子坐下,“说吧,我等等还要睡觉。”
父亲抿了抿嘴唇,说道:“我们可能要领养一个女孩,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我笑了,就一瞬父亲的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母亲则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随便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如果要领养孩子的话,不会领过来让我养吧?”我带着一丝冷气对着父亲说。
我知道父母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很少回家,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都不在本地,这个地方是因为教学环境好所以我们一家才搬到这里来的。
可以说我们在这里就是外地人。
我也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慢慢熟悉了这座城市。
但是,……在熟悉的过程里,我与父母间的间隙也是越来越深。
b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吧。
毕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有可以免得过去呢?
所以在他们面前我尽量让他们体会一下齐人之福。
好让他们不太难过。
这也算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应有的义务吧……
说是义务可能有一些绝情。
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了。
他们可以一年回来寥寥几次,还是一次一次的对外说抱歉。
我都可以理解。
但是当父亲说出要领养孩子的时候,我笑了……
你把孩子领回来干什么?
你养还是我养?
你们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到,还要领养一个孩子?
别开玩笑了!
我愤怒了。
摔了门,一头栽倒在床上。
……
说实话……
我躺在床上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有一些精神。
我在想一些事情。
比如说那个孩子来了以后怎么办。
或者说他来了以后会与我好好相处吗?
如果年龄是在相隔太远的话,会不会没有共同话题。
想着想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要是再不睡的话,估计下午的考试又要遭了。”
这可是中考。
不是平常的小测验。
我不睡的话下午可能就要到考场上补觉了。
……
下午出了考场,我伸了个懒腰。
今天下午的状态还不错。
物理刚巧还是我优势的科目。
凭借着平日里打下的底子,过一个中考简直不要太简单。
那么就回家吧!
我高兴的想着。
至于什么妹妹的事情。
我相信父亲应该中午听了我的话早早就放弃了。
然而……
当我推开家门的时候。
客厅里的一切……
好像……
都不一样了……
至于是哪儿里不一样。
可能安静了许多。
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大概有六七岁,黑色的长发有序的披在身后,如瀑一般丝滑柔顺。看起来发质很好。
白色的裙摆低垂在地上,像白色的丝绸落在了凡尘。
周洲没有看见女孩的眼睛。
但是两只耳朵好像有了灵气一样,灵动的动了动。
像是在听什么东西。
周洲把门合上。
关门的声音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女孩的头慢慢的转了过来。
一双黑色的瞳孔与周洲对视在一起,周洲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女孩起初是面无表情,看到周洲的时候,又显露出一丝的惊讶,然后又变的明白了什么,到了最后来了一个大反转,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女孩从沙发上下来,慢慢的向周洲走来,走到周洲面前,好奇的打量着周洲,一只手指抵在嘴唇上,虽然年纪看起来很小,但是周洲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个美人胚子。
女孩提起自己的裙摆,缓缓的低头恭敬的说:“主……主人……欢迎……回家……”
周洲脸色迅速变得像猪肝一样,不知所措的手舞足蹈起来,“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会在我家!?还有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哪儿?”
女孩接着回应道:“主人……这里是清水嘉园五号楼三单元三楼三零一。”
周洲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啊?”
周洲立马看了看房间的格局,果然是自己家,周洲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由得有了底气,严厉的说道:“那你是谁家的女孩!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女孩盯着周洲看了看,偏了偏头,无辜的说道:“我是周周家的女孩啊?”
蛤?
你在说什么?
你是我家的女孩?
怎么会?
蛤?
周洲……此刻大脑陷入了当机。
可能需要玩一玩星际才会缓过来,这个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梗出自星际玩家)
“那么你就是我那个便宜哥哥咯?”女孩高兴又有一点玩弄的语气对着周洲的耳朵边小声说道。
周洲不禁冒起了一身冷汗。
周洲推了一下女孩,故作淡定的说道:“你就是爸爸领养的女孩?”
女孩的眼神变得有一些暗淡,但是语气仍然像刚才那样回复道:“啊?对啊怎么了?”
周洲的眼神立马变得柔和起来,不管怎么样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都是自己与父母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周洲是这么想的。
周洲蹲下身子,看着女孩,微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雯。”女孩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仿佛有一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