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营中好生热闹,这老远的地方便听到诸位的言语了、、、”,正当几人你来我往吵闹之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帐外响起,随即关闭的帐门被人从两边高高拉开。
听着响声几个面红耳赤之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迎着初升的阳光走了进来。好一会儿适应亮光的几人才看清入内之人身高八尺余,着精美胸甲外罩深色锦袍,是个手按宝剑的俊俏少年。
“是啊!能不热闹嘛!这都来半天了,连杯热茶都没有,这就是你家侯爷的待客之道吗?”见来人是个不及弱冠又打扮儒雅的少年,正一身是气的徐良,当即不满的将腰间无刃佩剑往矮桌上一扔气愤的说道。
或许是这些日子跟着丁原时间长了,受人敬畏的多了,如今徐良那拍桌子的气势,还真的有些上位者的风格。
“这位大人教训的是,公明、公明!”见有人训斥,以及对方那不满的样子,姜麒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见他稳坐上位,几个身形高大的武人都站着,姜麒第一个感觉以为他便是这并州刺史张懿。
看有此一来,姜麒原本还挺好的心情一下就降到了极点,心说你张懿来了也不过一个比两千石的刺史,自己可是两千石,位授紫绶金印的镇北将军,光是这秩都比之高了两节,你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将军、、、”听到姜麒有些不悦的呼喊自己,徐晃赶紧快步跑入帐中恭敬的行礼应答道。
同时徐晃不禁猜想,着自己不过吩咐伙头营前去准备些好菜迟了,片刻这便引起了什么事情。
作为亲兵出身的徐晃非常清楚姜麒的脾气,虽然贵为列侯,可着平时随和的很,一般很少生气,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怒,而且刚才去通报看上去还挺高兴的,这怎么一转眼就急了。
就在徐晃疑惑间,姜麒便转脸教训道:“公明你跟着本侯也挺长时间了吧!这怎么连待客之道都不懂啊!怎么能让贵客甘坐这哪!还不去上茶,为几位贵客赔罪!”
“属下忙着报请将军一时忘了,属下即刻去办、、、”,尽管姜麒语气严重,可如若听不出这是指桑骂槐,他徐晃这亲兵出身便是白当了。再看看帐中几人,徐晃当即便附和着,不过虽然口中唯唯诺诺的说着,可脚下却纹丝未动。
“诸位大人见笑了,小子这御下不言啊,诸位见谅!”姜麒很满意徐晃的表现,接着冷笑着便对着几人行礼便说道。
见到徐晃对着俊俏少年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样子,几人还猜不出对方是谁,那他们就白活一世了。
一时间几人一边惊讶姜麒的年纪、一面赶紧让开姜麒的行礼,如若此时再敢大言不惭,那他们就是不死也是没用了。
尤其是刚刚敢口出狂言的徐良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心中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瞎了狗眼,同时几乎是对着姜麒匍匐着行礼,口中战战兢兢的说道:“卑、、、、卑、下、、下、、、并州、、、、兵马掾、、坐下、、徐、、良、良、、、拜、拜见、、、、侯爷”
听到刚刚大言不惭之人居然不是并州刺史,姜麒当即怒从心起。作为主政一方的刺史张懿你可以不来,但你兵马掾就拍一个如此之人到来算什么情况。面对丁原这*裸的挑衅,如若姜麒不反击那他便不是姜麒了。
面对一切姜麒放下不悦,既然丁原今天要与之结仇,他姜麒也不是好惹的。望着那战战兢兢的徐良,姜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同时一计从天而将。
“不错、不错,早听闻这并州人才济济,这徐大人也是当世大才啊!失敬失敬!”计策已成,姜麒冷着脸上前拍了拍满头冷汗的徐良。
“侯爷妙湛、、、”徐良被姜麒这一拍那小身板差点没被敲碎,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也不敢去揉那被拍麻木的肩膀,赶紧回道。不过不待他说完,刚刚还在面前的姜麒已经转开了。这让正想借此道歉的徐良愣在了当场,一时好不尴尬。
“敢问将军可是人称飞将军的吕奉先、吕壮士、、、、、”对于徐良一个小脚色,姜麒根本不用正眼看他一下,要不是要利用他,就凭着他刚才的举动,姜麒早让人将他丢出营帐了。
“侯爷、、区区正是吕布!”当得知面前这俊俏少年便是威震天下的易阳侯的时候,吕布一下便提起了精神。
特别是看到刚刚姜麒面色不善的时候,吕布心中更是莫名的有丝不安,这种感觉哪怕是面对自家义父都没有出现了。早以经过战火洗礼的他很清楚那是杀气、强烈的杀气,就好比以前在草原上看到狼群一般,让他不自觉的想退后。
姜麒细细打量吕布,对方那挺拔的个头、器宇轩昂的模样、入鬓的剑眉无不给人一种压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作为在炼狱中洗礼过的武者,姜麒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哪怕对方现在还是以一种卑谦的模样,但姜麒知道他并不好相与。姜麒此刻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哪记忆中人中吕布到底是不是真的天下第一。
打量片刻,姜麒不禁叫好道:“好、好,吕兄不愧有飞将军之称,今日得见麒也不枉此行了。公明!摆酒今日本侯要大宴吕奉先将军。另外通知各营将军一同前来赴宴,让兄弟们来见见什么才是当世英豪,别整日夜郎自大!”
“末将这便去办!”徐晃点头迎诺赶紧出营前去办理。
“来、来!都别站着、坐着说、、、、”收起蠢蠢欲动的心,姜麒热情的邀请众人入座,同时自己也坐到了一旁。不过坐下之时姜麒指着主桌笑言称:“徐大人也别客气啊,还请上座!”
“卑下不敢、、、”正准备找座位坐的徐良被姜麒这一说一下,当即座也不是,站也不是,愣愣的站到了场中。
“来坐、坐、、、、”姜麒也不理会年过不惑的徐良,那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转身将吕布三人邀请入座,随即又问道:“还未请教这二位将军是?”
“卑下成廉、、、”“张辽、、、”“见过侯爷”
听到姜麒询问,二人受宠若惊的起身略带激动的回答道。
“好!成将军面色威武,有这樊哙之相,想必一定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张将军面色沉稳,有大将之风,假以时日定是千军统帅!”姜麒挥手让二人坐下同时夸奖道。
说着姜麒仔细的打量了张辽一番,刚刚听到张辽之名,那脑中久违的记忆又跑了出了,再加上仔细观察了下此人面相。姜麒确定着张辽却是有大将之风,如此一来着让姜麒对这个应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十分感兴趣。
“卑下怎当得侯爷夸奖,卑下不过一曲军候尔,能得见侯爷已是万幸,这将军可不敢当!”被别人夸奖,是人都会欢喜,更何况是被万人景仰、高高在上的易阳侯姜麒夸奖。不过听完姜麒的话,张辽可没有像成廉一般傻笑,赶紧客气的回复道。
“不卑不亢果然有大将之风,吕兄有个好属下啊!”对于张辽那不骄不躁的模样,姜麒十分满意,同时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让侯爷见笑了、、、、”吕布有些自豪的小心回道。
“哦,对了,这还忘记询问了,吕兄如今在何处供职啊?”夸完张辽,姜麒接着看向正尴尬的立于一旁的徐良,明知故问的道。
“回侯爷,卑下如今是义父丁兵马的一名骑都尉、、、、、、”
“什么!骑都尉!哎、、、可惜了!”姜麒听完吕布的回答,先是一惊接着一拍桌子无比惋惜道。
“想来以吕兄这身本事,麒还以为吕兄最少也是个校尉。这怎么才是个都尉!?可惜了!要是、、、哎!算了、、不说了!”
“侯爷有话直说便是?”看着姜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吕布情绪一下被调动了起来,而且方才的对话也让他对姜麒产生了不少好感,心想到底是何事让姜麒欲言又止。
“其实也没什么。这都说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麒想要是这大将军知道吕兄是个本领高强的壮士,一定会让吕兄一展才华的。”
“就如同麒一年前一般,当时麒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书生,幸被大将军引为越骑校尉,也因此这才有了今天。诶!对了!如若麒没记错,吕兄祖上应该也在越骑营述职吧!看来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可惜了、、、”
“算了不说了,要是让建阳公知道麒在此胡言乱语,为吕兄惹来麻烦着便不好了!来、、来请茶!”
看着吕布慢慢暗淡下来的眼神,特别是提及其父的时候。见此姜麒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当即适可而止,慢慢端起士兵刚刚送上的热茶转移话题道。
“多谢侯爷赏识,不过布能有今天全靠义父,布也、、、、、”刚刚被姜麒那句伯乐难寻,深深打动了吕布,仿佛一下看到了光明。
虽然如今他是掌握千骑的骑都尉,不过在看到如此年轻,就位列镇北将军的姜麒后,他想不嫉妒都不行。心中也想起姜麒提及的父亲,想到父亲,吕布多少有些悲伤。
虽然吕布知道如今他的成就不输父亲,但从小生活疾苦的他内心充满了向上爬的**,一个小小的骑都尉怎么能满足他,如今见到姜麒,他的心倒是活分了起来。
当然此刻吕布心中之所以有了前所未有的想法,多少也和姜麒对他的态度有关。今日被尊贵的姜麒一声声吕兄叫着,是他以往在丁原手下没有受过的尊重。面对一切,吕布不禁心中升起投靠姜麒的冲动。
只是吕布在忐忑间却没有注意,姜麒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