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中,姜麒换掉铠甲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待洗掉血腥与疲劳后,穿上一件干净的戎装梳理整齐着才走回帐中。
慢慢喝了两口亲兵刚煮好的热茶,一夜未眠的姜麒打起精神,对着一旁的徐晃说道:“公明把昨夜抓的那二人带进来吧。”
“诺”,徐晃领命而去,不一会帐帘再次被撩开,随后在亲兵的押解下两个绑的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
来到大帐中,亲兵一压二人手腕,厉声道:“跪下!”
“哼,狗贼要杀就杀何必如此!”听到亲兵的命令,其中一年龄略长的杜远冷哼道,那一脸愤怒尽显决绝。
“好了,尔等先退下去吧!”,听到来人叫骂姜麒也不恼怒,随便摆了摆手下令道。
“诺!”,几个亲兵听到姜麒的话恭敬的行礼后退到一边,手按剑柄防止突发事情。
“二位壮士挺有骨气的,麒很欣赏你们昨晚之举,战场上着不怕死的人才配更好的活着,如何你二人愿意为本将效力,可免一死。”,姜麒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
“小子!就凭你着朝廷狗贼也配!”,听到姜麒之话,杜远打量了下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姜麒随后大声骂道。
“大胆,敢辱我将军!”,听到对方的辱骂,一旁护卫的徐晃当即按剑怒吼道,那模样,仿佛姜麒一个命令,他就会当即将那不敬之人就地砍杀一般。
“哈哈、、、、、公明退下。”,姜麒大笑着制止了徐晃,接着起身说道:“你说我是朝廷狗贼,那尔等是什么?一伙打家劫舍之反贼否。要不是觉得你二人与麒有些缘分,以为还能活到今时刻。如今想来着胡无人从尔等口中念出,却有些辱没了。”
“哼,现在我兄弟是你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假惺惺!”杜远任然不示弱的叫骂道。
“哈哈,你或许太过高看自己,要杀你不过捏死只蚂蚁尔,不过尔等就不关心手下之兄弟否?”,面对杜远的再三叫骂,隔着以前早以一脚踢死,不过昨晚照下的杀孽太大,他还是希望能弥补。随即走向前轻轻的拍了拍还带着愤怒的杜远道。
“你何意、、、”,听到姜麒话里有话,另一个一直未说话的廖化终于开口了。自从被俘廖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要么被斩、要么被招安,不过当看到如世家公子的姜麒后他疑惑了,难道着少年就能做主。
“现在摆在你二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同生要么共死。不过想来你二人也不想看着那三千余人为你二人陪葬吧!”,不理会廖化的轻视,姜麒笑着走回座位说道。
“卑鄙!竟然用俘虏威胁我们,你究竟是何人!如若敢做出人神共愤之事,化定不饶你!”,猜出其意思,廖化目光炯炯的看着姜麒怒视着问道。
“哈哈,你太高看自己了,本将能一把火烧掉十数万大军,还怕区区?”姜麒大笑着回道,同时目光一变,冷冷的扫过二人:“不是本将小看二位,就是二位再练上百年也不是我之对手,本将不妨把话搁下,如若要为昨日战死之同袍报仇,尽管来也,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越骑校尉姜伯孝也!说句痛快的可否愿归、、、、”
听到姜麒的话,廖化、杜远二人盯着姜麒看了许久,渐渐的他们才发现,虽然眼前之人很是年少,但那一身杀气足以让自己退避三舍,昨晚一招不敌并非偶然。
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再加上并非太平道忠实教徒,二人相视一眼尽管不服,却无奈的单膝跪地对着姜麒称呼道:“将军”。
看着二人视乎有些无奈,姜麒笑着示意亲兵为二人解除绳索,说道:“麒将话放在这里,总有一天你二人会为今日决定感到万幸的,好了现在可以报上名来了吧?”
“襄阳人杜远”“廖化”“见过将军”,二人行礼后自报家门道。
听到二人报名姜麒眼前一亮,特别是廖化二字勾起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片刻后姜麒说道:“你二人原来在黄巾军中担任何职务?”
“我二人皆是小统领,原本麾下各有千人,不过经过昨日一役,身边所留的不足三百。”廖化看了姜麒一眼有些悲哀的回答道。
“嗯”姜麒略微思索,一刻后说道:“公明去将童远翼叫来。”
“诺”
听到姜麒的话,徐晃看了看两个刚投降之人有些不放心,对一旁的亲兵示意后,又将腰间宝剑解下放在姜麒触手可及地方后,这才离开。
看到徐晃谨慎的样子,姜麒稍微安慰了些,原本杨奉二人的临阵脱逃,让姜麒有些不满河东营的同时迁怒与徐晃。不过现在看到徐晃的举动心中已有定计。
待徐晃走出门外后,姜麒示意杜远二人坐下,继续问道:“你二人从军多久了?”
“我们兄弟从军一月有余。”尽管臣服于姜麒的淫威,但杜远视乎并不服气,听到姜麒的话随口道。
“嗯,那就是说你们不懂带兵了?”姜麒招手让其坐下,并没有对其的不礼貌责怪。
“大小战我们兄弟打过数十场,我着兄弟读过一些兵书,在军中那是最年轻的统领。”对于姜麒的大度,杜远也并不怎么领情,当即大言不惭的说道。
“化也不过粗通而已,比起将军不及万分之一。”,听着杜远的褒奖,廖化面色一红随即说道。相比起杜远的粗鲁,读过书的廖化倒是懂得进退的多,话语中还不免奉承了下姜麒。
“嗯,不是有谁天生就会练兵的,本将也是慢慢摸索着来,只有肯刻苦,说不定你们有一日会成为名将也不一定。”看着彬彬有礼的廖化,姜麒欣赏的笑着说道,随即也把他与杜远分门别类了。
正说着门外一人高声说道:“启禀将军,越骑营军侯童远翼奉命来见。”
“远翼,进来吧!”,听到自己师弟的声音,姜麒回应道。
很快帐幔被撩开,一个身高八尺余身着汉军戎装,头发还有些湿的少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刚出外的徐晃。
童飞走上前对着姜麒恭敬的行礼,道:“小弟见过师兄。”
“远翼来的挺快啊,来与你介绍,此来刚投入帐内的杜远、廖化二位壮士。”,姜麒笑着起身拉着童飞为他引荐道。
“廖化”“杜远”“见过将军”看到又是个少年将军,惊讶中廖化赶紧拉着安坐软榻的杜远起身见礼道。
“既然以后都是一个帐下的兄弟就不必客气了,我乃越骑营军侯童飞、童远翼,很高兴见到二位。”,看着二人头上的黄巾,明白一切的童飞哈哈一笑豪气的说道。
“好了,以后诸位打交道的时候多的是,现在说说正事。”,见几人认识后姜麒走回座位说道。
“师兄何事直说便是。”落座后童飞问道。
“是这样,算上昨晚二哥俘虏带回的黄巾军,现在营中俘虏接近四千,这样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情,为兄打算收编着股俘虏,现在想听听兄弟的想法。”姜麒看着童飞说道。
“师兄恐怕并不是听飞的想法吧?想想着营中除了二哥就是我带过步兵,哥哥是想飞训练这股士兵吧!”尽管性格粗狂,但童飞也是精明之人,当即便听出姜麒的意思笑着说道。
“哈哈,知我着远翼也,不过你年少,空有人不服,怎样有信心没有?”姜麒大笑后说道。
“飞何事让兄长失望过,不过我走后手下兄弟如何办?”童飞摇头笑道。
“为兄早就想好了,我那三弟姜波给你当副将也有一些时日了,让其锻炼一下也好,此次你抽掉些干将同去,其余人马就交给他。”
“嗯,姜波沉稳机智却是具备着一能力,交予其手也放心,只是越骑尽是好勇斗狠之人,波想压住得些许时间。”童飞点头同意道。
“此乃历练,以后他不会长留越骑的,如今有军令镇着当无事。现在说说着收编之事,为兄只有一个要求宁缺毋滥,我营中只留精兵,收的一千是一千,收的八百就要八百,其余落选的给予三天口粮、两吊盘缠让其回乡。”
“发还之人告诉他们不要留在此地,置于他们拿到钱干什么就不是我们之事了。到时转告离去之人,要是再敢祸害百姓,下次就没那么轻松了。”姜麒严肃的说道。
“末将领命,请师兄放心飞手下无弱兵。”童飞赶紧起身,恭敬的领命道。
“化,在此待兄弟们谢过将军不死之恩。”听完姜麒的安排,廖化惊讶中起身郑重的行礼后说道。
“好了,本将做了该做的事情,置于以后你二人将来能如何,就不是麒能左右的了,你二人好自为之吧。”,姜麒注视着廖化半响,看着他毫无做作的行礼叹了口气说道。
接着姜麒转身对着徐晃说道:“公明,你也跟着远翼下去练兵吧,置于以后能走到那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将军!!”听到姜麒的话徐晃半响才反应过来,此刻他有些激动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姜麒对自己如此信任,而且还是在杨奉等人背叛的情况下。
“在去之前,你到三河营中挑选些不适合做骑兵的士卒带走,作为新兵的什长吧!”疑人不用,姜麒相信徐晃的忠实,说着拍拍任然激动的徐晃,接着说道:“麒相信河东人都会像公明一样勇猛忠心的。”
“将军、将军不计前嫌重用河东军,晃代兄弟们谢过将军,今日将军之恩情,晃万死不能报。”,听完姜麒那发至肺腑之言,再回想起当营中得知杨奉二人临阵脱逃后,营中士兵看他的眼神,徐晃百感交集,眼下忍不住拜倒与地,激动的说道。
“好了,起来,我大汉将士流血不流泪,擦干尔眼泪,好好去带兵,要让麒知道你带的兵不堪一击,以后就别说你给麒当过亲兵知道否。”姜麒扶起已经泪流满面的徐晃,严厉的说道。
“晃、晃知晓,晃定不负主公信任,以后晃手下的兵,将是主公手下最精锐的士兵。”徐晃侧身擦干眼泪后坚定的说道,话语中就连对姜麒的称呼都改变了。
“那麒就拭目以待了!”,姜麒再次用力拍拍徐晃的臂膀笑着点头说道。
、、、、、、、、、、、、、、、、、、、、、、、、、、
很快姜麒收编俘虏的消息传遍了长社每一个军营,无论与他认识与否的将官无不觉得他太过鲁莽。毕竟无令阔兵是有拥兵自重,犯忌讳的嫌疑。
特别是在与皇甫嵩商议,如何处理俘虏的朱隽更是怒不可遏,当即就拍了桌子,同时他对姜麒的好印象,也全部抹杀。
“义真兄着姜伯孝也太过放肆,不过一校尉尔,居然敢私自收编俘虏扩充自己实力,要是将领皆这样岂不乱了套了。”
“公伟休怒,我看伯孝也是有些少年意气,不过初次领兵有些过错难免的,这样让北军中候去给说说就是了。”皇甫嵩虽然也有些不欢,但是深知将帅不和的后果,赶紧劝解道。
“哼,那好吧。不是看着其是北军五营校尉,就凭着着一点今天都可以将其砍杀掉。”,朱隽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皇甫嵩看着夺门而出的朱隽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碟奏本放在了一个漆好的木盒上。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哎,伯孝如何说你才是,还是太年轻了,不过你之才华,却是让人妒忌啊!”
说完皇甫嵩召来一亲兵,三言两语吩咐完后交给其放好的奏本和木盒。很快一匹快马从长社奔出,向西面而去。与探骑不同,此次奔出的骑士背着三面红色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