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侯兰的宣判,担心了半天的李继终于放下心来,同时也感激的看了看夏侯兰,他知道着个年轻的军正是手下留情了。
“嗯”
姜麒看了看低着头的夏侯兰,又看了看后面脸上有些怒色的关羽。也难怪关羽不悦,生性高傲的他,怎么也不能接受第一个违反军令之人就出在他曲中。
望着关羽,姜麒接着说道:“关羽督下不严,当如何!?”
听到姜麒的话关羽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后,大声回道:“卑职当同罪”。
对于关羽的回答姜麒十分满意,接着又道:“此事因麒而起,且麒做为主将当以身作则,军正!麒当如何处理!”
“将军着!!”被姜麒这一问,夏侯兰当即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你着军正并不能熟悉军法吗!?”姜麒不悦的说道。
“将军、、将军!作为将领,当、、当加倍处罚?”见姜麒刚正不阿的模样,夏侯兰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好,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军中不管是谁,只要违反了军规那就得受到惩罚,执法士兵!准备立刻执行、、、、、”
姜麒的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就连那些参军近十年的老兵也没有见过、听过,那一营的军法会对主将做处罚。
不过姜麒的命令却让刚刚还有些不悦,以为自己兄弟要用自己立威的关羽满意的捻须颌首。
除了在场的士兵,一直藏在马车里听着场中动静的姜麟儿也楞住了。原本她只是想来看看哥哥的军营是何样,却没想到有如此一幕出现,当即她擦干眼泪,撩起车帘就要出去。
只是还不待她起身,一旁的蔡琰以将她拉住,并说道:“怜儿姐姐就不要给伯孝哥哥添乱了,这里是军营不比家中。我们还是快快离去吧!着军法可不比其他,而且哥哥是营中主将,下面可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喃、、、、”
“可是哥哥、、、、”尽管蔡琰说的有道理,只是透过车帘,姜麟儿看着已经褪去铠甲*上身的哥哥,被身旁两个壮汉押下,眼泪都急了出来。
“姐姐我们还是走吧?不然伯孝哥哥会很为难的?”一旁同样抹着泪的李丽儿拉下车帘,她已经不忍看着那粗大的军棍打在姜麒身上。
军棍不比一般府衙杖刑的刑棍,军棍都是有棱角的,要求棍棍带血,身体稍微差点的,可能一顿打下来就报销了。
于点将台上,姜麒等三人趴在行刑用的凳子上,随着夏侯兰的一声令下,临时征调来的六名士兵高举军棍,接着带着‘呼呼’风声,军棍齐齐打在三人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过三棍,姜麒便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打破了,着还是仗着有一副铜皮铁骨。至于关羽和李继更是第一棍皮就破了,一时间三人背部被打的血肉模糊。
尽管如此,三人倒也硬气,从始之终啃都没有啃一声。
二十棍过后,夏侯兰赶紧命医工拖走晕过去的李继。另一边行刑完毕的关羽,也忍痛推开上前搀扶他的张飞,自个穿上了军袍,只是刚刚一套白色的里衣,背部瞬间便被血水染红。
杖刑还在进行,看着满头汗水,却面色平静的姜麒,在场所有的将士都折服了。
如若之前是姜麒的勇猛征服他们,那么现在就是姜麒的品格感动了大家。他的令行禁止、赏罚分明,此刻深入士兵们的心中,从此再没有人置疑他的命令。
随着两个行刑的士兵甩甩被震的有些发麻的手腕,行刑行完。刚才他们每人打了二十棍,不过二人却感觉每棍都如同打在铁柱之上一般,那棍头传来的坚硬每每都震得手臂发麻。
随着夏侯兰宣布行刑完毕,姜麒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站了起来,他并不理会背上还在流着的血水,披上戎装站于点将台,仿佛一个没事人一般。
不过大家都清楚,着实打实的一顿打下来,没有半个月是别想恢复如常。还好都是皮外伤,着也是军棍不比府衙杖刑的地方,军棍只会把你打个皮开肉绽,而不会伤着你根本,养个十天半个月同样能拧刀拼命。
“各位将士,今日之事麒只希望大家记住尔等是军人,这里是军队不是集市,大家也不是在家中,一个军队没有铁的纪律那和百姓有什么区别,如若平时大家都散漫了,那到了战场还能打胜仗吗?告诉我尔等是想战死沙场,还是一同凯旋!”
“凯旋、凯旋、、、、、”
“那好!就从现在记住尔等都是我大汉军人!是军人就得有纪律,从此刻开始,不管是谁只要违反军纪都严惩不贷!!”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等高举着兵器呐喊的士兵安静下来,姜麒话锋一转大声道:“来人!将原仓曹属押上来、、、”
对于姜麒的举动,思维还没有跳跃过来的士兵,有些不知所以,看着捆绑严实经过一晚害怕,已经没有人样的仓曹属,下面的士兵更是迷糊了。不过大家也隐约知道他要倒霉了。
随后便见姜麒指着点将台下面对大军跪着的仓曹属说道:“昨日我调阅军中文书、走访、询问后,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以前军中出现了大量盗卖军中物质、克扣军饷之事。”
“其中包括昨日正法的仓曹掾和几个军侯,经过昨晚对此人的审讯,此人交代以往倒卖军械物质超过朝廷派给的六成,军饷扣掉了四成。也就是说按照普通士兵算,原本每月半贯军饷,等到尔手中的却只有三吊而已!!”
听到姜麒的话下面刚刚平静的士兵一片哗然,一时间怒不可遏者比比皆是,特别是有些在这里当了七八年兵的老兵。
一想这些年被克扣的几十贯钱,可以在乡间买上十多亩田地,有了田地,他们就用不着在这里提着脑袋当兵,在场者皆瞪大了眼睛,视乎要活吞了着仓曹属。
只是在骂声中他们视乎忘记了,以前个个心中都清楚军饷被克扣之事。
骂着、骂着,有脾气暴躁者,甚至拔剑要杀跪在点将台下,如今已没有人色的仓曹属。不过这些暴怒者的行为,被早已得到吩咐的亲兵们挡了下去。
见士兵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姜麒也借机顺应全营之意,下令处斩着仓曹属。
只是没想面对死亡,这个一直胆小的仓曹属仿佛解脱一般。看着刚才那近千双如恶狼一般的眼神,面对死亡,此刻他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到了临死的着一刻,仓曹属也看清了姜麒这个年轻人是如何用心,眼下不管他如何呼喊都没有用了。
仓曹掾最后看了一眼台上那个仍然高大而英俊的姜麒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想,如若此人早来,或许自己就不会走上着条路。当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有抱负的少年,可惜官场黑暗,眼下唯一庆幸,恐怕只有自己还有一些价值可以被所用。
亲兵手起刀落,一条鲜活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不过着条生命却让姜麒的威望更上了一个台阶,一声声“将军威武”响彻云霄。
罚完了当然就要开始赏了,随着姜麒对着亲兵耳语两句,很快一直在旁边等候,被吓的面无人色的姜波命人撩开了马车上覆盖的厚布。
揭开束缚,车上显出五个朱漆的大木箱,每个箱子皆四人合力才从车上抬下。
当箱子并排在点将台前打开之时,全场近千人都冒出了精光,无他箱子里满满的全是窜好排列整齐的五铢钱,而且都是上好的大钱,整整五箱足有百万。
当箱子打开的瞬间姜麒也是眼前一亮,着五箱装满钱币的箱子震撼力还是十分巨大的。
这些钱都是姜麒昨晚命人回府借调来的,他也没想到族里能有这么多现钱,这才一上午就送了过来。
短暂的错觉之后,姜麒跳下点将台关闭了箱盖。看着下面那些眼睛都发绿的士兵,不断的咽着口水,他知道自己是做对了。
君子于义,小人于利,这是亘古不变的名言,对于关羽、赵云这些兄弟,姜麒知道以他们之间的情谊,一起那怕刀山火海,都可义无反顾的一起面对。
而对于那些只为养家糊口追名逐利之人,讲朋友义气是无用或是卑微的。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特别是现如今流民四起之时,钱、粮才是最佳武器,一只部队没有钱粮,谁和你一起去亡命。
当然信仰也是维持部队战斗力的必须之物,但那需要很长时间去累积。现如今对于刚刚经历被剥削的士兵,发钱着招最管用,眼前士兵的表情,已经让姜麒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麒知道现在生活不易,但各位那些被贪污之钱财早已被那些人挥霍,已经无从找寻。为了诸位家人能生活的更好,让大伙在战场上不用担心身后之事,麒专门让家中凑集百万钱,以私人名义补偿各位将士。”姜麒拍拍厚实的箱子接着说道。
“当然麒着些钱也不是白拿的,麒只会给最优先的战士,因为只有最优先的战士,才有资格让自己的家人过的更好。”
“故而麒决定以三月为限期,最后着些钱将作为奖励,赠送给最优先的一百名将士。当然以后每月朝廷的军饷,麒也会一分不少的给大家发放。”
“不过那都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从今日开始,尔等将进行三个月的集训。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包括我在内,除在军营训练,皆不得踏出营门半步。”
“届时军正将与执法队巡视军营,如若一旦发现有人试图出营,可以不必请示就地格杀。三月以后麒也会清除掉那些不再适合越骑营的士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