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沈疏影的梦?
怪声更清晰了,那怪声应该是从卫生间传来的,淅淅索索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人的悲鸣和呜咽声。
姜少怀关掉了手机屏幕,借助着对室内的熟悉,轻手轻脚的摸到了卫生间门口。
一股淡淡的霉味飘散在空气当中,他慢慢的停在了卫生间门外。
“呜呜呜。。。”如怨如诉的悲泣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他已经可以确定那诡异的声音就是来自里面。
卫生间门并没有关严,姜少怀伸出手握住门锁把手,门锁把手那金属冰凉的感觉,让他仿佛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手臂肌肉绷紧,然后猛地将卫生间房门一把推开。
漆黑阴冷的卫生间里,只看到一个瘦长的白色虚影,正半蹲在角落里,那白影好像没想到有人会突然进来,好像想飘飘忽忽的站起来,跳向镜子。
“嗷——”
下一刻,白影就在惨叫声中,被姜少怀一脚踹到了墙上,然后滚做了一团。
“大哥。。。大哥。。。轻点轻点。”
白影抱头鼠窜,声音听起来却特别熟悉。
姜少怀一把拉起了白影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收音机里的话痨鬼周琦。姜少怀劈头盖脸踹了几脚,边踹边骂道:“装神弄鬼!!让你装神弄鬼吓唬我!!!”
“没有,没有,冤枉。。。您把收音机放这卫生间里面了,我。。我有点害怕。。。”周琦在地上边打滚边哭诉道。
“你怕个屁,你都成鬼了,你害怕什么!!!”姜少怀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一听就是信口雌黄。“你白天躲哪儿去了,晚上才跑出来吓唬人!!”
“铃————”刺耳的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姜少怀边踹周琦边伸手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姜。。。姜哥,求你帮帮我。。。我害怕~!”
“疏影?别急,慢慢说怎么了?!”电话那头正是沈疏影,声音颤抖而虚弱。
“是又闹鬼了吗?”
“没。。。没有,但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一个戴礼帽的男人,而且,而且越来越近了!!!他要带我去一个古村。。。呜呜呜。。。”沈疏影带着哭腔的声音想必是怕到了极致。
“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家。。。我。。。我害怕。。。”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礼帽男?古村?”姜少怀脑海里第一时间首先浮现的就是白道村,在连打了几个电话沈疏影都没有接听,低头一看,地上打滚的周琦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姜少怀赶快穿好衣裤,将挂有手电、短棍等物品的腰带一股脑的塞进背包,然后犹豫了一下,把收音机也放了进去,可是巫雨这怪猫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收拾好东西,姜少怀就跑去拍响了街角小黑的店门,拍了十多分钟后,才将睡的贼死的小黑叫醒,然后从睡眼惺忪的他手里拽过了金杯车的钥匙。
深夜的车辆稀少,没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明居小区,那个居字依然损坏着下半部分无人修葺,在黑暗中露出明尸小区的血红色文字,小区只开着半扇侧门,供夜归的人进出。
将金杯车停在门前,迈步进了侧门,比较老旧的小区内杂草丛生,姜少怀按亮了手电筒,那高点的灌木从里仿佛传来了如同婴儿的哭声和轻微的沙沙声,姜少怀知道应该是猫儿在里面叫春,在黑暗的草丛中滚来滚去。
姜少怀边向里走,边侧视那沙沙作响的草丛,接着他发现灌木突然微微分开,借助月光,可以看到草丛里有双黑黑的眼珠在月光下反着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这,不是猫的眼睛,猫的眼睛是黄色或者绿色的!
姜少怀还没来得及把电筒对准它,那只猫就疯了一样窜了出来,姜少怀用电筒照了一下它的眼睛。
黑猫的左眼有个血疤,已经渗出了红白色的液体,右边也是一样。
它的眼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瞎了,那黑色的瞳孔没有温度的盯着姜少怀,接着突然一个回身,又窜入了草丛中。
一幢幢黑暗的旧楼,就象黑色的巨人在冷冷的俯视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哪座楼上会不会也隐藏着一双双黑色的眼睛暗暗地盯着自己。
姜少怀蹬蹬蹬的冲进了名尸小区4号楼。
黑暗中的楼道,没有电梯,姜少怀只能沿着黑暗的楼梯往上爬,当他扶住楼梯借力的时候,突然感觉左手扶着的扶手好像在轻轻震动。
他收回左手,在裤腿上绰了绰,再次扶靠上扶手。
没错,楼梯扶手确实是在轻微的震动,虽然很轻微,但是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姜少怀可以感到。
这是不是说明在楼上,在这深夜的时候,在不知道几楼,有个人在楼梯间诡异的踏着步走动?
姜少怀伸手看看手表,凌晨三点了。
抬头往上看去,黑黑的楼道就象一张长长的大嘴,冷幽幽的等着他钻进去。手里的电筒,只能照亮脚下的这层楼角,更多的黑暗中,不知道有些什么。
姜少怀啐了一口,然后迈步走了上去,电筒光是直的,而楼道却是蜿蜒曲上,无法照到三楼以上,而当他爬到四楼的时候,扶手明显感到已经不再振动了。
6楼,防盗门打开着,内部的木门紧闭着,姜少怀伸手拍了拍462的房门。
“嘭、嘭、嘭——”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响亮,拍响房门的姜少怀都感觉下一刻就会有人喝骂起来。但半晌都无人回应,整个楼都仿佛是空的。
“嘭、嘭、嘭——”
姜少怀伸手再度敲响了房门,依然无人应答。
关掉电筒,姜少怀站在门外,将耳朵贴在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猫眼里当然是一片死黑,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还想要拼命看。
“铛——”
手电筒不小心碰到了防盗门的格栅发出了刺耳的震颤声,姜少怀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
但在下一刻,木门却‘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姜少怀突然有点慌乱。
“疏影?”
他小声的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答,里面也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