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亚一到美国就接到了李牧的短信:“到家了吗。”
“恩。”
“在干吗。”
“准备睡觉了。”莫西亚打完又全部删掉了:“给林子阳擦身。”
既然不能给个结果,不如断了所有念想,过了很久李牧才发了条短信:“早点休息。”
“你也是。”
莫西亚怎么也不会想到,李牧学习了她,买下了她旁边的房子。高倍的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见,短信之后莫西亚呆呆的坐在林子阳身边出神。
西亚,如果你可以再坏一点,或者我可以再霸道一点,也许我们不必这么痛苦了。李牧颓然的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满天的繁星,读不懂星光下,人们的无奈,依旧天真无邪的眨着眼睛。
“子阳,你快点醒来吧,不然我就跟别人走了哦。”莫西亚趴在林子阳的窗前,泪水就这样一滴一滴,滴在被褥上,汇成了河流。
云层遮住月光,黑暗中有黑就有白,白色沉溺在伤心之中,黑暗中却升起了深沉的邪恶。
“莫西亚,李牧,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李若黎看着莫西亚和李牧灯火通明的窗口,发狠的说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慢慢的洒了进来,莫西亚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除了眼睛有些红肿,一切都和昨天一般无二。
李牧早已坐在了望远镜前,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竟然就这样睡了,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昨晚到美国不仅没有吃饭,还一直这样看了莫西亚一夜。
莫西亚回屋洗漱完给艾瑞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而且李氏的事情可以停止了。
莫西亚将一切处理好,就在林子阳的房间给林子阳讲最近发生的事情,只是讲着讲着,自己却泪流满面,讲不下去了。林子阳依旧和以前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莫西亚有些失望,林子阳你已经睡了很久了,难道还要继续睡下去吗。
李牧看着莫西亚难过,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下午的时候,李牧就消失在了豪华的房间里。
一个月后,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人毅然出现在了林家大宅里,莫西亚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因为成父的关系,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分戒备,即使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心里却一直戒备着,那现在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少奶奶,你看这样好吗。”
莫西亚回神:“什么。”
“让他成为你的管家,怎么样。”
“那您呢。”
莫西亚漫不经心的问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个干净的年轻人,可是越是这样看,就越觉得蹊跷,但越是急于看出什么,就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莫西亚心里像是猫挠一样难受。
“我要照顾老太爷,有时候可能顾不上您,所以我特意找他,来做您的贴身管家,您看怎么样。”
“哦,好。”莫西亚站起,走到管家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微微低头,沉声的说道:“李牧,你可以叫我李管家。”
“李牧。”莫西亚摇摇头,自己怎么会以为是他呢,虽然名字是他,但是脸不是他。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哦,没什么,能给我杯水吗。”莫西亚胡乱吩咐着,脚下却不自觉地往林子阳的房间走去。
莫西亚翻开了安徒生童话:“你小时候都是自己玩,一定很希望听到父母给你念故事吧,我买了好多,天天给你念,来弥补你小时候的缺憾,我好吧,要是你觉得故事无聊,就赶紧醒来制止我,我念了这个故事的名字叫《红鞋》。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一个非常可爱的、漂亮的小女孩。不过她夏天得打着一双赤脚走路,因为她很贫穷。冬天她拖着一双沉重的木鞋,脚背都给磨红了,这是很不好受的。
在村子的正中央住着一个年老的女鞋匠。她用旧红布匹,坐下来尽她最大的努力缝出了一双小鞋。这双鞋的样子相当笨,但是她的用意很好,因为这双鞋是为这个小女孩缝的。这个小姑娘名叫珈伦。
在她的妈妈入葬的那天,她得到了这双红鞋。这是她第一次穿。的确,这不是服丧时穿的东西;但是她却没有别的鞋子穿。所以她就把一双小赤脚伸进去,跟在一个简陋的棺材后面走。
这时候忽然有一辆很大的旧车子开过来了。车子里坐着一位年老的太太。她看到了这位小姑娘,非常可怜她,于是就对牧师说:“把这小姑娘交给我吧,我会待她很好的!”珈伦以为这是因为她那双红鞋的缘故。不过老太太说红鞋很讨厌,所以把这双鞋烧掉了,后来……”
念到最后,莫西亚怔住了:“小女孩爱慕虚荣的心理让他穿上舞鞋.刚开始的感觉或许正是她想要的受注目被羡慕的感受...可是,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双红舞鞋,那就是我们的欲望,也许就是金钱、权力、爱情、人生价值等等。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牺牲幸福和生命。
它们就像那双有魔力的、美丽的、令人不能停息的红舞鞋,令我们身心疲惫,令我们永无止境地奔波,令我们充满对人生的茫然。这双我们渴求的红舞鞋,俨然已成了我们生命的债主,而我们渴望的安宁已离我们很远很远。
林子阳不过一切还好,绕了一圈,我总算走了回来,找到了属于我们的安宁,而不是执着于仇恨中无法自拔,只是还有太多人不明白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
窗外那双怨毒的眼睛依然晶亮,在黑夜里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双红色舞鞋,在不经意间吞噬了你所有的快乐,当一切归零时,才会发现其实那双红色舞鞋并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