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靠不住的!
嬴政的话让已经走到门口的焱妃身形一晃,什么男人是靠不住吗?他这是在取笑我吗?取笑我的无知?
在绝望中渐渐滋生的郁气质在嬴政的这句话被彻底激成了怒火:自己已经够惨了,还在这里取笑自己.
看错人?自己就这么卑微,不值得他注意一点吗?
想起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事情,想起自己明明为嬴政做了这么多,如今却被如此冷漠绝情的对待,焱妃的脸上绝望之色渐渐隐去,却而代之是一种决绝之色。
“大王,你是在取笑我吗?”焱妃转过身看着嬴政,淡淡地笑道。
“不是,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嬴政不动声色道。
“那么,焱妃都谢大王指教。”焱妃说着更是行了一礼。
“不过,作为回报,我也想告诉大王一个道理。”焱妃接着说道。
“请说。”嬴政道。
“我要告诉大王的是,东君一点也不好玩。”焱妃回道。
“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嬴政道。
但我还是玩了,还挺开心的,就比如现在。嬴政在心中说着未曾说出来的话,这些话却是不能让焱妃知道,要不然此时一紧快炸了的焱妃可能真的就要爆炸了。
“所以,大王,你骗我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焱妃说着,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整个人化作一道利剑冲向嬴政,即使因为嬴政地时不时榨取也未能有丝毫退步的雄厚真气更是被催动了极致,甚至引发出撕裂空气的声音。
“大王,小·····”端木蓉说着已经见自己的身体横在了嬴政的身前,她会武功,但比起焱妃来还是差的太远,此时她能做的只有这个。
被端木蓉挡住视线的嬴政不由脸色一抽,显然有些意外,但手中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焱妃对于自己老说,只是一个无害的处在暴走之中的女子,但那只是对自己而言,对于端木蓉来说,焱妃却是一个难以抗衡的高手,却是让端木蓉挨上这么一下,那结果显然不会太过美好。
好在焱妃的速度虽然快,但却快不过嬴政,更何况,对于焱妃的突然袭击,嬴政早有预判,挡在嬴政身前的端木蓉被嬴政以更快的速度箍住腰肢,将其护在了臂弯中。
此时焱妃的攻击似乎已经来不及躲避了,但为什么要躲避吗?面对焱妃来势汹汹的攻击,嬴政既不躲避,也不抵抗,而是任由焱妃的攻击临身。
“你为什么不躲?”
“那你又什么不打下去呢?”
在焱妃的手掌堪堪触及到嬴政的胸口时,那充沛而狂暴的真气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是焱妃纤细而白嫩的手掌。
“你在恼恨?因为孤?”嬴政握住焱妃几乎已经贴在自己胸口处地手掌道。
“是你先背叛了你我之间的交易。”焱妃看着自己被嬴政握在手中的手掌道。
“交易?孤与你之间有什么交易?若说到交易,那也只是我与阴阳家的交易,莫要忘了,你出现在咸阳真正的原因是出自东皇太一的授意。”嬴政道。
“是我错了,我一直因为,你会保护我。”焱妃怔怔道。
“你太傻了。”嬴政道。
焱妃的天赋似乎全部都点在了阴阳术的修炼上,在人情事故方面,实在了一言难尽,在这一方面而言,她与月神相去甚远,月神才更像是阴阳家的人,至于焱妃,可怜又可悲的恋爱脑。
嬴政只不过是略作撩拨,她就陷入了自我攻略之中,如今只不过是三言两语,将让她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嬴政基本可以断定,他记忆中的那个东君之所以会走上那样的路,燕丹够黑之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焱妃自己够傻,一个自由因为天赋而被东皇太一看重,生活在别人为她创造的象牙塔中,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套路。
这大概也是东皇太一故意为之吧,要不然实力地位皆在月神之上的她,不可能有那么差劲的表现。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而焱妃是嬴政看重的人,但嬴政看重她的却不是她在阴阳家的地位,也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修炼天赋。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嬴政记忆中的那个虽有神秘莫测的武功,但最多不过千人敌的层次的话,嬴政或许还不会如此看重焱妃的天赋,但可惜,这个世界与嬴政记忆中那个世界有很大的出入。
这个世界并不简单,残存着神话时代遗留的这个世界,让嬴政不得不看重个人的修炼,军队虽强,但在未来,却未必就是决定天下强弱地位的唯一标准,还会有其它的标准。
“我是挺傻的。”焱妃道。
“现在可还想着让我救你吗?”嬴政道。
“不想,与其想这个问题,我不如想着如何让你帮我。”焱妃低声道。
此时的她,已经从之前的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恢复过来,嬴政言语见真正的目的她也猜到了几分。
“可曾想到?”嬴政问道。
“不曾,不过,既然大王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与我说这些,显然我身上有些大王看重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就是我与大王做交易的本钱。”并不算笨,懵懂莽撞只是因为不谙世事的东君似乎已经找回来平时的自信。
端木蓉此时也从嬴政的臂弯中探出了脑袋,一双好奇的眼睛在嬴政与焱妃之间来回转动着,她似乎有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只是,这个问题好像并不能让人有什么高兴的感觉。
这里可是只属于我端木蓉的私人领地,在别的地方自己管不到,自己也没那个资格,无论是什么女人与嬴政眉来眼去,她都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但是,此时此地此景此人,你们是要想干什么?
端木蓉的一张小脸已经皱起来了,她发现,自己既然已经加入这场战争了,似乎战场就无处不在一般。
想到此处的端木蓉鬼使神差地扯下了头上的头巾,随后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块因为包裹药草而被药草染上了异色的布帕,盖在了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