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不得已，很快又恢复了人形。
面对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法则枷锁，也是立刻施展出无数法则，想要与之对抗。
两者僵持了片刻，最终似乎还是系统法则略胜一筹。
虚影施展的法则在惊涛骇浪般的系统法则磨灭下，很快崩溃，坍塌。
法则枷锁将那虚影紧紧的包裹，消磨，消磨，不多时，一股股精纯的能量，从法则枷锁的缝隙中流出。
那一股股能量，直接被进度条吸收。
进度条的增长速度，似乎一下子变快了不少。
……
而此时，陈牧羽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早在进度条被触碰，对话框弹出来的时候，陈牧羽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莫名其妙的，自己都没有操作，它怎么会弹出对话框来？
直到系统提示有病毒入侵，他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是极道？
进入自己意识海中的极道，他找到进度条所在的位置了，而且，居然还尝试研究这个升级的进度条。
那一刻，陈牧羽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好在，他的操作并没有成功，而且还被系统发现，打上了病毒的标签，都没等陈牧羽来得及操作，直接就给清除掉了。
也就是说，极道，被系统给制裁了？
陈牧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也太戏剧了吧？
极道，何等的存在，以这样的方式没了？
这就好比，猴子玩洋枪，被直接崩了脑袋。
那可是极道。
虽然极有可能只是一缕分身，但是，那也是极道的分身啊。
系统这么强悍的么？
之前，陈牧羽就怀疑极道还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并没有离开，现在证实了，可是，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证实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笑还是该笑。
感觉就是那么的喜剧，我不去找你，结果你自己跑出来，还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
同一时间。
极道峰。
寝宫之中，杨林正在打坐，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师尊，怎么回事？”杨林开口，脸上有几分惶恐。
“嗯。”
同样的，从杨林的嘴里传出一个沉沉的声音，“没什么，我和那道神魂分身，失去联系了。”
“师尊是说，小师弟那儿……”
杨林嘴角有几分哆嗦，他这样自问自答，外人要是看到，只怕是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你这个小师弟，身上的秘密，不简单啊。”那声音叹了叹。
“师尊。”
杨林脸上带着几分乞求之色，“小师弟年幼，且对师尊也无二心，还请师尊网开一面……”
“无二心？”
那声音笑了，笑得有些讽刺，“呵呵，混沌之中，除了你，还有谁对为师没有二心？”
杨林闻言一滞。
“师尊，就算小师弟有什么行为做错，可是，他毕竟与你没有危险，而且他还年幼，只要耐心教导，必定有回头是岸的时候。”杨林连忙说道。
“呵呵。”
那声音只是一笑，“杨林啊，为师待你不薄，不枉你我师徒一场，对于你这个弟子，为师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你就是太仁慈了些，仁慈的有些过分，这一点，为师很不喜欢。”
“是，弟子知错。”
杨林唯唯诺诺。
那声音继续道，“你师弟的事，暂且不要管了，北华洞天将要开启，到时候，你得过去看看，不用和他们争，只需要知道为师的残躯，落入的是何人之手便是了。”
杨林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嘴。
以他的实力，想去争，根本没有机会。
片刻，杨林道，“师尊，主要还是小师弟那边，之前我有跟他说过，北华洞天，我不会插手……”
“此一时，彼一时。”那声音说道。
“可是，小师弟恐怕会怀疑。”杨林还是有点顾忌。
“哈哈。”
那声音笑了，“你觉得，你不去，他就不会怀疑了么？”
这次极道塔的事，已然是露馅儿了，还想陈牧羽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杨林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放心，必要的时候，为师会出手助你的。”
随即，那个声音消失了，杨林的眸子逐渐清明。
“哎。”
窗外，夜沉如水，杨林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走到现在的地步，曾经，极道宫虽然有争斗，可是，五位师兄都在，那个时候，至少还表面和谐。
他这个极道宫主，很少管事，完全就是闲云野鹤，他也是一个没有多少野心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宁愿回到那个时候。
无忧无虑，多好。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心累。
刚刚那一刻，他真的有点迷惘了。
当初，血祖来袭的时候，要是把他一起弄死，那该有多好。
……
——
“师兄想去北华洞天？”
天权宫，看着面前的杨林，陈牧羽有些意外。
杨林一大早就来找他，给他说这么一件事，他要去北华洞天，虽然不打算争，但还是想看看，谁笑到最后。
杨林苦笑，“是师尊的吩咐，我也无法违抗。”
陈牧羽闻言，挑眉笑道，“师兄想去就去，也用不着与我说吧？”
杨林尴尬一笑，“为兄这不是怕师弟你多想么？”
“多想？”
陈牧羽摇头，“只是此行危险，我是无法作陪了，师兄你如果一定要去，还请多加小心。”
这真的是极道么？
陈牧羽的目光落在杨林的身上，看了许久，他想看出杨林和他记忆里那个师兄有什么差别。
但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真的会是极道么？
直到现在，陈牧羽的内心都依然有些不太愿意相信。
杨林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现在，他也明显感觉到，陈牧羽在和他保持距离了。
具体什么原因，他应该也心里有数。
陈牧羽迟疑了一下，“师兄，不知师尊，现在何处？”
说这话的时候，陈牧羽认真的盯着杨林的眼睛。
杨林抬头，对上陈牧羽的双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师弟，有些事，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你也别问了。”杨林最终长长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