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燕曼舒打起了呼噜声,鼾声越来越重,刘忠一边添着柴火,一边不停的擦着汗,心想:师傅胆子也真大,把买粮食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屁孩,连安营扎寨最基本的常识不懂,将兄弟们置身于这样一种险境,真是太令人气愤了。又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只好自己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敢大意。
夜深人静,没有一丝的月光,困意一阵阵袭来,刘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停的打着盹,每次就要睡着的时候,就被远处动物的吼叫声惊醒。
蓝鹰和六两听从燕曼舒的吩咐,卧在高高的树杈上,睡的呼呼的。
刘忠没有注意的是,打着鼾的燕曼舒耳朵突然动了动。她听到有几十人小心翼翼的呈包围之势,渐渐向他们围拢了过来,但这些人的步伐沉重,一听就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所以燕曼舒就没行动,静静的等待这些人的到来,每个人所站的方位,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了然于胸。
那些人占据好有利地形后,以山洼,大树,草丛为掩体,拿起弓箭就要朝火堆前的人射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火堆边,一个坐着睡觉的人突然身体一跃而起,手拿长鞭如闪电般快速的在他们眼前一闪,没等他们的弓箭拉开,一个个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的张大了嘴,就在他们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没了知觉,呜呼哀哉。
刘忠惊讶的看着这快速的声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山洼里,大树边,草丛里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传来,一个声音刚喊喊道:“娘呀,”就要跑,只见张旋长鞭一挥,那人被卷了过来,噗通一声被扔在了地上。
此时睡得正香的弟兄们被接二连三的响动惊醒了,一个个拔出了刀站了起来,只见一个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喊着:“小爷饶命,小爷饶命。”
刘忠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走上前去,看向张旋的眼神满是崇拜与敬仰。众弟兄们这才看清到处都是拿着弓箭的尸体,心中不免后怕了起来,刘忠的弟弟刘成大着嗓门喊道:“奶奶的,吓死人了。”
“一惊一乍的,小点声。”刘忠斥责道。
刘成忙闭了口,看着倒地的尸体,好奇的悄声问道:“大哥,这些人咋死的?”
没等刘忠说话,燕曼舒望着满眼疑惑不解的众人说道,“咱们该干活了,先搜身,把有用的东西留下,这些尸体就地掩埋了。”
燕曼舒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土匪,问道:“山上还有多少人?”
“还有三十多个人。”土匪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头前带路,敢偷奸耍滑,死。”燕曼舒对土匪说道,回头又对刘忠说:“留一半的人在山下警戒,剩下的人随我上山。”
“是!”刘忠恭敬的答道。
刘成被留在山下,望着上山的众人悄悄嘀咕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也不解释一下。”
“咋不是要去买粮食吗?他们这是去端土匪窝了?”一个兄弟问道。
“谁知道?”刘成没好气的说道,又看看那些尸体问道:“这些人咋死的,你们谁看到了?”
众兄弟纷纷摇头,看那些尸体,都是喉部划过一道,有人说:“难道这些人都是张公子杀的?”
“不会吧,一个人杀这么多人,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如刘忠大哥壮实呢?”又有人说道。
俺大哥?刘成想了想摇了摇头,刘忠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了,就是在厉害,也不可能一息之间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是瘦弱的张公子?想到这,他使劲晃了晃头,望向黑暗中消失的人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燕曼舒一行人跟着土匪往山上走去,她怕有陷阱,让土匪在前面带路,他们在后面,隔了一段距离谨慎的跟着。
很快到达山顶,见有一处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盖了一排木屋,大概这里常年没有危险,门口连守山门的人都没有,他们一行人进了院子,那个山贼回头一看,见他们离得比较远,便紧跑几步朝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跑去,就要呼喊,只见燕曼舒拿着手中的石子,扔了出去,那山贼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嘴张了张,便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
刘忠紧走几步,上前一摸,那人已经死了,不由心中大惊,回头深深的看了张公子一眼。
只见后面的众弟兄们,也跟自己同样的眼神,看着张公子。
燕曼舒用手朝刘忠笔划了几下,刘忠即刻领会,指挥大伙呈扇形把院子包围了起来,有十个人悄悄绕到了房屋后面,燕曼舒见大家准备妥当,就轻轻走到灯火通明的那间房子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划拳喝酒声,有一个喊道:“哪里来的傻子,敢走这条路,这不是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吗?”
“是呀,肯定是送银子来了,弟兄们打探的清清楚楚,车辙印子很深,一看车里拉的都是宝贝。”另外一个说。
“哈哈,咱们今天得的宝贝还真是不少,大哥,今儿抢来的那几个小娘子,给小弟分一个呗。”一个土匪借着酒胆嚷道。
“先看老三抢的怎么样,如果抢的羊肥马壮的,自然会犒劳兄弟们。”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声音说道。
“那些毛头小子们,真是活腻味了,胆也太肥了。”又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大笑道。
燕曼舒听这,一挑门帘走了进去,掸了掸身上的土,扬眉说道:“银子来了,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得到。”
这一句话,土匪们的酒顿时醒了一半,随即一看,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有一个醉醺醺的络腮胡子大汉,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比小娘们还长的俊俏,快过来伺候大爷,伺候好了,大爷免你一死。”
燕曼舒站着没动,随后跟进来的刘忠一听这话怒了,“大胆,敢侮辱我们公子,兄弟们,一个不留,杀。”
话音一落,呼啦啦进来一堆手持刀剑的小伙子们,那些土匪们,这才惊得一个个手中的筷子,酒杯叮里咣啷的落了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