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家能不能荣光是咱们王家的命数,不能拿盈盈的幸福去换。”
王曦斟酌着说道:“以前也许因为怕您,我会同意,如今我在满口香看到了不一样的活法,盈盈靠自己的努力过的充实自在,这是多少钱,多少名利都换不来的。”
“想不到你身为王家人竟如此自私自利,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盈盈做为王家的子弟,难道不应该为王家的未来做出牺牲吗?”王百万失望的质问着儿子。
“爹,盈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她是我的女儿,您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不希望她为任何人做出牺牲,有我在,谁也不能拿她做交换。”
本来想好要采用怀柔对策的王曦,一听父亲要女儿为王家做出牺牲,顿时急眼了,平时的沉稳早已去了九霄云外,言辞强硬的让王百万目瞪口呆。
王盈盈见平时对爷爷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的的父亲,此刻为了自己的幸福,大胆拒绝,绝不让步,她被这份父爱感动的泪水糊住了双眼。
“女子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人,她要是男娃,我也不说啥了,狗蛋那样的人都能做个亭长,但她是个女娃,再能干也做不了官呀,与其在满口香浪费光阴,不如图个好婆家。”
王百万见儿子此刻像炸毛的母鸡,护女护的不顾一切,他也不由心里慌了三分,俗话说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还是先避避风头,语气随之和缓了下来。
“曦儿,二丫到是能干,那又如何?最终也得嫁人,不是为父说你,满口香再好,以后肯定都是那钟二柱的买卖,二丫还不得乖乖的去相夫教子?”
“呵,歪理说的跟真的似的。”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百万几人朝说话声望去,见有三人走了过来。
王盈盈一眼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田翠花,急忙高兴地跑了过去,喊道:“义母,你们怎么才来?刚才在饭桌上还念叨你们呢?”
“真是饿坏了,还好赶上晚饭了。”田翠花一脸笑容的拉住王盈盈的手。
她看了王百万一眼道:“她的婚事不由她做主,难道还要你做主不成?将盈盈推给李家那个败家的纨绔子弟,别说你儿子了,就是我这个做义母的也看不下去。”
王百万这时也认出来人,正是新任乐天府张知府的夫人田翠花,往常就不敢招惹的主,这时候更不敢冒犯,连忙躬身施礼。
恭恭敬敬道:“我也是为了盈盈,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天天在这里玩闹,嫁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以后有了孩子,万一能谋个一官半职,她一辈子也就高枕无忧了。”
“谋个一官半职还要等孩子?”田翠花面带讥讽的看着王百万,心想二丫做了皇上,这个敢为天下先的孩子,还有什么做不出?盈盈如今能做校长,那以后呢?
田翠花看着盈盈安慰道:“有义母做主呢,你不乐意的事,没人敢为难你,叶楠也累坏了,先陪她去洗漱一番,你们几个小姐妹热闹去吧,以后就闲不下来喽。”
王盈盈笑着点头答应,本想和义母身后的人打招呼,仔细一瞧认出是张凯的母亲,那个曾经的泼妇,吓得一吐舌头,拉着叶楠就跑了。
看着这孩子害怕的样子,田翠花不由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张夫人也看到了王盈盈那夸张的表情,是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如今又被田翠花埋汰成了蛇,她气的丢过去一个斜眼。
看着盈盈远去的背影,上次来得匆忙,只顾得吵架,这么俊俏的姑娘她是真真记不得了,唉,这里随手都是漂亮的女子,儿子却心心念念的是二丫,张夫人心里郁闷着。
王百万见盈盈跑远,又看了看王曦,琢磨着田翠花的话。
谋个一官半职还要等孩子?转动心思的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王盈盈能做官,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张夫人难道有更好的人家?那人家的公子难道是做官的?
做为商人的他,对官家夫人有着天然的惧意,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施礼告退,低头进了钟家的大门,饭还是要吃的,万一有什么好事,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王曦见女儿的麻烦暂时了结,他给二位夫人见完礼致谢后,跟着一声不响的爹,进了院子。
田翠花正待大跨步也要往里走,忐忑不安的张夫人为难的拉住了她,扭扭捏捏道:“田七娘,我进去合适不?”
“是谁要嚷着来?这都到门口了,怎么反而怕了?”
田翠花瞪了张夫人一眼,劝道:“你曾经不是挺威风的吗,骂了这个骂那个的,如今来都来了,就别想那么多,收起你的小心眼,没人跟你计较。”
“谁让你不肯在我家吃晚饭,我气的话赶话,要看看你讲的是不是真话,谁知道你们施了什么法术,一眨眼能从千里之外真能赶回二首村,害我吓个半死。”
张夫人愁眉紧锁,她做梦也没想到晚饭真能在二首村吃,这里的人都被她得罪光了,她可怎么进去呀?
想了一会道:“唉,看来眼下没什么退路了,我先去给师父陪个礼行不?这事你得陪我一起去。”
“你呀你呀,到是会找靠山。”田翠花嘴里嫌弃着,却迈开脚步,带着张夫人往后院走去。
王百万提前一步进了后院,见后院的男人们酒杯不离手,各个脸红耳赤的。
林老爷子正一手拍着那位京城客人的肩膀,一手仰头喝进杯中酒,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老头子俺后悔呀,过去办的那些事就是猪油蒙了心。”
那位客人显然也喝多了,拍着林老爷子的肩膀,结结巴巴,口齿不清:“好多年没,这么痛快、喝酒,痛快、吃肉了,我也一样呀,认人不淑,后悔莫及。”
林老爷子只听到了前面的话,大着舌头说:“咋个?你家的光景还不如俺二首村的,连一口肉都吃不上,一口酒也喝不起?”
京城客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