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账?”九公主先是疑惑。
随即想了起来:“哦,母妃是说她欠老鸨的那些银票?”
董贵妃笑而不语,端起眼前的茶碗茗了一口茶。
九公主也不急着退下了,连连摇头道:“不可能?”
“为何?”董贵妃一脸慈爱的望着女儿。
“白易欠的更多,最近父皇抄了他家的宅子,他出家做了和尚,欠老鸨的那五百万两银子算是打了水漂,和他比起来,那丫头的金砖已经给了太多太多。”
“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她欠的账一定不会赖掉,再说刚好机缘巧合造就了那么大的轰动效应,她舍得放弃机会吗?”
“按您的意思,她不仅要开钱庄,医馆也要开?”
九公主更加的兴奋,这么说朋友、银子她一个都不会少?
“医馆不是一直有吗?”
董贵妃怕九公主听不明白,又补上一句,“你可以去曾家医馆里转一圈。”
九公主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就要往外跑。
董贵妃嘱咐道:“要是见了她,切记让她谨慎加谨慎,皇后在京城也做起生意来了。”
“皇后做生意?”九公主的脚立马顿住,惊讶的问。
“就许你们易容,皇后就不能易容出宫?你在外切记要小心,别没帮了她,反而害了她,省得到时候你四皇兄对你发脾气,别怪母妃没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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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我不同意,既然京城如此凶险,这里不仅不适合开店,更不适合在此耽搁。”
田翠花看着易容后的燕曼舒说道,此时的燕曼舒是曾宝的模样。
田翠花紧赶慢赶来了京城,打听到了儿子张文俊,虽没被杀头,却被发配去了落霞县,凶险未卜。
紧接着又得知燕曼舒落入山崖的消息,这一波三折的打击,病倒在了京城的客栈中,幸亏情急之下,她让店小二给曾老太医传了话。
在曾家大宅见燕曼舒还活着,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病立时好了大半。
红玉和那两个小丫鬟,是被满口香的人秘密救走的,如今乔装打扮赶往二首村的路上,那些人正是之前暗中保护曾老太医的人。
此次他们一是护送红玉,二是将燕曼舒安好的消息带回家里。
燕曼舒担心家中几个老人,万一得知自己死了的消息,一病不起怎么办?
曾宝和曾奶奶等家眷,乔装打扮成商队,也跟着他们先行离去。
当田翠花听说二丫还要在京城开钱庄,继续开曾家医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百个不同意。
皇上的精明和多疑,田翠花岂能不知?二丫的死能骗过天下人,未必能骗得过皇上。
“义母,那日在怡香院,我付了老鸨很多银票呢,如果她兑不出银子,我岂不是说话不算数,造了口业?”
燕曼舒解释着,田翠花依然不为所动:“先保命要紧,日后有机会再还她的银子也不迟。”
“还有啊,当时在怡香院情急之下造了一场大势,银票的事想必全京城都传遍了,如果钱庄及时能给老鸨兑现银票,义母,你想想这该是怎样的轰动效应?”
“那也不行,我们现在又不缺银子,那样做太危险了。”
田翠花心如磐石,任凭二丫说破嘴也不答应。
“娘,这么好的良机如果错失了就太可惜了,越是危险我们越要趟这个浑水,如果不冒这个险,京城将来我们连个落脚点都没有?曾爷爷也得撤走。”
燕曼舒拿出女儿的可爱样,抱着田翠花的胳膊撒着娇,软磨硬泡的。
田翠花狐疑道:“小丫头,你别想蒙混过关,为娘是那么好骗的吗?你在京城要落脚点干嘛?曾爷爷不做太医了?”
“这次来京城,先后见了两次皇上,尤其是第二次,不是因为蛊毒之事把他吓退了,否则不仅是我,就连苏爷爷等人都会被软禁在京城。”
“有这等事?”田翠花着急问道。
一旁的曾老太医如实的将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就连皇后想要满口香的产业,也一并说了出来。
田翠花本就是火爆性子,听完之后,不由怒从心中起,桌子拍得啪啪响。
她大怒道:“软禁个鬼,救灾还救出了过错,这昏君,是非不明的,好好的做着生意,如今却被皇后觊觎,还有没有天理了?”
“娘,稍安勿躁,屋外全是密探!”燕曼舒努了努嘴,悄声说道。
田翠花这才发现失态了,稳定心神坐下后,悄声问道:“你怎么打算?”
“娘,当年我就是个乡下小丫头,文俊大哥认识我时,那时候的我破衣烂衫的,只想闯出一条生路,把自己养活了。”
田翠花点着头,这些她从文俊那里都听说过。
“当时机缘巧合,和钟奶奶、狗蛋叔他们结了缘分,再后来,又认识了蓝姨等人,有了满口香,又因满口香结识了更多的人。”
田翠花听到这,频频点头,二丫的事她可是历历在目。
“满口香不仅是一项生意,还是大家赖以生存的生计,既然如此,我不可能把满口香乖乖交出去,交出去我们难道再去饿肚子?”
“对,当然不能交出去,这皇上真是混蛋,枉称一代明君,开始了明抢豪夺,他是如何对待他的臣民的?”
田翠花义愤填膺,气的又要拍桌子,拿起了手,看了看外面,又轻轻的放了下来。
燕曼舒看的眉开眼笑,轻声说道:“娘,你听好了,我现在说的事你可能难以接受,但我必须告诉你,前几天我带信给爷爷,把这里的事一五一十的在信中讲了。”
燕曼舒说到这儿,看着义母的眼睛,见她示意自己说下去,似乎是多大点事,还有我不能接受的?
“我让爷爷奶奶,甚至村民们自行决定,有愿意继续待在西来镇的,那就做好跟着我反的准备,如果不愿意的,就给些银子遣散了去。”
“反?”淡定的田翠花听到这,吓得嗖的站了起来。
这才想起外面的密探,又急忙坐下,惊魂未定、嘴唇哆嗦悄声道:“二丫,你真要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