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被人陷害了?”乌云问。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原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青年,但因为无心学习所以高中上了一半就退学了。不过幸好有了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把我介绍到了我们当地的一个小帮派,每天做做小活,日子还算过得去。不过所有的小帮派都要去依靠一个大组织,不然根本无法在一个地方立足,加入了一个完备的组织后麻烦也就越来越多。终于在一次的斗殴中,我留下了这个疤痕。”司机说。
“什么斗殴?”乌云问。
“既然是不上台面的黑帮,当然会遇到很多生意上的争端。但它们大多数都是带着血和罪恶的生意,所以解决的办法肯定用的是最暴力的。当时我们在那个地方基本上已经控制所有的地盘,实力还算不错,基本上没有人敢轻易的招惹我们。但偏偏突然出现了一帮由外国人组成的帮派,他们大多数是韩国人,还有一些日本和东南亚人,经常和我们叫嚣。终于有一天我的老大被人袭击,决定真正的与他们较量一番。也就是那次我的脸上留下了这个疤痕,也因为救我的老大而不小心砍死了那个韩国人头目,也就吃了牢饭。”司机说。
“然后呢?”
“我的那个老大还算有情有义,在我出狱的当天亲自来到监狱的门口接我,但我还是决定不再过那种提心吊胆打打杀杀的日子,我的老大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能够买到这辆车干起这个生意,现在日子还算不错。”司机说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听起来确实还算可以,你的那个老大还算重情重义,他后来怎么样了?”乌云问。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乌云问。
“晚上出去喝酒的时候,被人捅死在路边,被找到的时候都已经臭了。”司机说。
“真是可惜,这么好的老大就这样惨死在路边。”乌云感叹道。
“有什么可惜,进入黑帮的人有几个是得到善终的?你可能想不到,杀了我的老大的人正是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我的一个朋友,他为了当上领袖杀了好多人,我想如果我当初不退出的话,我估计也已经死了。”司机说。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乌云问。
“权利,金钱,无非是这两种。帮派现在早已经公司化,生意也越来越正规,谁不想当上帮派的老大,公司的控制人,现在得黑帮可与以前的不同了。”司机说完,便停了下来。乌云没有再多
问,他害怕再揭一边这司机的伤疤。
乌云将头靠在车窗上,安静的等待着,估计再有个十几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他还有些好奇这个郑元清的儿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估计也有个五六十岁了吧。
可突然在一个道路的一个拐弯处,一辆大货车急速的驶来,硬生生的撞上了乌云所乘坐的小车。在这钢铁猛兽面前,那黑色的轿车就如纸片一般被轻易的挤压变型,完全没了车的模样。
碰撞过后乌云完好无损的爬了出来,除了身上的一点灰尘外他没有一点伤痛。那郑元清也跟在乌云的身后,一直看着眼前这变型的车子。
那车子里面走出了一个鬼魂,他就是刚刚的那个司机,他看着自己惨死的模样不禁流下了几滴眼泪。他转身看见乌云,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
“我是带领你们鬼魂的守夜人,快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为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实现。实现过后,你就要跟我回去轮回。”乌云说。
“刚刚是不是你坐在车内抱住我的身体,让我不要开走的?”司机看见乌云身后的郑元清,对他问道。
“对。”
“算了,我一直是一个孤家寡人,没什么好友亲属,你就直接把我带走吧,我没有什么为了的心愿。”司机说。
乌云点了点头,将他收入了戒指之中。此时驾驶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也跑了过来,看他满脸的通红估计是刚刚喝了酒。尽管那人不断的询问乌云是怎么逃出来的,乌云都没有理会,只是恶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便走着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走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这个成风市,果然如他所料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城市,或者说叫县级市才更为准确。他又打了一个车来到了那个第四马路的二十五号。
由出租车司机谈话中得知,这个第四马路是整个城市里最为破旧的道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也没人会想着好好修修这里。所以住在这个地方的人,要么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是穷困潦倒的人。郑元清听着,表情越发的难过悔恨。
正如那个司机所说,乌云所找到的这个二十五号只是一个简陋的平房,看起来不像是会有人居住的样子。他们走了进去,却发现这个平房只有左右两个屋子,左边的屋子被人用锁锁上,乌云他们无法进入。而右边的那个屋子竟连个门也没有,里面堆满了各种破铜烂铁瓶瓶罐罐。
“看起来你的儿子已经
不住在这里了。”乌云说。
郑元清也点了点头,他们走了出来,顺着第四马路往着城内走去,想着去这里的公安局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儿子到底去了哪里。
可就在刚刚走出十几米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白发老者,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手中抓着一个蛇皮袋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拾荒的老者。在与他擦肩而过后,郑元清突然停了下来,他对乌云说:“他就是我的儿子,我感觉到了。”
“真的?这你都能感受的到?”
“对,那种感觉很强烈。”
乌云又回了头,对着那个老者大喊:“喂!你是不是叫郑念?”
那老者惊恐的回过头,看了看那乌云的样貌,突然转身跑了起来么,就连那蛇皮袋子也直接扔在了那里。乌云见状直接追了过去,老头哪能跑过青年?乌云很快就追上了他。
那郑念跑了一会突然跌倒在地,他害怕的对着乌云喊道:“别打我,我真的没有钱!有的话我肯定就还给你们了!”
“什么还钱?我又没要你的钱?”乌云笑着说。
“你不是来讨债的?”郑念问。
“不是。”
“那你追我干什么!有病啊!”郑念一边骂着一边站了起来,将那蛇皮袋子捡了起来就往着自己的家走去。
“你是不是郑念?倒是跟我说一句啊!”乌云问。
“我就是郑念!你找我干什么?”郑念一边走着,一边说。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父亲,是他叫我来的。”乌云说。
那郑念听了直接停了下来,他用极其愤怒的眼睛一直盯着乌云,然后对他轻声的怒吼:“赶快给我滚!别来烦我!莫名其妙!”
“怎么办?他是这个态度,现在你一个看到他了,你的心愿也算完成了吧。”乌云对着郑元清摊了摊手,准备直接用戒指把他收了进去。他还真的有些失望,这个郑元清的儿子就是这样的老头。
“等一等,我就这样看过他也不行啊。他现在日子过的这么穷困,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能就这样的一走了之啊!况且他还说有人一直在找他的麻烦!”郑元清有些激动。
“那你还想怎么办?你已经死了。”乌云问。
“你不是有无尽的财富么?那就给他些钱,让他们能够好好度过晚年,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郑元清不断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