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宫内部的医务室之中,那耳启以及其两位被称为蠢蛋的手下,依然在耐心的查看着那石山吃喝着。
他们看着自己眼前那桌子上原本还摆满着的食物一个个的被石山拿起,但是他却并没有真正的吃下它们。他只是每一个都轻轻的咬了一小口,随后便又将它们都放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你这是浪费食物啊,小伙子。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做,否则外面那些饥肠辘辘的脏狗子们可是会将你生吞活剥了的。”那一直坐在门边趁着窗户口阳光的医生,在无意的回头之时却发现那石山面前都已经被咬上一口的食物。
他们这儿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外出的缘故,所有猎犬的食物都是由专门的人统一送来。可想而知,那些看护卫统一送来的食物,肯定没有此刻那摆在石山面前的那般丰富可口。
“听听他的话吧,他说的可是一点也没有错。你所吃的东西都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可比这里的东西要美味的多。你也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你原先也是跟我们一样住在这里的猎犬。”耳启对着那依然很是固执的石山说完之后,便立刻转身对着那医生提醒道:
“对了,下回千万不要随便的搭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那黑牙么?等你死后,我一定会把它们全部都拔下来,然后放火烧的一干二净。”
“那你可有的等了,我这老头子最起码还有个几十年的寿命,你都不一定能活的比我长。”那黑齿医生在嘟囔了几句之后,便又转身继续看起他手中的报纸。
可是听着那逐渐吵闹的窗户外面,他又很是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一样安静无比的这里会突然变得如此吵闹,难道就因为来了一位尊贵的公子?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可等了你好久。”突然那耳启的副首领舅舅跑进了这医务室之中,他站在那耳启的身边想要拉着他赶快离开,“我们的主子来了,快一点出去迎接。我们本来就应该加入那个队伍出去迎接的,要是再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还在这里,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不是要我来看着这个家伙吃饭么?再说了我也根本不想去迎接那个小子,他可没有他老爸至尊王那样的令我尊敬。”耳启说着便又坐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只不过在那最后的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的舅舅强行捂住了嘴巴。
并且那副首领还强行
的将他连同两个手下带离了这里,临走之时他还对着那不需要前去迎接的医生命令道:“这个人就先由你看管着了,我可要警告你,如果他逃跑了的话,你知道你会落到什么下场。”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我。”那黑齿医生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亲眼看着那四人离开了这里,看起来很是焦急的往着那出口处跑着。
“你听见了他所说的话了么?你可不能逃跑,那样的话我可就惨了。”他突然转身对着那石山说着,不过又像是暗示一般,“听说你的父亲今天也会来,他可是很令我肃然起敬的人。要是让他看见了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能够想象的出一个父亲会是怎样的痛心。”
“他当然不会。”那石山说着便轻微的动了动身子,想要让那因为被绳索捆绑而发麻的身子舒服一些。
他一直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起自己父亲可能的相貌,可是他记忆里父亲唯一的笑容,竟然还是在自己的梦中所见,“我也不会离开,我可不想再害死你这个老家伙,否则你的黑牙可就真的要被那个该死的耳启烧了的。”
“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可你还是该好好的为自己想一想。”那个医生说着便站了起来,坐到了那原先耳启所坐的位置之上,看着眼前的这些看起来还算是完整的食物。
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指了指面前的一块烧肉问道:“我可以吃一口么?我感觉你可能吃不下这些东西。浪费食物可是最大的罪恶,它会让你死后坠入无尽的地狱之中。”
“请便。”石山立刻允许了那医生的请求,他伸出仅能自由活动的双臂,敲了敲面前那桌面说道:“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它们全部吃了。我想你也不想浪费,你也不想下地狱的吧。”
这一下让那医生无从回答,他只是端来了面前装着整快烧肉的盘子,并且握着那匕首切下一小块塞入嘴中。之后他又像是之前的石山一样,每一个盘子之中的东西只是切下了一下块吃下,随后又将它们放回到了原处。
突然他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并且立刻的站了起来说要赶快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可是那把匕首却依然摆在桌子的正中央,且刀把还正对着那石山。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石山的旁边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让自己后悔。”
随后他便快速的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很是焦急的在寻找着能够方便的地方。他知道这说不定就是自己枯燥一生所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他想让那石山继续着自己曾经没有胆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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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已经来了么?我们就这样贸然的闯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耳启一直跟随在他舅舅的身后,并且他那两个手下也一直紧紧的跟随在自己的身后。
对于面对那虽然很是年幼的法墨,他依然并没有那么的自信。毕竟那是至尊王唯一公认的儿子,他还是应该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没事,我们只需要悄悄的溜进去站在众人的身后就行了。重要的不是我们是否应该抛头露面,而是我们必须在必要的时候站在那里。即使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到来,但我们还是应该站在应该出现的地方。”他的副首领舅舅在说完之后便停在了一扇黑色的铁门边,他知道穿过这扇门之后便达到了那个众人所在的厅室之内。
他现在也得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毕竟在那至尊王之子的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失礼。
他推开了那门,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找错了位置。原本那扇应该通向队伍最后方的铁门,竟然是直接面对着那正在宣讲的法墨。
也可能是那法墨本身就已经站错了位置,只不过没人敢说而已,但是这一下他们四人却直接闯进了那法墨的视线之内。
“这四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法墨明显有些不悦,他可不喜欢在自己宣讲的时候被人打断。
“他是我这里的副首领,其余的三人也是我们这里的人。”那站在法墨左侧的首领也很是尴尬且惊恐的介绍着,他可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一类事情。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不小心且谨慎处理的话,那么这四个人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我最敬重的王之子,这个青年就是抓着那个叛逃者的人。他说他一直想要亲眼一睹王之子的尊容,于是就冒昧的闯了进来。”那副首领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便想出了一个最为合理的说辞。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信,自己的话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是你抓住那个石山?冒名顶替可是不小的罪过,你知道我的眼睛总能看透真相。”法墨的神色逐渐缓和了起来,他还是很吃那副首领的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