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小子还想贿赂我?收起你那肮脏的嘴脸,真的让我觉得很是恶心。你们在强取豪夺之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该好好的留他们一条生路。”那个扔开了钢管的看护卫显然是没有被蓝生的条件所打动,他在整个后车厢之内寻找了好一会,但都没有看见任何趁手的武器。
最终他还是掏出了枪,那把亮银色的手枪本是蓝生的父亲交给他的礼物,好抱住他那弱小的性命。他本可以同其族人一样天生就拥有非凡的力量,可是他却选择主动了放弃了它,并且将那嗜血的力量永远的封存在了体内。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周围那样无辜的人同自己的弟弟那样,被自己失控杀害。
“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我劝你们还是赶快放下那把枪。我们的东西,可不是你能够轻易的拿在手里的。”蓝生看起来很是悠闲的站在了铁栅栏边,并且不断的敲打着身前的铁栅栏,好发出能够让这些看护卫感到厌烦的声音,
“我可不能死在这里,如果我死了的话,我想你们的上级也肯定不会放过你们。我还得在提醒你们一句,那把手枪里面的镀银子弹,可是能够将我杀死的。”
“我能够想到的保住你这条狗命的法子,也就只有这一种了。好好想想吧,如果我不用手枪而亲自动手的话,你以为你能够撑过几个回合?”那个看护卫说着便举起了那把亮银色的手枪,枪头对准了蓝生的腹部,轻轻的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沉重的枪响,超大口径的子弹经膛线的旋转之后猛然射出,瞬间就深深的嵌入蓝生的腹部肌肉之中。
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剧烈的疼痛着,就像是有人正高举着电钻,并且钻头正对着他的肚脐眼攻来。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突然的扭曲在了一起,各种大小肠子也混成了一团乱麻。
“他不会死了吧?!”站在了那铁栅栏左边的一名手持麻绳的看护卫,看见那蓝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很是担心刚刚那一枪真的会将他杀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是祸及六亲的罪过。
“当然不会,他如果真的就这样死了,那可算是我们看走了眼。”那手持亮银色手枪的看护卫搬来了一张椅子,摆在了那铁栅栏的正中间。他朝着身旁那个站在铁栅栏右边的看护卫招了招手,随后他便端来了一个满满当当的油漆桶。
那个拿着手枪的看
护卫将枪别在了腰间,随后又从身旁的塑料袋中拿出了一个纸杯,“你这该死的家伙,我煮这些东西可是费了老多的时间。”他伸手将那满满当当的油漆桶拉到了自己的身前,随后便弯下腰舀了半杯血液饮品,穿过铁栅栏的缝隙放到了蓝生的面前,“喝喝吧,我们还有好多的时间。”
“唉!”蓝生闻到了那血液的味道,随后便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拿来了那面前的纸杯。仰头一饮而尽才发现它并没有那么的美味,不过与之前那个有着浓重腐臭味的血液饮品相比,它还算是能够接受下肚的,“这一次很不错,味道比之前的那个要好的多。”
“快给我老实交代,三天之前跟随你的那个女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看护卫见蓝生已经喝下了那杯中的东西,于是便将眼前那满满当当的油漆桶拿开放到了一边。
熬制这样的一通液体完完全全的耗费了他一整夜的时间,不过医院的冷冻人血量不足够,所以他在一夜之间还杀了许多的家禽取血。
“什么女人?你在说什么鬼话!”蓝生说着便感觉一阵呕吐感涌上心头,他立刻站了起来左手伏在了那栅栏之上,并且还将右手握拳伸入了自己的嘴中,好让那呕吐感能够再剧烈一点,“我一直以来都是独身一人,向我这样只能在黑夜之中出没的男人,身边又能够有什么好女人?”说完他便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从嘴中吐出了一颗枪子。
蓝生弯下腰拾起了那地上的枪子,却发现它已经严重的变行,扭曲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有子弹的模样。“看看,我的骨子是硬的。”说完,他便又将那子弹朝着前方扔去,准确的砸在了那个看护卫光亮的脑门之上,“我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硬的,我倒是正想朝着你开一枪看看,看看你的骨头能不能将那子弹撞的变形。”
“你的骨头?你哪有什么骨头,只不过是一股子邪气而已,你这个满身邪恶的家伙。”那个看护卫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那光亮的脑门,随后便取下了那手枪的弹匣,一颗一颗的重新装上了子弹,
“你知道么?那个之前一直跟踪着你的女人,是我的女儿。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加入看护卫,但是我却知道她不能违抗自己的任务。所以还请你赶快的告诉我,你到底把她给我藏到哪里去了。”
“你的女儿?让我好好的
想一想,我遇到过的女人简直太多了,我甚至都记不清她们的样子。但是还请你放心,如果她们都脱光了衣服站在我的面前的话,那我肯定就能记起她们每个人的名字。”蓝生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但他却并没有真正的在想着那个看护卫的女儿,
“不过让我很是好奇的是,到底是怎样狠心的父亲,才会让自己的女儿加入看护卫这个冷血肮脏的团伙?”
“团伙?你把我们称之为团伙?”那个站在铁栅栏左侧的看护卫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麻绳,抽打在蓝生的身上,“如果我们被成为团伙的话,那么你们又能被称为什么?犯罪集团?”
“快一点告诉我,你到底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今晚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折磨死你。”那个坐在铁栅栏另一侧,正对着蓝生的椅子上的看护卫又举起了那把亮银色的手枪,枪头笔直的对准了眼前蓝生的心脏。从他那布满血丝的愤怒眼睛看来,他很有可能会随时扣动扳机。
“放轻松,放轻松,老兄!你说的没错,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说说话。”而那个蓝生却又向前走去,靠在了那铁栅栏的边缘,用他那布满血迹的脸庞对着那看护卫放肆的大笑着,
“我真的是搞不懂你,看你现在这个焦急的样子,可真像是一个慈父正为女儿的失踪而担心。可是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你贪图小利的话,又怎么会在她如此年幼的时候,就将他卖入了看护卫的培训机构里?”
“你说什么?!我还是劝你好好整理整理你自己的思绪。”那个正坐在椅子上的看护卫显然是被触碰到了什么最隐蔽的地方,他的身子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着,他的双眼也因为羞愧而溢出了丝丝泪水。
这下那个蓝生则找到了这位看起来很是坚强的看护卫的痛处,他原先就曾经听过有些落魄的看护卫会因为贪图那一点微薄的奖励金,而将自己的子女送入到看护卫的培训机构中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子女们能够学有所成光宗耀祖。
可大部分被强迫进入其中的孩子,只有少部分人能够在严苛的训练下活下去长成人。
“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你就是一个,贪图小利,残害子女的家伙。你还有脸在这里打听你女儿的消息?”蓝生乘胜追击,准备再进一步的惹怒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