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鼠疫的横行?我想这应该是哪个曾经到过这里的酒客喝醉后的胡话吧,就算是为了什么防止四处飘散的病菌,你这小小的盖子用处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等到把盖子打开的功夫,这鼠疫病菌不就又进去了?”乌云说着将那盖子重新盖到小木桶上,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将盖子拿下,又端了起来喝了一口。
“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鼠疫。我们也是生在了好年月,既没有四处打仗,有没有怪病横行。别转牛角尖了,好好喝你的酒吧!”山羊胡子大叔拍了拍乌云的肩旁,很显然自己刚刚的揭穿惹得他有些不怎么高兴。
乌云的这口啤酒喝的有点急,难受的他猛地打了几个喷嚏。不过他们二人与这山羊胡子大叔的交谈也应该结束,身旁的田绮罗一直在眼神示意着自己,她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意思可能是是:你到底要跟这个大叔说道什么时候?我们赶快去找个地方坐下,我的有点饿的受不住了!
乌云将这小木桶中的啤酒全部喝完,然后便将这盖子盖好,将那木桶留在了那木质吧台上。他们离开了那里,往回走着想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不过这里虽然不算太小,但也并没有因为是穷乡僻壤而显得那么冷清。估计都是这里的常客的缘故,所以这里的一二十个酒客彼此都聊的很欢。
他们找了一个靠近右侧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们这里的桌椅很是窄小,并没有中间位置的圆形桌子看起来那么热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二人才可以对面而坐,他们的位置还算是清静。
不过与心情愉悦放松的绮罗不同,乌云一直保持的谨慎的态度。因为他从这热闹非凡的各个酒客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的杀气。
似乎有着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只不过他暂不知晓这双眼睛到底在何处。虽然乌云很想让自己认为是自己的直觉出了差错,但每一次却又都是出奇的准确。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是不是刚刚那个大叔让你喝啤酒的问题?不能喝就别那么的逞强。这里又没什么人认得你,我又不会看你的笑话。”田绮罗虽然嘴上这样的说道,但脸上还是难以掩饰的坏笑着。
“我当然不是不能喝酒,只是。算了,估计是我自己多虑了。你点的菜呢?怎么还没有上?”乌云看见她这张忍俊不禁的
脸,才知道自己这一趟的旅程才是真正的起到了作用。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现在应该全部都上齐了才对。我估计是因为那些人看见你和刚刚那位大叔聊的正欢,所以才不怎么着急为什么做菜。我早说你别说那么多的话,但你嘴巴就像是装满水的大坝口,一旦打开就很难合上。”田绮罗说着,摸了摸自己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皮,饥饿的趴在面前的桌面上轻声的嚎叫起来。
“我也是很饿啊,但我的饥饿感,可比你要多得多。”乌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自己腹中所有的肠道器官又因为饥饿而微微的扭曲在一起。虽然它还是如此的疼痛,但这么长时间,乌云已经渐渐熟悉了这种切实的痛感。疼痛,也就变得不那么明显。
他们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十几分钟。但在他们二人看来,都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他们终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所以都撑的肚皮圆圆。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舒服的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夜色正浓,他们看着外面无遮无掩的无际荒土。有那么的一瞬间,还真的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与百年之前的古典世代,身负长剑纵高歌,夜色落户饮一曲。
最终还是绮罗的一声哈切把他们都带回了现实,这时他们才缓过神来。这里没有身负长剑的侠客,没有携琴远游的乐女,有的只有面腮通红的酒客,还有那个经营酒馆的大叔。
“看起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也有精神上路。”乌云建议道。
“也只有这样了。”
乌云带着田绮罗穿过注视着自己的人群,他无时无刻不在留心注视着那群醉酒的客人,似乎那股之前感受到的杀气越发的明显。他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人对自己有着如此的怨恨,或许是一个,又或许是一群。他知道在这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今晚可得是个不眠之夜。
他们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吧台,笑着与之前的那个山羊胡子大叔调侃了几句,随后便按着菜单上的价格将全部的费用付清。不过出乎他们二人预料的是,在自己还未说出口前,这位山羊胡子大叔便先一步的询问他们想要一间什么样的客房。
因为这里的方圆几百里也就只有着这样一家还算像样的店面,如果不在这里过夜的话,
出了这门估计也就只能在荒郊野外留宿。况且那位大叔还有着一种很是阴暗的口吻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这个地方可不怎么太平。我说的意思可不是只有什么强盗罪犯经常出没,比他们更加可怕的其实是一些喜好杀戮的鬼灵精怪。”
“什么鬼灵精怪?大叔,你可不能因为想赚我们的钱,就故意编出一些瞎话恐吓我们啊。”田绮罗显然是不怎么相信这个大叔的胡言乱语,她认为要么就是他单纯是为什么多赚他们的钱,要么就是这个家伙喝多了酒,才会满嘴的胡话。
“小姑娘,我可不是在说什么醉酒的胡话。当然,我也不会是因为单单想赚钱才这样说的。”山羊胡子大叔突然向他们两个稍微靠近些许,轻声的说道:“你知道我们这里为什么这样的人烟稀少么?就是因为我们这里有着许多可怕的东西。据说它们都会在人们熟睡的时候悄然到来,如果你碰到的是善良的它们,或许只会是丢失了些许的钱财;但如果你不巧遇到了邪恶的它们,那么我想你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真的?真的这么邪门?”田绮罗看他如此的认真严肃,还真的有了那么一点害怕。他看了看身旁的乌云,问道:“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说不准,不过你可得一晚上都跟我待在一起。不然的话,要是再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可不能够第一时间对对付那个东西。”乌云也故意装作很是担心的样子,他并不是真的担心那些大叔口中的鬼灵精怪,相反它们在乌云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多少的威胁。
不过乌云真正担心的,确实一直躲藏在醉酒人群之中的那股杀气的来源。或许真的如大叔所说,当他们熟睡之时,就会有着什么人来夺取他们的钱财性命。他想了想,在得到了绮罗的同意之后,便拍了拍自己身前的木质吧台,对着那位大叔说道:“给我们开一间屋子吧,我想我们今晚确实要在这里过夜了。”
“这就对了,夜晚就是好好喝酒休息的时间,可不能拿来去做了什么赶路的亏本买卖。”山羊胡自大叔说着从自己的身后拿了一个栓有红木小牌的钥匙交到绮罗的手上,在接过乌云的钞票之后,他又拿来一个小木桶递到乌云的手上,说道:“这一桶算我送你的,好好享受吧。在这里过夜可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就算是住在这里多年的我,也不敢在深夜随意的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