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些任务发布者也不知道,但当初肯定有跟更高层的人物接触过,要不然,刺杀陆潇的这种任务,也不可能会凭空出现。
而陆潇想的是,只要一层一层找上去,还怕找不到光明教的藏身之处?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一直想要刺杀自己。
红衣少女闻言,只是冷冷看着陆潇,即便不知道陆潇的想法,可是让她听命回答,显然也不可能。
“你说不说!别逼我用搜魂术。”陆潇有些怒了,手上再次用力,顿时就让红衣少女脸上变得酱紫,他也不是不想直接动用搜魂术。
可是这红衣少女修为也不弱,想要强行用神识侵入对方的识海,并不是说说那么容易,万一对方狗急跳墙直接自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金毛鼠忽然面色一变,大叫道:“小子快松开她!”
陆潇也发现了不对,此时的红衣少女七窍流血,面色透着一丝狰狞,更诡异的是那血液的颜色,竟呈现一种暗沉,包括口中也喷出一股紫色气体。
陆潇连忙闭住呼吸,二话不说就将红衣少女人扔了出去,他反应不算慢,但是手上还是沾上了那流出的黑血,并且吸入了不少紫色雾气,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幸好在这时,隐于他手臂上的金甲蜈蚣醒来,随着一股波动传出,在体内迅速游动,很快就将那些毒素吸食,才终于让陆潇恢复过来。
饶是如此,陆潇也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血肉,包括元力都有被腐蚀收缩的迹象,就好像溶解了一样,不仅发作迅速,蔓延也是极快。
如果再晚一点,很难想象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她死了,啧,有些可惜。”金毛鼠扫了眼被陆潇丢出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声息全无的红衣少女,身上还在不断冒着紫气,神色惋惜。
陆潇脸色微黑,他没想到差点被一个将死之人暗算成功,要不是有金甲蜈蚣,恐怕还真就让对方得逞了。
不过经此一事,也算是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钟,这群光明教杀手,简直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稍有不察,就有可能阴沟翻船。
随着体内道诀运转,好一会儿,才终于消除手臂上不适的感觉,陆潇没有去看红衣少女,而是瞪了一眼金毛鼠。
“找女人去你们妖族找,这种杀手你也敢打主意,小心哪一天就给你喂一碗毒汤。”
金毛鼠哼哼道:“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现在身边不正确少一个侍奉丫鬟么,要懂得享受啊,有资源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说到这里,金毛鼠扫了眼陆潇,转而说道:“光明教培育出的杀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轻易就被你一番话吓到,你想从这些杀手口中得知光明教的下落,也太异想天开了。”
陆潇何曾不知道这些,但他的想法金毛鼠并不清楚,他也没心情去解释。
原本想看看这两人的身份,不过青年杀手现在渣都不剩,红衣少女身上的毒雾,也让陆潇感觉晦气,也就断了这个心思。
不过,想要推断这两人的身份也不难。
陆潇凝眉沉思了会,平生遭遇的两次刺杀,就是第一次碰到的戈莱文,可谓凶险之极,却也不能否认眼下这两个杀手的强大,远比当初的戈莱文还要可怕。
就从这点上,就可以猜测出这两人一定也是具有排名的杀手,这一次都是凝元大圆满实力的杀手,下一次又得是什么级别?
陆潇有些忧心忡忡,最后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扫了眼红衣少女的尸体,陆潇微微皱了皱眉,他总感觉缺失了些什么东西,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加上危险已经解除,也就没有多想。
与此同时,远方天地传来一声巨响,整个秘境仿佛都在晃动,吸引了陆潇跟金毛鼠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色。
两人没有多做停留,升空而起后,化作一道虹光冲向远方,正是传来巨响的方向。
不仅是陆潇跟金毛鼠,四周天空中也出现了许多虹光,纷纷疾驰而来,显然也都是被这股震动吸引。
就在陆潇离开没多久,谁都没发现,原本躺在林间,已经死去的红衣少女,此时紧闭的眼眸,竟是缓缓睁开,警惕扫视了眼四周,这才跃身而起。
这一幕不可谓不诡异,原本死去的人突然变得活蹦乱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诈尸了。
然而,事实上,红衣少女根本就没有死,刚才不过是借助光明教的秘法,陷入假死状态而已,这种秘法不亚于隐匿术的作用。
关键时刻,往往能起到绝地反击的奇效,刚才不仅是陆潇,就连金毛鼠也没发现,在剧毒之下,都差点中招,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只是,红衣少女万万没想到,那连化灵修士都无法抵御的毒雾,居然对陆潇毫无作用。
要知道,这种剧毒之物,炼制起来殊为不易,相比锦衣青年的神囚神陨,作为对方的杀手锏,这种剧毒才是红衣少女的最大杀招。
现在两人的杀招都对陆潇造不成威胁,也让她断了再去追杀的心思,很明显如今的陆潇,根本就不是她们能对付的存在。
红衣少女起身后,吞下一枚丹药,刚想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忽然从不远处林间,传来一声呼喊。
“等等,带我走!”一道三寸大小的光团由远而近,穿过林间,飞了过来。
光团里面是一个小人,忽明忽暗,显得极其微弱,然而看其样子,却正是锦衣青年的面孔,他也没有真正死去,神魂侥幸活了下来。
红衣少女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幕,淡淡道:“如果你死了,或许才能真正激怒那些高层,这样回去,只会让人看笑话。”
“那也比死了的好,陆潇的底细我们已经摸清,就凭这点也足够我们交差了,你不能过河拆桥,丢下我不管。”锦衣青年的神魂紧张道。
红衣少女不为所动,道:“你现在和累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