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女子便匆匆离去,看样子这个任务很紧急。
夜子莺查看了下水晶内的信息,顿时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又把水晶丢给其他几个人,道:“你们也看看。”
“嘶......”
看完这次的任务始末,刘洵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炼丹房被人炸了?”
“这谁干的,胆子太大了!”
夜子莺也是心中震撼不已,炼丹房在秦城的象征,不可谓不重要,不仅是百岳书院的产业,在秦城更是有一位镇守长老撑腰。
一直以来,炼丹房都是相安无事,顺风顺水,从来没人敢对那里生出歪心思,但是,炼丹房在不久前被人夷为平地。
没错,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经过炼丹房一众人的努力清理下,最终在废墟之中,发现了半个已经炸裂的丹炉,那片区域损坏最为严重,显然,炼丹房坍塌一事,与此有关。
更确切地说,有人在炼丹房炼药时,操作不当,导致炸炉,从而撼动了整个炼丹房。
一开始,没人相信,
因为去炼丹房炼药的人,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炼药师,充其量就是个学徒,所炼之药,也都是一些不入品级的丹药。
炸炉对于炼药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炼丹房建立初始,就曾有过这种考虑,每个丹房都经过特殊加固,并不怕炸炉。
尤其是那些学徒所炼之药,纵然出现炸炉的危险,也不会危及丹房,最多就是事后重新换个丹炉罢了。
然而,这次炸炉,并不寻常,整个炼丹房都变成了废墟,就算是秦城那位炼药师亲自出手,弄个炸炉出来,也要望尘莫及。
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被定义为恶性事件,明显有人故意为之。
这也是杨不光气愤地缘故,跑来佣兵公会发布悬赏,发誓要找到罪魁祸首,将其绳之以法!
这也是夜子莺看到任务信息之后,神色古怪的原因,这次的紧急任务并不危险,可以说很轻松,就是找个人而已。
但是她却在想,对方既然敢把炼丹房炸了,还能继续留在秦城不成?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幽州这么大,真要有意躲避,她们上哪找去。
这个任务,看似轻松,实际上比起以往的任务还要艰难。
这个任务被升格为紧急,甚至连佣兵公会会长都惊动了,并非是任务本身有多高的赏金,而是立场缘故。
秦城谁是老大?那就是督查府,没有人会怀疑。
炼丹房被炸,这是在打镇守长老的脸,还是啪啪响的那种,杨不光此来,背后肯定也有镇守长老的授意,佣兵公会会长怎敢大意。
陆潇也看了下水晶内的任务,心中也有紧张,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反倒不能走了,起码,现在不行。
他是知道督查府有多大权力,说不定这会秦城已经全城戒严,明里暗里,恐怕都是人,现在走,太容易暴露了。
一番思索之后,陆潇很快就有了决定。
他自认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索性让那群人找去吧。
陆潇紧张的情绪渐渐松缓了下来,扫了眼几人,道:“你们要忙,我先回去了。”
“不急,刚好还要回去通知一下其他人,一起走吧。”夜子莺笑道。
陆潇点了点头,旁边刘洵连忙说道:“我陪你,子莺。”
夜子莺扫了刘洵一眼,有心想拒绝,不过对方是队伍的二把手,实力不弱她多少,得罪太狠也不好,想了想后,便对熊虎三人说道:“你们也一起来吧。”
路上,刘洵时不时挑起话题,陆潇因为想着事,对其充耳未闻,夜子莺则是有一句没一句回着,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人,路人纷纷避让,这些人一个个满脸凶悍之气,体格强壮,看起来就不好惹,为首一人,面相更是吓人,脸上斜拉着一个黑色眼罩,赫然是独狼。
两伙人碰上,都是一愣。
“你居然没死!?”夜子莺跟独狼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语气满是惊怒,后者同样神色充满不可思议。
就连陆潇也都是一脸诧异,这家伙居然没死,难道说逃过了狼王的追杀?还是说......
陆潇眯了眯眼,渐渐有了一些头绪。
独狼也只是一愣,玄机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狞笑,道:“老子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活着也好,活着我还能多个美娇娘。”
独狼视线落在夜子莺惹火的娇躯上,目光内充满贪欲跟火热,他是真没想到夜子莺还活着,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毫发无损。
独狼同样是昨天逃回来的,进城时天色已黑,没有惊动任何人,一晚上都在疗伤,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只不过,陈武就没这么幸运了,后者实力不如独狼,乌山岭逃亡时,第一个葬身狼腹,也因此给独狼争取了不少时间。
其实,独狼到现在也想不通,那铁齿狼王,为何在大战时,突然离去,莫名其妙,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要不是如此,独狼也要步陈武后尘。
回来后,独狼就在休息,直到今天早上才算恢复过来,后面接到会长的任务,这才带人离开住处,赶往佣兵公会。
原本独狼还很兴奋,不仅是因为侥幸活了下来,还有夜子莺跟陈武死后,那两人手下的队伍,必然群龙无首,这可是他吞并壮大自己实力的最佳时机。
到时候,他的队伍,就会是整个佣兵公会最强最大的一支,好处居多。
然而,独狼做梦都没想到,夜子莺也没死,所以刚才才会那般震惊失色,此时反应过来后,心思却又活络了起来。
这样一来,无疑要少吞并一支队伍,不过独狼并不担心,陈武死了,那支队伍别人抢不走,他背后还有一位大人物支持。
只要稍稍威胁一番,他不信夜子莺不就范,自从彻底撕破脸皮,独狼做起事也不再遮掩。
所以,此刻看着夜子莺的目光,毫不加以掩饰,就好像对方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被肆意打量的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倒是旁边的刘洵爆发了。